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心頭一顫,但麵上依舊平冷,言道:“良禽擇木而棲,黃將軍,歸順於冠軍侯的麾下,一直是延覺得此生最對的一個決定!此戰,你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優勢,還是收手吧”
黃忠仰天哈哈大笑,瞪視著魏延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嘖嘖言道:“臭小子,當年不過荊襄之地的一無名小卒,今日也敢命令老夫了?想讓老夫扯手,且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說罷,隻見黃忠怒目暴睜。手舞銅長刀大開大闔猶如浩然的海潮,圍繞著魏延的周身要害上下翻飛,比如一道道紛飛的殘影,隻聽兩刀相交,不時的發出“哐朗朗”的鐵器相交的巨響,攝人心神。
卻說此玄,徐洲軍的另外一支分兵正匆匆向南奔著劉備的主軍殺去,為首者正是司馬仲達與夏候雲,路上,夏候雲問陳登道:“總管,咱們為何不集中全部兵力,先往長圾坡對付正中的敵軍,然後再一同往前追殺劉備,何須在此特意分兵兩路?”
陳登一邊指揮眾軍匆匆疾行,一邊沉言道:“放心吧,後方那裏不用咱們管,隻要曹龍他們能拖住一時,等承相派出的兵馬一到,則長圾坡戰事輕易得住”。
夏候雲聞言一愣,卻見陳登嗬嗬笑道:“曹承相縱橫天下二十餘年了,用兵豈是等閑,數十萬大軍雖然行軍緩慢,但我聽說他早已從中軍中抽出了精銳猛騎,由夏侯惇,樂進,徐晃,於禁四員大將率領先來助戰,等此一支勁旅到達長圾坡後,大事定矣!所以,長圾坡場中的戰事,實則無須過於擔心。
夏候雲聞言點頭,卻見陳登嗬嗬笑道:“況且,那個讓將軍幾番言之難以對付的諸葛孔明,我倒想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會他一會!”
正說話間,忽見前麵出現一片密林,林前佇立的一眾軍人馬,為首者黃銅甲,白色駿馬,手握雙股劍,正是劉備,他身邊一騎所立的青年,麵如冠玉,清麵無須,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麵貌清俊,望著緩緩率軍而來的司馬懿,嘴角緩緩的升起了一絲微笑。
“全軍真步!”隨著夏候雲的高聲呼喝,徐洲軍齊齊的止住了步伐,陳登一襲青衣,緩緩的駕馬走到陣前,望著對麵的陣營,麵龐上古井無波,不見喜怒,一雙銳利幽深的眼眸從劉備掃視到其周圍的諸將,最後落在了諸葛亮的身上,四目隔著陣勢遙遙相對,頓時蹦出了一片火花!
這是諸葛亮與陳登的首次會麵,無需多言,雙方僅在視線相交的片玄,就認出了彼此的身份。二人心中開始暗自稠度對方。
“就是他了,徐洲軍中除去那個曹林,當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有這樣的威勢與氣度。”
“原來他就是諸葛亮。單以外觀而論,卻不似是等閑之輩。”隻見諸葛亮先衝著劉備點點頭,示意有話要說,接著高舉雙手,行施禮手勢,對著遠處的陳登微笑道:“閣下就是陳登總管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得見總管一麵,亮何幸如之?失敬之處,還請總管見諒。”
陳登聞言平靜的額首道:“諸葛先生何須客氣。我等來意想必先生已經明白,就勿需多言了吧。,
諸葛亮笑著點頭道:“自然自然,今日能與閣下一戰,無論勝負。”
陳登麵色淡蔡道:“好說,今日一戰,鬥兵,鬥將,鬥陣,閣下想如何比試,但說無妨。”
諸葛亮嗬嗬笑道:“兩軍對陣,豈有約定之說,你我兩軍今日對決,輸贏各憑手段。勝敗但憑天意,如何?”
陳登冷哼一聲。似是沒有什麼錯愕,顯然從第一眼望見對手之時,對諸葛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陳登似是並不感到意外。
“請!”但見二人說完話後,遙相一拜,各自歸陣,手中一旁遞過來的五色令旗,對夏侯雲等眾將言道:“一會。全軍按照本人旗令布陣行事,切記鼓攻,角進,金退。不可擅自行事,違令者!無論勝敗與否,皆以令為之”
“諾!”此刻,劉備的陣營處,諸葛亮手搖羽扇,笑著衝劉備言道:“主公,傳令吧,一切調度,自有亮為你籌戈排布。
劉備微一點頭,言道:“有勞軍師!”說罷,拔出腰間的雙股劍,大喝一聲:,“擂數!,
兩麵的鼓噪之聲頓時響徹天際,曹劉兩軍在諸葛亮和陳登的指揮下各自開始布陣徐徐推進,諸葛亮和陳登各自坐鎮後方,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戰況,好如停淳嶽峙。不動如山。
隨著兩軍的逐漸交融彙聚打手,金戈鐵器之聲也逐漸響起,兩軍相交而戰,卻又各保陣型,不敢輕易轉陣,就連徐洲軍的一眾猛將也是各依其位,不敢隨意越位,隻是一邊命令身邊的哨兵看清中軍的指示,一邊匆匆的對著所部軍馬下達各種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