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覺睡的深沉而悠遠。睡覺如同男女的激情,天天在一起,總有意興闌珊的時候,可是如果稍稍的分開一段時間,再見麵激情肯定來的洶湧而漫長,所謂小別勝新婚。睡覺如果被一折兩斷,盡管被驚醒時很痛苦,可是第二段肯定會睡得深沉的如同死去。就在伯素死在第二段覺裏的時候,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的,迷迷糊糊中翻身下床,差點跌下床去摔死,拿起電話,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就聽見韓煙急切的聲音:“素素!”伯素一激靈,陡然精神了起來,聽見她在電話裏繼續說:“我到北京了。”伯素慌忙答道:“哦,到了,那就好,那就好。”韓煙在那邊喃喃的問:“我走了你想我了沒有?”伯素想了想,發現夢裏一點韓煙的影子都沒有,甚至連夢都沒有。但是仍然接口說到:“想了。”“夢到我了嗎?”伯素點頭如搗蒜,嘴裏應道:“嗯、嗯。”“嗯嗯是夢到了還是沒有夢到?”韓煙緊追不舍,伯素隻好說:“夢到了,夢到了。”然後關切的問:“你到學校了?”“嗯,已經到宿舍了。”韓煙答道。伯素驚奇的問道:“現在幾點了?”“懶蟲,現在都9點多了,你不會還沒有睡醒吧?”伯素不好意思起來,說:“昨天晚上阿甘吐了,鬧到很晚才睡,你要是不打電話我還在睡呢。”說完摸摸了後腦勺,又問道:“昨天晚上累不累?”“我又漲肚了,肚子疼!一會蹲坑去。我的眼腫了!”韓煙撒嬌道。“咋了?”伯素一驚。“還不是因為你,我昨天在火車上哭了。”聽的伯素心裏一酸,頓時無語。“寶貝,你怎麼了?”韓煙在那邊關切的問。“沒啥。寶貝,讓你受苦了。”伯素打心眼裏說,然後跟她說:“煙,你趕緊收拾收拾去吧,收拾完了睡會去。”“好。”韓煙答應道,互吻後掛了電話。“阿諾,你媳婦呀?”伯素抬頭看見張宇從被窩裏鑽出半個身子問他,就說:“是,她到北京了。”張宇咂咂嘴,鑽出被窩,準備起床。“阿諾,你今天準備幹什麼去?”伯素茫然的搖搖頭,說:“還沒有想好呢。”這時聽見梆梆梆的敲門聲,伯素扭身打開屋門,看見門口立著一具高大的身軀,伯素仰臉觀瞧,看見一頂球帽下一張月牙似的臉。說這張臉像月牙,並不是說這張臉光潔,而是說它彎曲的如同月牙,這張臉從額頭起逐漸內陷,到鼻子時又逐漸凸出,到下巴時與額頭一邊高,伯素頓時感歎造物主的神奇,心想上帝肯定是想一拳把他打死,沒有想到他生命力頑強,雖然臉被打陷了,但是並沒有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招搖於市。這張臉上坑坑窪窪的如同書上顯示的月球的表麵,真是遠看像月牙,近看似月球。伯素愣愣時,月牙說話了:“同學,請問孫伯素是在這個宿舍住嗎?”伯素一聽是找自己的,驚異的想會不會是外星人要綁架自己,遲疑的說:“啊,啊,我就是。”月牙馬上笑了,嚇的伯素轉身欲逃,卻看見月牙伸出了手握住了伯素冰涼的小手,熱情的說:“老鄉,你好。”伯素心想我祖祖輩輩可都是地球人呀,怎麼會跟你是老鄉。月牙繼續說:“你是河南許都的吧?”伯素狐疑的點點頭,月牙高興起來:“我也是許都的,咱們是老鄉。”伯素稍微放下了心,招呼月牙進屋坐。“你找我是?”伯素好奇的問。“咱們許都老鄉會今天晚上設宴歡迎你們新同學呢。”伯素頓時樂了:“老鄉會?”月牙說:“是呀,老鄉會。都是咱們許都人。哎呀,把你們找齊可不容易呀。今年咱們許都總共來了21個新同學,15個在南校,6個在北校,我們早都開始找了,到現在還差2個沒有找到呢。”伯素頓時感動不已,慌忙問:“師哥,給你倒杯水?”月牙擺擺手,說:“沒事,不渴。我叫張仁慶。你是許都哪的?”伯素說:“陽翟縣的。師哥你是哪裏的?”“哦,我也是陽翟縣的。那更親了。你是陽翟縣哪的?”“我是酉椋的。你呢?”“哦,我是大鴻的。”略微一沉默,張師哥跟伯素說:“今天晚上8點,咱們許都老鄉會大四、大三、大二的學長們在南門‘莘莘酒家’為你們新同學接風洗塵。”伯素興奮的表示感謝。“咱們下午4點在主樓前彙合,先聊一聊。到時候準時到呀。”伯素開心的說:“好,好,到時候一定準時。”張師哥站起身來,說:“那你呆著吧,我還得去找另兩個人呢,今天下午見。”伯素送師哥出了門,扭身一躍而起,把張宇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