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曹林便強撐著受傷的身體來到了江口的營塞,而等待他的,是昏迷不醒的曹操,與一身帛布草藥的夏侯雲。
“師兄”來到夏侯雲的麵前時,曹林的心頭全是自責與痛苦,想不到幾日未見,夏侯雲居然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夏侯雲轉頭望了望曹林,露出了一絲笑容,言道:“將軍,你來了”
曹林急忙上前坐在他的榻邊,言道:“師兄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夏侯雲笑著搖搖頭,歎道:“戰場廝殺之事,與你何幹?”
曹林搖頭歎道:“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夏侯雲輕笑著搖搖頭,忽然問道:“承相怎麼樣了?”
曹林聞言神色忽然一凝,接著苦笑言道:“沒事,性命無礙”
夏侯雲聞言,眉頭不由的深深皺起,言道:“性命無礙?”
卻見曹林替他掖了掖被,耐心言道:“總之,這次多虧了你,你舍身阻擋敵軍若沒有你,則我父恐有性命之危,你此次受傷頗重,就暫且在這裏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不再此耽誤你休息了”說罷,吩咐一眾親侍道:“好好照顧夏侯將軍。”
“諾”
接著,便衝夏侯雲微微一笑,言道:“我先走一步了。”
“將軍“夏侯雲的話還沒說完,便見曹林已是走出了他的營帳,夏侯雲心下不由疑惑,將軍他,又在瞞我什麼呢?
出了夏侯雲的營塞,曹林便低著頭,慢悠悠的向著帥帳走去,網到裏麵,就聽到傳出了一陣熙熙嚷嚷的吵鬧之聲,讓人聞之頭大。
“承相昏迷不醒,我軍又應該怎麼辦!”
“醫官沒說是什麼病狀嗎!?””
“承相有頭風,我又如何不知道?”
“笑話,承相有隱疾,又如何要告訴你?””
“如此無用,還留他作甚,砍了吧!”
“放肆。軍中醫者,豈是你說砍就砍”
“承相…會不會不醒啊?”
“你更放肆!匹夫,休得在此胡咒承相不”
“汝叫誰人匹夫?”
“叫的便是汝!又能如何?”正喧鬧之間,忽見帥帳的簾打開了,曹林一臉愁容的走了進來,帳中武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緊張的看著曹林。
曹林尷尬四下看了看,對著幾個頗為熟識的武將友好的笑了一下,接看來到角落,方要坐下,突聽一聲咳嗦,賈詡緩緩的站起身來,指著正中的主位言道:“請大將軍上座。”
曹林聞言一驚,尷尬的四下瞅瞅,言道:“這,那好像是我父親的位置吧?”
一旁的程昱也是站起身來,言道:“軍中不可一日無主。”
曹林四下的來回看看,但見張遼,徐晃,張頜,高覽,於禁,李典一起言道:“二位先生之言是也。請大將軍暫時執掌全權!”
曹林聞言詫異的來回看了一看,突見夏侯惇和曹仁互相望了一眼,盡皆起身,隻把曹林嚇了一跳。
但見二將一起拜倒在地,言道:“請大將軍上座!”
此二人分別是夏後氏與曹氏的領導代言,在軍中更是位高權重,有他倆說話。下麵諸人誰敢不從,便見滿帳眾將盡皆拜倒在地,言道:“請大將軍上座!”
曹林聞言,卻還是沒有動,難道是以退為進嗎?
隻見夏侯惇衝著那邊的典韋和許褚二人使了一個眼神,二將隨即會意,一左一右的來到曹昂身邊,言道:“請大將軍上座。”說罷,二人連扶代夾的將曹昂擁到主帥之位,請他坐下。
最終,曹林還是緩緩的坐落在了主帥席上,昨日還隻統帥徐洲軍的十幾萬兵馬,帳下左右不過陳疊,龐統,夏侯雲,曹明,魏延等區區十餘人,一夜之間,天翻地覆,他曹林竟然成了統領北地八州,麾下萬雄師,戰將千員的一方雄豪!
“諸位,快請起來。”曹林忙揮了揮手,但見眾物便異口同聲的言道:“諾!”
來回的掃視了一下諸將,突聽曹林墳了口氣。##。。發##言道:“我父親身體有疾,此次受傷實在難以理事,曹林不才,暫領其事,今後,還請諸位將軍和先生多多指點!”說完,衝著眾人行了一禮,眾人也是急忙回禮,畢竟,軍不可一具無主,曹操受傷,幸好有曹林帶人坐鎮此處,一切還算穩得住。
沉默了片玄,忽聽曹林開口言道:“諸位將軍,先生,如今之勢我軍應該如何?”
這一次,是荀攸開了口:“大將軍,我軍目前最好還是,徐徐退軍。”
曹林聞言問道:“請荀先生明言?”
荀攸接口道:“如今承相有恙,雖然我軍盡力封鎖消息,然早晚必然外泄,承相多年威壓北方,今旦夕而有疾,攸實恐我大半軍力集結於此,北地有變。還請大將軍暫回北方,分軍各地,以防各地叛亂,並重整朝綱!彈壓內地之患。”
曹林聞言點了點頭,賈詡卻是言道:“老朽也恐各州有所嘩變,大將軍須派帳下的大將引兵前往各處威壓,但大將軍本人卻暫時不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