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一番真摯的話語將在場包括薑維在內的人說的盡皆動容。
結拜完畢後,隻見甄宓笑著親自扶起兩個孩子,言道:“今日小艾和薑維,還有我們的昊兒結拜為兄弟,不妨在翼城守府設下大宴,好好的慶祝一下,如何?。”
曹林笑著點頭言道:“設宴的事我不擅長,宓兒,這些事就全權的交給你”話還沒有說完,隻見有侍衛匆匆入廳,對著曹林拱手言道:“啟稟大將軍,城門吏來報,陳義總管與郭祭酒引兵前來翼城了!”
“哦?”曹林聞言頓時一愣,接著笑嗬嗬的言道“好啊,看起來是羌族那邊的事情解決了,走!曹某親自到城門那邊去迎迎他們。”
來到城門之外,果然望見一對兵馬緩緩地向著翼城而來,當頭兩人,一個麵色穩重正經,一個樂的都要放出屁來了,二人打馬走在一起,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看見等在城門口的曹林,嘿然一笑,翻身下馬道:“哎呀呀呀,郭某祖上這是做了什麼功德,居然讓大將軍親自出城迎接?嘿嘿,郭某死而無憾了!”
曹林白了他一眼,嘿然笑道:“誰等你這浪子了?曹某是來接陳義先生的!”
說罷,邁步來到陳義身邊,和藹的問道:“陳義啊,從朔方繞道羌境,著實是辛苦你了”
陳義急忙報手躬身,腦袋差點都要低到土裏去了,言道:“得蒙將軍信任,義安敢不效犬馬之勞,”
郭嘉輕輕的則了則嘴,玩笑著言道;“昔日曾聽大將軍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今日一見,這將軍府嫡係的待遇就是跟我不一樣,哎郭某心傷矣,唯有以再而自解之”。
郭嘉和陳義剛從羔地歸來,曹林正好請他們二人滯訓在翼城內設下的大宴,宴集之上,薑維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坐在那裏吃東西,鄧艾則是中規中矩的接洽著眾人遞上的每一盞酒,深得眾將讚歎。
郭嘉摸著下巴笑看著這兩個孩,接著轉頭問曹林道:“那個薑維,就是大將軍新收下的薑家小兒嗎?怎麼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曹林笑著擺擺手道:“上個月,這孩子的父親薑圃在徹裏吉入境時,被羌兵給殺害了,至今為時尚短,我聽薑氏講,他幼尊敬其父,如今幼年喪父,有些不甘的表現是很正常的啊,小孩嗎,死了父親心中的雜念自然就多,總怕別人瞧不起他,故而有些怪異的行為和舉止。相信隻要過了這段傷心之期,這孩子的優勢就會慢慢的顯示出來。”
“哦”郭嘉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鄧艾這孩子倒真是不錯,你看看,又謙虛,又懂禮貌,虛懷若穀的,嘿嘿。”
曹林聞言笑道:“這就是小艾精明的地方,你別以為他整日唯唯諾諾的隻是單純的善良而已,這裏麵可是有著大門道啊”
郭嘉聞言,低頭細細的思考了一下,言道:“是啊,鄧艾乃是新野落敗家族之後,攀上高枝,一舉成為了您的徒弟,歡喜自然是有的,但憂慮也更多的。畢竟,嫉妒他的人多著呢!”
曹林笑著點頭道:“是啊,鄧艾的表現,就叫城府!跟鄧艾年紀相仿的孩,僅僅在曹氏和夏後氏中,就不下有幾十號人,更別說是外姓的名門之後!曹某放著那麼後輩不管,獨獨隻收了他當徒弟,要說許都的下一輩中。沒人嫉妒怨恨,嘿嘿,那是神仙才能辦出來的事!”
曹林飲了杯酒後,又道;“鄧艾在外麵若是越顯得雷厲風行,辦事果斷,反倒是越惹大族小輩們的嫉恨,對於日後不利”反不如一天渾渾噩噩的,見了誰都低分頭,該辦事時辦事,該低調時低調,該講義氣時講義氣就像這次對於薑維的事,鄧艾一再退避謙讓,一半是因為這孩子善良,還有一半,應該就是做給中原大族弟看的,此事一旦傳出去,相信以鄧艾辦事的作風,對他有防範,有怨氣恨意的名門弟,大部分都應該會鬆懈的吧?”
郭嘉一邊喝酒,一邊嘿然笑道:“啊呀呀呀,了不得啊!嘿嘿,原來這就叫扮豬吃虎,大巧若拙,好小子!”
曹林輕輕的抿了口酒,笑道:“當然了,那可是我的徒弟”
郭嘉接著言道:“大將軍啊,這次回許都,咱們休養生息,我這個掛名的祭酒除了廷議之外,也沒什麼事幹,不妨讓我教導教導小公子,順便也一並教導一下鄧艾和薑維。”
曹林聞言一愣,接著笑道:“鄧艾是我的徒弟,幹嘛要你郭大祭酒教導啊?”
郭嘉聞言嘿然笑道:“嘿嘿,將軍你不是忙嗎?郭某閑啊!所以說,兩個孩子由我來教,當然是最好不過的,況且,郭某以指導小公為名,借機栽培栽培鄧艾和薑維,順便拉攏一下他們個之間的感情,不正是將軍所願嗎?再說,讓郭某來代替您教鄧艾和薑維,正好可以讓許都大族的後輩們少些顧及。”
曹林嘿然一笑,道:“不枉你我相處了這麼多年,到了這個時候,真正能了解曹某心思的,還是奉孝兄你,畢竟我現在身份高,若是跟這兩孩走的近,隻是無謂的給他們樹敵而已,也罷,你就幫我帶帶這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