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大學畢業分配到縣城工作,弟弟剛好初中畢業卻突然患上精神病。弟弟的病一直反反複複沒法徹底治好。如何安置弟弟就成了父母的一塊心病。那時我也沒有能力,二姐提出一個安置方案父親和弟弟歸梧地隨她一起生活,母親隨我一起生活,眾人反對作罷。2001年我貿然決定擴大養奶羊
的數量把父母弟弟帶在一起生活。一個大家庭生活了不到一年,父母弟弟最後還是回朝嶺。
生活沒有對錯,沒有回頭的路,選擇了就要走下去。若父親不要執著地要歸梧地出生地就在朝嶺好好地經營一個家或許結果完全不同。可生活沒有如果父親的最大心願就是重回故地。二姐傳承了父親的連氏家族,父親就能把更多心血放在了朝嶺放在弟弟身上,從而減輕了我的負擔。
二姐生了三個女兒,因計劃生育三女兒一出生就送給別人。二姐為了留個女兒招上門女婿,就想盡辦法多賺錢多創事業。山上有紅菇采就釆紅菇,有筍挖就挖筍,有樹砍就砍樹,田裏的活一日不落下。不管風吹日曬一日忙到夜。後來女兒大了出來工作日子好了,二姐還是一樣勤快,家裏養豬,幫人養雞,上山釆菇挖筍,種田作禾。
那是2011年8月23日,二姐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做好飯喂好豬吃過早飯跟還未起床的姐夫說了聲上山就帶了飯包上山釆紅菇了。那天姐夫不知何事到了縣城,我還和他正在吃晚飯,梧地不知誰來電話了說二姐上山至今未回,電話有通沒人接聽。姐夫匆匆扒了口飯馬上回家。我還沒當回事跑到街上溜了一圈,最後感覺不對就去問了一下公安局能不能利用技術定位二姐的位置,公安局推托說定位不了。我開了單位的車敢緊歸梧地。
到梧地快九點了,二姐家裏聚很多剛從山上尋找二姐的鄉親,派出所的人也來了,姐夫還在山上,父親也從朝嶺過來了。眾人議論紛紛,說著二姐當天上山的情況,忖度二姐凶多吉少。我看時間不早,勸眾人先回去拜托明天一大早再上山尋找二姐。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上山了,很快就傳來消息說二姐找到了,不過己去逝。
二姐死的很淡定,安詳地躺在地上胸前掛著飯包,嘴裏還含著飯,手裏拿著手機。
那一年二姐剛住進新房子。眾人說二姐是累死的,房子做好了卻沒享受到。
二姐信了主,安詳地去了天堂。
二姐快樂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