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忽見西麵沙塵四起,馬嘶鳴沸,西涼兵馬果然如約而至,但見當頭幾將,各個身材剝悍,體型健碩,望之便令人生畏,其中,尚還包括那日被其所算的龐德,幸曦恭等人,夏侯雲悠然的擺了擺槍,眼神淡淡的掃過西涼諸將,最後落在了正中馬雲驁的身上,但見她黛眉粉塞,窈窕濯影,望之正當妙齡,夏侯雲心中不由啞然而笑:就這樣一個女,竟也能上陣為將?
心中雖然詫然,但夏侯雲禮節不費,的握槍衝著馬雲鴦拱了拱手,笑道:“閣下就是馬小姐嗎?嗬嗬,真是久仰久仰。”
馬雲驁仰頭眯著眼瞅了夏侯雲一會,也是施禮笑道:“夏侯將軍此真乃謬言也小女乃是西北無名之輩,何來久仰一說?”
夏侯雲淡然一笑,搖頭道:“小姐既有自知之名,當可去,夏侯雲當不為難於你。”
馬雲鴦聞言回道:“夏侯將軍果然有大丈夫之風,隻可惜小女受兄長重托,更兼身負殺父之仇,豈能因隻言片語而退軍,今日臨陣,還請夏侯將軍務要因我為女而手下留情”
夏侯雲聞言,心中對馬雲驁的評價高了幾分,隨即言道:“好,既然如此,不知今日鬥陣。小姐是想與我鬥兵還是鬥將?”
馬雲鶯聞言笑道:“我就與將軍恩比比陣法如何?”
夏侯雲聞言頓時詫異,量區區一介女流,還是西北人物,如何能懂得陣法?
不過,既然人家女孩主動請戰,他夏侯雲又豈能示弱?隨即言道:“維如此,你我兩軍當如何比鬥?”
馬雲駕微笑道:“你我各處千步卒,居中變陣而鬥,不需其他兵馬相助,先退者為輸,夏侯將軍以為如何?
夏侯雲聞言點頭。道:“好!就請小姐先布一陣與我瞧瞧。
話音落時,但見對麵馬雲驁秀手一揮,槍鋒疾走,西涼軍走出千步卒,輾轉而動,應乾元之照,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場中。
夏侯雲見狀暗自訝異,驚道:“龍襟渾元陣?這女乃是何人?竟能得陣機!想這西北苦寒之地,她又是從何處習得陣法機要?”
夏侯雲身後的副將忙道:“夏侯將軍,那咱們究竟該不該與之相鬥?”
夏侯雲冷笑一聲,言道:“她雖通兵機,又如何是我的對手?傳令,令左營千步卒出列,看我色旗號令行事!”
但見曹軍千步卒出列,依照夏侯雲手中的把旗左右招貼,千兵馬左右搖擺,局蹴而動,緩緩以鋒矢之行改為長蛇卷地陣,與西涼兵交鋒一處,但見兩軍各憑陣勢,往來攻殺。龍襟渾元陣陣態主攻,直入洪水泄堤,一而不可收拾。長蛇卷地陣,勢不虛,陣穩主守,名如蛇卷地,實如龍掛天,滴水不漏,無懈可擊!用以此二陣交鋒,真可謂是棋逢對手!雙方一時間是相持不下。
少時,但見馬雲驁隔著陣勢的衝著對麵的夏侯雲喊叫道:“夏侯將軍,你以長蛇卷地陣對我龍襟渾元陣,一攻一守,各有千秋,幾時方才能分出勝負?夏侯將軍你為何不變陣?”
但見夏侯雲哈哈夫笑,搖頭道:“小姐讓我變陣,那你自己為何不變”
馬雲驁毫不示弱。咯咯笑道:“夏侯將軍不必擔心我,小女自有良計”
夏侯雲點頭道:“是啊小姐是有良謀,且讓夏侯雲猜猜,可是在你此賺我鬥陣,牽製我的注意力,然後派兵從後奪我歧地大寨,馬小姐,夏侯雲說的可對?
話音落時,但見馬雲鴦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還口。突聽夏侯雲身後一陣馬蹄聲響,但見一員黃馬大將,手持方天畫戟,駕馬緩步而來小衝著夏侯雲高聲言道:“夏侯大哥,西涼軍派往我軍後寨的軍馬已被我殺散了”。
夏侯雲聞言哈哈大笑,接著一抬手指著對麵的馬雲驁道:“馬小小姐,你都看到了?你派往我軍後塞之兵,已是被我家公殺散”
話音落時,但見馬雲鴦繡臉一變,轉頭對著身後的龐德言道:“龐兄,鳴金,收兵”
龐德聞言,急忙下命鳴金撤軍,對麵的夏侯雲見西涼軍如潮水般的後撤,大槍一揮,其身後的左右兩兵馬蜂擁而出,頓時將場中的各自鬥陣的千士卒攪亂,曹虎一馬當先,連刺十餘員西涼軍偏將,幸曦恭呲牙欲翻身交戰,卻被龐德攔住,隻是跟隨馬雲驁匆匆而去,一時間,西涼軍兵敗如山倒,匆匆的奔西而走。
夏侯雲冷靜的注視著西涼軍撤退的方向,低頭迅的思量了一下,接著揮手言道:“傳令,沿徐徐追擊!切記小心伏兵!”隨著夏侯雲的軍令下達,曹軍前部開始徐徐的尾隨著敵方的痕跡而去。
“賊子休走!”
“賊子休走!”大道之上,曹軍在以曹虎為前鋒的帶領下,正在西涼軍的後方拚命追殺,沉悶的腳步聲中,顯示的是一陣陣的肅殺,一陣陣的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