於是,張頜隨即領兵去戰張飛,而另派手下將領杜義,劉熏等人拒守瓦口關,迎戰張任。
卻說張頜領兵一萬,兵出瓦口之西,直奔張飛大軍而來,兩軍在瓦口之南對持,的看見張飛匹馬在前,單手握矛,張頜不由自己的開始暗暗咬牙,當年在長板坡上,己方五員上將中了諸葛亮的火牛之計,兵馬折損大半不說,自己亦是被張飛打成了重傷,險些身死,今日是仇人相見,當真分外眼紅!
可是張頜早已非年輕時吃勇好戰之將,他此次迎戰張飛,已經在其後山穀兩旁埋下了伏兵,自己前來與張飛對陣,然後將其引去,便可一舉擊殺!
想到這裏,但見張頜縱馬向前,高舉手中長槍對著張飛喝道:“張飛,多年不見,閣下風采依舊,真個可喜可賀!”
張飛見張頜出馬,也不示弱,亦是打馬向前,對著張頜高聲喝道:“嗬嗬,俺當是何許人也,這不是張頜嗎?你此來,可是跟俺投降來了”
張頜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張飛,本將也不跟你說些無用的廢話,看在你也是個將才的份上。隻要你肯乖乖的撤軍,本將便不與你一般計較,任由你等離去,畢竟你大哥劉備的這輩已經夠淒慘的了,本將也不好在欺辱與你們不是?”
話音落時,便聽對麵張飛的話頭,瞬間降下了好幾,寒聲言道:“張頜狗賊,你一個從袁紹那裏奔逃到曹營的小人,也敢笑話我大哥?難道是覺得俺老張這些年久疏戰陣,變得好說話了不成!!”
張頜見張飛果然有著幾絲怒氣,心中大喜,隨即縱馬挺槍直取張飛而來,但見張飛仰天長喝一聲,高呼道:“來得好!!”
但見丈八蛇矛已然隨著坐下的烏雕馬飛速刺出,隻聽咣的一聲巨響,二人已是走馬相對一招。張飛紋絲不動,張頜卻是在馬上搖了搖,隻此一招,高下可見!
張頜一邊抖了抖有些發麻的手臂,一邊縱馬飛身而上,與張毛戰作一團,但見丈八蛇矛揮舞之間,與主人一起仿佛是黑氣繚繞層雲翻滾,讓人難以正目而視。
外人看來,二人好像是戰至平手,難分勝負,但其中苦楚,唯有場中的張頜自己能明白,此刻的他長槍揮舞翻飛,但每一下都是用盡全力,張飛力大無窮,矛槍相交,幾乎都要將他的手臂震的沒有知覺了,如此下去,不消幾合,自己是必敗無疑!
看來,還須得引他過山穀!
想到這裏,但見張頜虛晃一槍,直刺張飛麵門,接著乘他一躲閃的功夫,抽馬回身,直奔後方的陣勢而去,一邊跑一邊揮槍喝道:“撤軍,撤軍回關!”
張飛雙目一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道:“回關,哈哈,想的倒好,隻怕你的瓦口關此刻已是在張任和法正二人手中了吧!”
此刻直往西蜀的大隊曹軍裏,但見曹林一邊咬著小調調,一邊駕馬在大道上疾速而行,如今大軍已進關中,即將直達潢關,過了潢關就是長安,過了長安就是涼州,然後便可直入秦川,去取西蜀了。
“加快行進!別磨磨蹭蹭的!”想到這裏,曹林馬鞭一揮,衝著身後的士卒高聲喊了一聲,但見士卒一個個接到軍令後,各個仰天長嘯,以漲士氣,雄糾糾氣昂昂的向著前方進發。
“將軍您看!”曹林順著身後的許儀抬出的手指望去,但見前方不遠處,一支約有萬餘的兵馬夾道而迎,為之人持槍立馬,身後一麵旌旗獵獵的“張”字帥旗,隨風鼓蕩,正向著自己方這麵望來,“來人,去問問前方的軍馬來。”曹林隨意一指,便見他身後的一騎兵卒飛馬而去。
少時,但見哨騎匆匆而回,衝著曹林拱手鞠禮道:“啟稟大將軍。前方的軍馬乃是宛城守張繡將軍之軍,其說乃是奉將軍之命,在此等候!”
“嘿,來的還真快啊比我都快,怎麼抱的?”曹林暗自曬了嘔嘴,接著笑著指揮眾軍道:“迎上去!”
其實張繡此來確實是奉曹林之命,曹林從許都出兵之時,曾接到張繡的上表奏請。希望能夠跟曹林一同前往西蜀,為國建功,曹林雖然不明白張繡為何執意如此,但不管怎麼說吧,要去就去吧,說不定是老不打仗,在宛城給憋出瘋來了。
在與張繡見了麵,曹林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會,突然嗬嗬笑道:“行啊,張將軍,一點都不見老,還是和當年一樣那麼健朗!”
張繡急忙低聲言道:“冠軍侯能不能不要笑話於我?”
誰笑話你了,曹林一把馬與張繡持平駕齊,一邊與他並馬而行,言道:“張將軍有此壯誌,那是最好不過了!如今我已經分出四兵馬,高順走下秦,走斜穀道,於禁走午穀,鄧艾走鐵龍山,奔遝中,夏侯雲走陳倉山正道,張將軍既然主動請纓,就也去陳倉關正道入蜀吧,正好給夏侯雲打個幫手。”
張繡聞言,興奮的言道:“如此最好!”
曹林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張任是嗎,這是我最後一位未曾謀麵的將軍了,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