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都的副將有一人,這一人便袁文皛,一個膽小無能之輩,但袁尚信任他,肯定會用他。
高戡簡直將軍師柳慶佩服的五體投地,高幹是從哪裏得到這麼一個諸葛亮,一切都被他算準了。
當宮裏的消息傳到高幹府上時,高幹簡直歡喜yù狂。僅僅隻用了一個時辰。便將他最大的攔路虎曹雲都扳倒了,袁文皛不足為慮。他可以輕易掌控住此人,現在城裏五萬大軍基本上都被他控製住了,可以說大勢已定,他急忙命人把柳慶請來。
柳慶走進房間,高幹上前向他深深施一禮,“一切多虧先生妙計,那曹雲都已經被解職了。”
柳慶嗬嗬笑了起來,“這在我的意料之中,那袁尚天xìng多疑,連自己的妻兒都信不過,他還能信得過同是曹家的曹雲都嗎?就這叫孤家寡人,他還以為大家都忠於他,殊不知他早已眾叛親離。”
高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曹雲都被停職,先生認為我該何時動手?”
柳慶沉吟一下道:“我很擔心袁尚回過味來,又重新啟用曹雲都,此事宜早不宜遲,明天也是休朝rì,我主張明天晚上就動手。”
高幹想到明天晚上就能實現自己夙願,他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期盼,“我覺得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準備好,比如我的龍袍,我的冠冕,還有軍隊怎麼指揮,怎麼部署,這些我都沒有想好,是不是再等幾天?”
柳慶明白高幹的緊張,便笑著安慰他道:“我們已經準備了兩個月,陳棱已經效忠你,高戡也願意跟你打天下,現在隻剩一個袁文皛,你隻要控製住他,命他把內衛軍隊帶離宮裏,那麼一切大事已成,不過我要提醒公子,公子現在還不能登基,必須立皇族為新帝,否則你指揮不動五萬大軍,五萬大軍隻是想回家,而並非想跟你造反。”
“可是我若不能登基,我費這麼多力做什麼,當初先生也告訴我,我高幹也有登基的一天。”此刻高幹臉沉了下來,他心中極為不滿,本來說得好好的,他高幹將直接推翻袁尚,建立自己的王朝,柳慶也拍胸脯保證,一定可以,現在卻又說不能登基,隻能扶立皇族,這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嗎?
柳慶微微笑道:“公子不用擔心,最終是要讓公子登基,隻是剛開始不行,我們現在的目的,下一個就是扶立為傀儡,公子為攝政王,等時機成熟,這個皇帝突然死了,又沒有了皇族繼承,那麼大家隻能擁立攝政王登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高幹凝神想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他可以接受這個方案,先不登基,做攝政王。
夜已經很深了,一輪明月依舊清亮地掛在天空,孤獨地遊弋在一碧無際的深藍穹頂之中,林雲城已完全安靜下來,幾乎所有的人家都入睡了,路上的巡邏士兵也很難看到,這個時候已沒有人會再出門。
今天雖然是休朝rì,但並不是每個大臣都可以休息,一些重要部寺也需要有當值的官員,周邊坐在馬車裏考慮著自己的前途,周邊正沉思時,馬車忽然停了,傳來車夫的聲音,“老爺,前麵的橋斷了。”
周邊有些奇怪,前麵江陽河上的橋是去年才新修,怎麼會斷了?他探頭向外望去,果然見橋已經斷了,這座橋長五丈,是前往江都宮的必經之路,橋居然斷了,那去宮裏的路可怎麼辦?周邊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相大人。要不我們走薑黃道吧!”一名隨從建議道。
薑黃道是林雲宮南麵的小道,道路狹窄,崎嶇不平,周邊坐馬車走過一次,差點沒把他顛死,路途不平也就罷了。問題是還要先退回林雲城,然後再從南麵繞三十裏過去,這就是四十裏的路程,估計到了林雲宮,天也快黑了。
周邊不高興地一擺手,“回城去!”去宮裏也沒什麼事,他不想再去了,他打算回城去找高戡派人搭建浮橋,否則明天官員們就無法上朝了。
周邊的馬車調頭向林雲城而去。隻走了不到兩裏,前方有幾人騎馬疾奔而至,前麵一人頭戴烏紗帽,身著綠袍,不停抽打馬匹加速,後麵跟著幾名衙役。
“張縣令!”周邊忽然認出此人,是林雲縣的縣令張惠紹。連忙大喊。
張惠紹勒住了韁繩,他見是裴蘊,立刻大喜道:“原來周大人在這裏,我有緊急情況要向聖上稟報。”
周邊見他表情焦急,心裏疑惑。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大人,高戡的兩萬軍今天上午消失了。而本應該駐紮在宮裏的一萬軍卻出現在林雲縣城外,一般這種調動都會告之縣衙,但今天卻沒有任何通知,卑職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便想去宮裏稟報。”
周邊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宮裏的駐軍居然被調去江陽縣了,那麼宮裏誰來鎮守?
周邊又回頭看了一眼,聯想到新建的橋居然斷了,他的心中開始有一種不安,一個大膽而恐怖的想法跳入他的腦海,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