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姐(1 / 2)

二姐己去逝6年了。二姐的樣子越來越模糊,若有人問我二姐長什麼樣子我說不出來,也許我故意把她的樣子忘了麻痹自己可以減輕痛苦。時間就像麻醉藥,一切的痛一切的思念一切的恨均會在時間的麻醉中漸離漸遠。但時間不管如何長久,在茫茫人海中若與二姐突然相遇,我一定可以認出二姐。

父親早年沒了父母,大姑嫁了,大伯自己的生活都很困難。家徒四壁要討老婆全靠父親自己,那一年父親自己做主離開梧地到朝嶺做了上門女婿,隨後就去當兵。父親後來退伍回家,子女一個個出生,生活雖然艱苦但有了盼頭,一直動員母親跟他回梧地老家。母親執著堅決不肯,雙方為此大吵過好幾次,最後母親妥協了同意分二個子女隨父姓一起歸梧地。父親先回梧地做了房子,到了八十年初期全國各地都實行家庭承包進行分田到戶,父親為了在梧地分到田就把他、大妹和弟弟的戶口一起遷到了梧地。弟弟尚小繼續留在朝嶺生活,大妹雖很不情願但無奈隨父親歸梧地生活。除了大姐沒讀書,其他還有5個子女在讀書,父親雖歸了梧地但朝嶺一家子的事他也不能放手,一心掛二頭,開始了梧地朝嶺兩頭跑的生活。

二姐初中畢業後,到表哥那學會做衫。1985年大姐出嫁了,我考上大學。二姐看著父親二頭跑挺辛苦的,就主動提出她跟大妹對換,她負責梧地的家,父親和大妹重回朝嶺。父親同意,梧地的家就交給二姐。二姐在梧地一邊幫人做衣服賺點錢,一邊耕管農田。遇到農忙父親就要統籌梧地朝嶺兩邊的農活統一安排。

二姐的婚姻是自由戀愛的,姐夫是二姐初中的同學。他們怎麼開始談的,二姐沒和我說過。我猜二姐到了梧地後,應該是姐夫主動追求她的。那時談婚論嫁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作主,不興自由戀愛。二姐雖是自由戀愛,但二人關係確定了還是按照傳統習俗男方托了媒人提親。父親不知什麼原因起初堅決不同意,和提親的人吵了起來。我站在二姐一邊做父親的工作。最後父親同意二姐的婚事,編了紅單姐夫做上門女婿。大姐出嫁時父親隻做了衣櫃、櫃子等家俱陪嫁,二姐結婚除了衣櫃櫃子家俱外父親多買了單車、縫紉機置辦婚事。不過單車二姐沒用多久,我對二姐說我想千裏走單車騎單車去學校,二姐二話沒說就把單車送給了我。

二姐夫是上門女婿,按習俗不叫姐夫應該叫哥。編紅單說好姐夫應盡贍養義務,每年應該負擔多少糧食,農忙的時候要到朝嶺幫忙做濃活。結婚後姐夫從未到朝嶺幹過活,自家的農活很少幹。女兒出生了二姐常一個人背著孩子去田幹活,女兒脫了奶就送給父母帶。父母大姐看不慣埋怨二姐慣壞了丈夫。反正那時生活艱苦,二姐承受二方的埋怨和壓力,二姐不解釋,既要安撫好丈夫,又要照顧好父母及姐妹的情緒。朝嶺農忙時她自己盡力地幫忙二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