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抬眼瞅了他一眼,喃喃道:“罷了,不過今後在逐步收複關西地區時。我可不希望還有這樣的大戰賈大夫,這就勞你好生出謀了。”
賈詡微微一笑,拱手言道:“老朽敢不遵命,將軍勞苦,可在此暫歇,老朽去安排城內的安民事宜。”
說罷轉身退出府內,卻正逢夏候雲,夏侯淵二人前來向曹林彙報軍情,賈詡笑著攔住夏候雲,對夏侯淵言道:“夏侯老將軍可先進去,老朽有話想跟夏候雲將軍單獨說上兩句”
夏侯雲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進了去。
夏候雲一臉疑惑的望著賈詡,言道:“大夫找我何事?。
賈詡定定的看著夏候雲,言道:“聽說將軍此次為前部先鋒,曾會一女,善使韜略兵機,可有此事?。
夏候雲點頭言道:“是啊,那女叫做馬雲驁,善於行兵布陣,計謀更是環環相扣,若非最後大意,為我生擒逼迫,夏某險些栽於其手
賈詡雙目一咪,沉默了一會道:“夏候將軍,你可否將那女所出的計謀和布陣之法,說於老朽聽聽?”
夏候雲聞言疑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跟賈詡說了,但見賈詡聽完後沉思良久,方才問夏候雲道:“那馬雲鴛與你鬥陣時,用的可是龍褓渾元陣?。
夏候雲聞言一驚,詫異道:“大夫如何得知?”
但見賈詡苦笑一下,並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言道:“故人之徒,好友之徒,恩公之徒唉,老朽究竟是否該幫昔日的舊友留下這個徒弟?難啊,難啊。”
“曹林,我誓殺你”隻見馬雲一麵捂著臂膀上的傷口,一邊咬牙切齒的憤怒吼叫。
馬雲鴦抬頭看了一眼怒氣正盛的馬雲,輕輕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轉眼又看了看身邊不遠處,正在撫須閉目養神的韓遂,馬雲驁最終還是禁了聲,沒有把話說出來。
韓遂摸了摸胡須。緩緩的睜開眼睛,道:”侄兒啊,我等雖然是敗了一陣,但卻不是完敗,那曹林小兒雖勝,卻也並非毫無損傷,想必亦要休整,咱們還有勝機啊。”
馬雲聞言,精神一震,忙道:“不知伯父,您有何妙計破敵?”
但見韓遂絲毫不急,反到是笑嗬嗬言道:“賢侄不要忘了,咱們還有羌王徹裏吉的十五萬援軍未至,等羌兵一到,再加上咱們的涼州精悍士卒,則必可打敗曹林,重奪瑰裏,為壽成老弟報仇雪恨”。
馬雲聞言皺眉道:“可是等羌兵趕來,尚需些時日,可是在這之前,我等又該做些什麼?以應付曹軍”
突聽一旁的馬雲驁言道:“大哥,其實在我們涼州深處,地勢荒涼多山脈,險要甚多,我等不妨暫且分兵屯與各處,各憑險要拒關而守,靜候曹軍攻城,曹軍久後無功。厭倦西涼苦寒之地,必然不能久持,待他們舟車勞頓,鋒芒銳減時,我等再出兵掩殺其後,必然可獲全勝!”
馬雲聞言,眉頭頓時皺起,言道:“什麼,你竟然要我們西涼的勇士,憑險而守?笑話!我西涼勇士縱橫天下,稱雄當世,豈可拒守!不行,說什麼我也要帶領勇士去擊敗曹軍,以報前番兵敗之辱!”
馬雲驁急忙言道:“大哥,可是在那些曹軍軍士裏,兵多將廣,器械又為精良,豈可輕易言勝?大哥,咱們還是拒守吧”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馬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怒道:“雲鷙,你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我就把你貶回天水,給父親守孝去”。
馬雲鷲聞言,頓時委屈的有些想哭,卻見韓遂笑嗬嗬的起身跟馬道:“孟起啊,你惱怒歸惱怒,卻是跟雲鴦她這般凶做的什麼?依老夫之愚見,曹軍大勝我軍一陣,必然是氣勢如虹,群情高漲,他以為我西涼的軍士沒有再戰之力,倒不如乘其懈怠劫其屯紮在愧裏東南的大營,說不定可能大獲全功,挽回士氣!”
馬雲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卻見馬雲驁皺眉輕聲道:“韓伯父,曹營善謀者多矣,曹林更是當世巨奸,劫寨之舉恩,勝算不大,還是另圖別謀吧”
韓遂嗬嗬笑著搖頭道:“雲鴦,世人說那曹林奸詐多詭計,不過是虛言而已,其實,他也不過是承乃父之名,無有其實,如今他大勝我涼州一陣,豈能不驕?劫營之舉可行也!”
看見馬雲鴦疑雲重重,韓遂則是轉頭看著馬笑道:“孟起若是還有憂慮,不妨派遣被困於我營中的七諸侯領兵為前驅,為我軍探路,如何?。
馬雲言大喜過望,點頭道:“韓伯父,這到是個好辦法,不過我們現在就怕他們會臨陣時有反心啊。
韓遂哈哈大笑。言道:“賢侄你放心吧,如今他們的兵馬都為你掌管,他們縱是有異心,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反倒是他們現在無憑無依,隻能仰仗你的鼻息生存,你讓他們往東,我料定這幾個必然不敢向西”。
馬雲聞言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伯父之言,讓那七諸侯領兵為前驅,為我軍探路”
一旁的馬雲鴦聞言,隱隱當中總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一時半會,她還真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