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張魯這個人,其實是挺有意思的一諸侯,他統領部下並不是以官吏治之,而是以“五鬥米道”來教化人民,建立起****的政權,張魯的手下。並不稱呼他為主公,而是叫他“師君”張魯手下的兵卒叫做“鬼兵”張魯手下的將領,則被稱為“治頭大祭酒”
論實力,張魯並不及劉樟,但能屢次攻克劉璋,而令其束手者,一則是劉璋懦弱。二則便是張魯的聚眾之力,他禁止屠殺,禁止酗酒,還創立義舍,免費供行人量腹取食,五鬥米教道信徒入道。隻需交五鬥米便可,張魯雄跪漢寧二十載,信徒眾多,兵民皆孝死力,就連巴夷的少數民族領:杜鷹、樸胡、袁約等人也都是張魯的嫡係。
廖立為人並不適合交涉,所以崔州平請他暫居於館驛,自己則是親來南鄭,拜見張魯。
“參見師君!”看了看坐於正中的張魯,崔州平差點沒樂出聲來,隻因張魯貴為一方諸侯,渾身皆是道士打扮,在看他兩邊的手下,一個個大都也是盡皆如此。這哪裏是南鄭府?分明就是個道觀啊。
“壽福。”但見張魯衝著崔州平打了個稽,一揮大袍請崔州平坐下,言道:“公乃是大賢龐公之徒,今既願來南鄭與吾布行天意,實乃萬幸耶。”
崔州平急忙笑著搖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山野閑人。一向慕名山水之間,不理塵事瑣物。無奈師尊逼我出山,愚觀天下諸侯。未有師君與在下誌同道合,皆是厭惰凡塵。實乃吾主不二人選,故而攜舊友廖立,前來入教,不知師君可能收納否?”
卻見張魯一板一眼的正色道:“吾教濟天下萬民,無有例外,崔公二人前來,本天君豈有不納之禮,還請獻上良米十鬥,則既為我教中人。”
崔州平聞言,不由啼笑皆非,急忙板起麵容,言道:“在下來的著急。周身未帶米糧。不過卻有一策,獻與師君,助師君在整個蜀中傳道,以澤萬民。”
“哦、崔公有何策助我,願聞其詳”張魯聽崔州平凡要法助他在整個蜀中傳道,頓時大喜過望,畢竟拿下整個川地,是他做了整整二十餘年的夢啊,隻要得到了蜀中肥沃富饒的土地,在加上張魯自己在民間的威望,不但霸業可成,而且還可大興布道。
但見崔州平笑著起身。隨身拿出一帛地圖,言道:“南鄭軍民,多年來一直與師君上下齊心,不離不棄,榮辱與共,這也是師君一直對戰益州劉璋,而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之因,可是師君卻是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川中的兵馬甚多,且英才雲集,光是那川中的軍神張任,連年來就擊退師君南下的兵馬不下六次。因此,若想圖川,隻憑師君一家之力,恐難有效。
張魯聞言,認到的點了點頭,言道:“此言不虛,怎奈吾雖想尋些幫手,卻是無有臂助,似此,也如之奈何?”
崔州平點頭言道:“原先是沒有臂助,這話確實不虛,但時至今時今日,師君卻是可以憑空得到了家勁援!難道師君尚沒有察覺到?”
張魯聞言奇道:“哦,不知崔公所言的家臂助,卻是那家,吾願聞其許。”
崔州平手下指了指隴西關右,言道:“河平漢王宋建,兵拒抱罕近十年,他擁兵十萬,一向是自以為離中土邊遠,不以眾諸侯為意,可如此大勢,曹林已經攻破了涼州,留夏侯淵、魏延虎步關右,隨時準備擇宋建而食,宋建他雖無大才,可他能稱王十年而不倒,自然是個明白人,此時他已經的到了馬和閻行兩大當世猛將的歸附,更兼收複馬岱,馬鐵,馬休以及西涼一眾,為今後計,宋建必然窺視蜀中,師君若能搶先結交此人,言與其同進,則多一大援矣!”
張魯聞言想了一會,點點頭道:“那還有呢?”
崔州平指了指南中之地,言道:“昔年的南蠻王曾與劉焉父較厚,一直與蜀中秋毫無犯,可歎前年其人已死,蠻中大亂,現下整頓南中,繼承蠻王之位的人,叫做孟獲,其人凶狠好戰,野心勃勃,整頓南中地後,必然窺視蜀中,張公可派人與孟獲結交,言之一同攻蜀。共分劉障之地,此二之援兵也。”
張魯細細的想了一想。接著點頭言道:“新任的蠻王孟獲恩。如此,吾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崔州平笑著繼續言道:“至於這第兵馬,想必師君是有所不知,昔年的荊州武陵郡有一蠻主,麾下亦是有數萬兵將,後被劉表蔡瑁聯合荊州土族,逐往川中,其族乃稱五溪,其人便是五溪藩王沙摩柯,此人因劉表,蔡瑁不容,故而舉族遷移至了蜀中的越嵩郡,常懷進取西蜀肥沃之地居住的心思,怎奈劉障對他防範甚嚴,張公若以良米錦帛賄略於他,這五溪藩王必然起兵!此第四也。”
張魯恍然的點了點頭,言道:“若是再加上吾漢寧、南鄭的兵將,則為四大軍!且每一軍都對持撫守著川中的咽喉,劉璋勢力再大,將領再多,又豈能不敗?”
“非也!”隻見崔州平抬手擋住了張魯的話頭,言道:“問題是,現在還有第五兵馬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