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韓遂在與馬雲謀劃,完畢後,隨即告辭歸營,回到自己的大營之後,弗遂急忙吩咐手下:“來人,你們去給我將閻行請來,越快越好”
“諾”手下隨即領命去了,少時,隻見黑鎧大將閻行昂闊步的走入帳內,麵無表情的對著韓遂一拱手,言道:“閻行,見過嶽丈”
韓遂隨意的擺了擺手,言道:“彥明啊,適才我在馬雲的營內,勸他出兵楓裏城,攻打曹林屯駐於楓裏西南的大營,你可知道我是何用意?”
閻行聞言一愣,低頭想了一會方道:“嶽丈,請恕小漬我直言,那曹軍之中多謀之士眾多,區區的劫營之法,豈能不被曹林識破?此戰必有所傷,實不可取啊”
但見韓遂哈哈大笑,點頭道:“我亦知不可取,隻是彥明啊,你可知道,今夜率眾前往曹營的兵馬前驅乃是何人?是候選,成宜,李堪等七諸侯啊!哈哈哈哈”
閻行聞言頓時愣了,見韓遂一臉得意之色,方個聽出這話的意思後,言道!“喔,我明白了,嶽丈你是想,借刀殺人,除掉七諸侯跟他們的一些親信”
“非也、非也”韓遂擺了擺手,言道:“七諸侯皆是匹夫之輩,何足道哉,我想除掉他們易如反掌,此次催促馬雲派他們出戰,乃是欲收攏他們於我麾下,孤立馬雲跟他們的那些族人!”
閻行聞言頓時一驚,卻見韓遂嗬嗬笑道:“彥明啊,七諸侯今夜劫塞必然遇險,你可率領我軍精銳輕騎,暗中前往瑰裏,尋機將他們救出,此事若成。則各諸侯必深恨馬雲而傾向於我,哈哈哈!老夫獨霸西北指日可待!”
看著的意洋洋,喜形於色的韓遂,閻行終於忍受不住,開口道:“嶽丈,請恕我直言,原先你曾命我暗算馬騰,不錯,那是我軍近軍關中有大的戰略優勢,可是如今,我軍剛剛大敗,曹林又帶領大軍全速壓境,現在的涼州已經有累卵之危,此時我們若還是在互相算計,未免有些……!”
閻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韓遂大步上前,揮手就給了閻行一個大耳舌,怒吼道:“閻行,你小子,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區區一個小小走卒而已,現在翅膀硬了嗎,居然也敢對老夫指手畫腳?你小子是不是想要找死…?”
此時,隻見閻行的雙目中,瞬間閃出一絲怨毒,那是一種隱忍了好久的怨毒,但見他瞬間又恢複了常態,抱拳執禮言道:“閻行不敢,沒有嶽父賞識,自是沒有孩兒的今日,孩兒怎麼也不會忘計嶽父的大恩大德…!”
韓遂冷冷的瞪視著躬身抱拳的閻行,語氣略有所緩:“你小子明白就好,那你現在可知道要怎麼做了?。
閻行聞言點頭道:“嶽父大人,孩兒今夜就算拚得一死,也要將那幾名諸侯救出來。”
見閻行挨了自己一嘴巴,依舊卑躬屈膝,韓遂麵色又轉回和善,笑道:“彥明啊,老夫適才過激了些,你勿要往心裏去啊,可我今日之舉都是為了你啊,老夫膝下無子,隻有一女,老夫還將她配給了你,老夫若是做了西北霸主,幾十年之後,這涼州的基業,老夫自然也是會傳給你的,懂嗎?”
閻行漆然抱拳道:“嶽父大人,孩兒已經知曉,謝謝嶽父”
“恩,去吧,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閻行隨即領命出了大帳,行至轅門之處,閻行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扭曲,轉頭憤怒的看了看身後的主帥大營,閻行冷哼一聲,接著甩袖大步走出轅門。
韓遂和閻行,表麵上親密無間,可誰又知道閻行的心中其實對韓遂早就有著一股全是剪骨銘心的仇恨,而且這股恨意,一壓就是十幾年!
技裏城守府,許都大軍的大營,曹林的臨時行轅裏。
“龐統參見主公”。
曹林正在批閱糧草調各營的公,聞言抬起頭來,卻見龐統正笑嘻嘻衝他鞠躬,眉頭一挑,笑著言道:“是士元老弟啊,你不在長安城呆著,跑到技裏城來做什麼?。
龐統笑著坐在曹林的左手邊,掏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言道:“俗話說得好啊,小馬雜行皆窄,鰓鵬展翅嫌天低,那長安城民殷城固,沒有某家的用武之地,還是來前線跟將軍征戰,方能讓龐統的滿腹經綸有用武之地。”
曹林翻了個白眼,取笑道:“還滿腹經綸呢?你小子也忒不要臉了”
龐統聞言也不生氣,隻是咯咯笑道:“主公啊,我此來特為你獻上一計,以作近身之禮,望主公不要推辭,正所謂俗話說的好,禮輕情義重啊。”
曹林放下筆,聳了聳肩笑道:“你小子少廢話,給我有屁就放!”
龐統也不急,隻是嗬嗬笑道:“大將軍,我們接裏城西南的大營,位置頗為孤立,恐會為西涼軍乘虛而入,成為他們夜襲的目標啊”
曹林看了一眼龐統,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大笑著搖頭歎道:“我還以為送了你什麼大禮呢,就這個啊?嘿,我早已有安排了,夜間誰敢襲擊我西南的大營,張鄰與高覽的兩左右伏兵就會送他們歸西,我看啊,就不勞士元老弟你多問了,倒是羌王徹裏吉的十五萬羌兵將至,不知我們的鳳雛大長史可有辦法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