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義便以曹操的兒子曹彰為先鋒,率領前部兵馬往包城進軍,此次曹彰所率領的先鋒士卒,乃是曹林在奪取西涼後,新操練的一支騎兵,用的皆是西涼雄馬。士卒一個個也是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一馬之上,漢大將軍,冠軍侯這杆大旗卻是顯得顯眼,讓草原諸族聞風喪膽。
消息傳到包城。隻把劉豹本人嚇得肝膽俱裂,急忙將徐庶找來商議,道:“先生,你,你上次不是說,曹昂乃是曹氏逆子逆臣,曹林絕對不會管他,可本王如今攻打包城,曹林不但沒有不管曹昂,反倒是自己星夜趕來了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徐庶淡淡的然的看了劉豹一眼,言道:“賢王何必著急,咱們起事前不就是說了嗎?若事有不濟,單於可速速整合兵馬往北縱深,但曹昂必須要殺,不然……”
“夠了!”劉豹怒氣衝衝的瞪視了徐庶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殺曹昂,殺曹昂,如今曹林都領著朔方的大軍來了!本王還殺曹昂幹什麼!傳令,明日即刻解圍包城,轉頭去戰曹林!”
“不可。”徐庶聞言慌忙起身言道:“包城內的田豫,沮授皆乃是異才,一旦輕易放縱,其必然聯合周邊部族前來圖我,單於還當留下一支兵馬緊盯包城,然後再轉頭去戰曹林,以免兩方都受到夾擊。”
劉豹長長的吐了口氣,惱怒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此事便依你所言,且讓我左右副將糧讚和熠嘭阻擋,繼續對峙包城中的曹昂等人!”
徐庶聞言,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今曹昂等人被困包城,若是因為曹林來了,便要盡撤此處兵馬,那豈不可惜?
想到這裏,徐庶…潰眯,心中暗道!曹林當年木雲城一戰,勝負未分,今頭兄如何,也要勝你一場!曹昂的命,我是要定了!
但徐庶沒有想到的是,即將跟他對壘的人卻並不是曹林,而是將軍府的大總管,陳義!
另外一麵,郭嘉和龐統已經南下江淮之地,到了淮南,見過了李通之後,隨即和李通討論退敵之策,經過李通的彙報,得知,合肥因為有武全才的張遼,儒將風範的李典,膽識英烈的樂進鎮守,一時間孫策倒也是絲毫而不得進,到是南郡的曹仁對戰周瑜,屢戰屢敗,折卻數陣,無論如何就是無法得勝,情況堪憂。
聽了李通的彙報,郭嘉隨即尋來龐統商議,問他荊州和合肥二地,當先保哪一處。
卻見龐統想了一會,突然咧嘴一笑,對道:“祭酒大人啊,某家有一個小小的建議,若是說的不對了,你可千萬別忘心裏去啊。”
郭嘉聞言,麵色一板,言道:“有什麼話就說,若是說的不對,郭某又豈會跟你一般見識?”
龐統聞言,哈哈大笑道:“如今之勢,正是挑撥東吳和劉備的最佳時機!咱們何不棄了南郡,江陵等地,把此些城池讓給劉備?”
“胡說!”郭嘉聞言一瞪眼,大怒道;“南郡和江陵乃荊北耍地,又是錢糧府庫,豈能輕易讓與他人,你、你、哼!”說到這裏,卻見氣得連話都沒說出來。
龐統笑著拿蒲扇給扇了扇風,搖頭道:“郭祭酒啊,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劉備入川,他最大的擔憂是什麼,就是怕萬一入川失利後,沿江回荊州時,會被阻斷於夷陵,西城之地,所以,南郡和江陵這些地方,是他夢寐以求的退軍保障啊!而且,某家和諸葛亮在了塵居習兵多年…”
“哼!”聽聞了塵居之命,突然冷冷的咳嗽了一聲,卻見龐統也不介意,隻是自顧自的笑著道:“所以說啊,我軍之中,最了解孔明的人,除了某家之外,再無他人!某家料定,諸葛亮臨入”前,必定會授計與關羽,讓他乘著我兩軍相爭,奪取江陵要地!”
郭嘉聞言頓時一愣,卻見龐統又嗬嗬笑道:“劉備要真奪了江陵,勢力增長,這要是換做別人,忍也就忍了,可是孫策他不一樣啊!此左斷斷不會給劉備一絲顏麵,必定立刻翻臉!孫劉一旦解體開戰,天下定歸我大漢”
郭嘉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喃喃道:“孫策、關羽、這兩個人都是倨傲之人,隻要稍有點摩擦,必定惹得江南和荊州大亂,難有寧日啊。”
龐統急忙笑道:“不錯,到時候,別說是孔明和周瑜二人,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這兩個人的正麵一戰!”
“好!”但見郭嘉興奮地一拍手,喃喃道:“妙哉,妙哉,如此郭某便去荊州,好好跟周瑜對上一對,江陵和南郡關羽想要,給他便是了!士元出的是好主意,好主意啊。”
郭嘉說到這裏,忽然一愣,接著轉頭看了看一臉笑容的龐統,臉色一正,哼道:“啊,龐統,你此謀還算不錯,不枉將軍如此看重於你”
“謝祭酒大人誇讚。”龐統樂嗬嗬的,懷中掏出一個酒葫蘆,言道:“大事既定,祭酒何不與某家痛飲他一葫蘆佳釀,以為慶賀之禮?”
郭嘉眉頭一皺,言道:“龐統,如此緊急之時,你豈可貪杯誤事”
郭嘉剛說到這裏,突見鼻尖一咻,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看著龐統的酒葫蘆道:“這是什麼酒,如此之香?”
龐統笑著將葫蘆麵前一送。笑道:“此乃某家祖傳釀酒之方,仙純佳釀,世所罕見啊,郭祭酒要不要嚐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