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西域之變三(2 / 3)

曹昂淡然的回了一禮,言道:“曹昂不勝酒力,在外飲酒,從無多於五盞,還望單於勿要見怪”

呼廚泉聞言哈哈大笑,接著一指篝火處舞蹈的匈奴美女,道:“久聞大公行事穩重小心,今日一見,確實如此,大公若是不願飲酒,可在場中攜一女,入帳少歇片刻,如何?”

“單於好意,曹昂心領了,隻是曹昂來此隻為賀壽,乃是燥厭絲竹之意,隻怕要違了單於好意了。

呼廚泉見狀暗自奇怪,心道這曹昂和冠軍侯真是親生兄弟?為何一個整日笑嗬嗬的,對誰都能有說不完的話,一個卻冷冷冰冰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真是讓人詫異。

就在此時,忽見一員匈奴武士匆匆的跑到呼廚泉麵前,對著他拱手言道:“啟稟單於,左賢王派人通報,右賢王去卑和瑙提不知何故,在西山私自交兵左賢王特派小人向單於請命!”

呼廚泉聞言,頓時臉色一變,道:“他們倆如何會打起來的?”

那武士急忙言道:“此事在下亦是不知,不過依左賢王之諫看來,若不是去卑叛逆,就是瑙提背反,隻是目下並不知道二人誰是反賊,誰是除賊。”

呼廚泉聞言,皺著眉頭看了看那邊的田豫等人,忙道:“你小聲些,切切不可讓田豫等漢人知道我南庭還有,派左賢王率軍先收繳了二人的營寨兵械,今夜過後,我在細細的查證。”

那武士隨即領命去了,曹昂見呼廚泉眉頭深皺,心中似有所思,隨即問道!“單幹為佛舊以澡皺?難道有什麼難事?”

呼廚泉聞言急忙搖手笑道:“無事,無事!本王適才隻是想起了一些趣事,一時走神而已,走神而已哈哈哈心”

看著隨口打著哈啥的呼廚泉,曹昂的眉頭開始深深的皺起,憑借著他從小對人顏之色獨有的感覺,曹昂覺得,呼廚泉似是在隱瞞著什麼。

當夜,眾人在呼廚泉的招待下各自入帳休息,田豫方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突聽身邊有人喚他道:“田大人,田大人,起身!”

田豫急忙轉頭望去,卻見曹昂不知何時已是來到了他的帳中,揉了揉有些鬆的眼睛,轉頭愣愣的看著他,田豫似是有所迷茫的道:“大公子,你不在自己的帳中歇息,跑到豫的帳中所為何事?”

曹昂急忙擺了擺手。示意田豫小聲些,接著皺眉道:“田大人沒有覺得,今夜席間之事,可是有些不妥?”

田豫聞言,疑惑的皺了皺眉,接著點頭輕道:“那呼廚泉本來是一臉得意之色,忽聞侍衛傳報,行為舉止便是頗為怪異,恩,此事是些奇怪拜”

曹昂靜靜的注視著田豫,突然開口言道;“所以說,田大人此時需得隨我離開此處,如曹某所料不錯,南匈奴之內必有變亂,咱們在此逗留的久了,難免不被牽扯其中。”

田豫聞言頓時一驚。忙道:“大公如何知道這裏必有變亂?”

曹昂聞言,默然一笑。淡淡道:“難道田大人忘記了,曹某是因為何事而被貶到朔方的?”

田豫聞芊,頓時語塞,終於,田豫終於還是穿上了衣衫,匆忙隨著曹昂走出帳外,方一來到營帳之前;卻見一道身影正靜靜地佇立於外,靜靜的注視著他們二人。

“沮投先生!”田豫見了來人,頓時一驚,沮投麵無表情的衝著他們二人拱了拱手,接著一字一頓的言道:“田大人,今日席間,投覺得南匈奴王庭要有異來”

田豫聞言一愣,立刻吩咐寨口的隨從道:“去招呼許大人起來,咱們連夜離開匈奴營。”

少時,便見一眾快馬飛的離開了南匈奴大寨,直奔南方而去,剛剛醒來的許攸一邊駕馬,一邊打著哈氣抱怨道:“田老弟,咱們不跟呼廚泉打聲招呼便私自離去。是不是有失大國體麵啊?”

田豫尚沒搭理他,卻見沮投冷冷的白了許攸一眼,道:“打招呼?若是去了,隻怕連命都要沒了。”

許攸聞言一愣,卻聽曹否續言道:“宴會結束時,曹某適才派高羈打探,聽聞南匈奴王庭的大將瑙提與右賢王去卑皆未曾參與此次壽宴,匈奴左賢王劉豹在宴上呆了一會,便也是告辭離去,似有所事,恐怕是南匈奴要內變了!”

“啊?”許攸聞言頓時一驚,接著奇道:“難不成,是去卑和瑙提謀反?”

卻見沮授一邊打馬。一邊搖頭言道:“授看此事,似是另有玄機,匈奴內變,何時不變,非要等到呼廚泉大壽,我等皆來慶壽之時方有所動?此事必有蹊蹺!”

許攸聞言,想了一會,方才搖頭笑道:“沮授啊,你真是糊塗,不管他匈奴人如何內亂,他們誰敢將我漢使拉入其中?我北方六城實力雄厚,草原皆服,他們自亂便自亂去矣,豈敢謀害我們?”

沮授搖了搖頭,言道:“蠻人少謀,若有人在叛軍背後慫恿,也未必不可能,更何況田大人此次賀壽,已是遠離朔方,一旦被擒,朔方守軍投鼠忌器,焉能妄動?”

田豫聞言,頓時麵色一寒。接著道:“既如此,我當歸往臨戎城,靜觀匈奴勢態,在做奇變。”

“來不及了。”眾人聞言一愣,卻見曹昂在一旁淡然言道:“匈奴叛軍之後,必有能人相扶。此人暗伏於匈奴,專等此次匈奴壽宴,算計田大人你,在我等歸之上,豈能不設埋伏?此時若回臨戎城,上必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