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獄(2 / 3)

“幾位長輩,許通這一次進入萬古絕地,幸運得到一個人的幫助,尋到了那天元草,現在我就上交給家族,希望幾位長輩能夠遵守諾言,釋放了我爹爹。”許通說罷,從懷中掏出了天元草。

“是天元草麼?拿過來看看。”許戰吩咐道。

阿方走過去,一把將天元草扯了過去。

“嗯,果然是天元草。”許戰接過阿方遞過來的天元草,一臉的喜色。

要知道,練武之人,比起平常的強身健體又是不同,強身健體,意在一個健字,就是讓身體健康,長壽。

而這練武,三分練,三分閑,四分養,說的就是養身體的重要性。

練武就是要淬煉肌肉,突破極限,重點是要將自身的力量和速度提升,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身體也會遭受到不小的傷害,如果沒有藥物及時地療傷,讓身體得到休養,日積月累下來,體內暗傷越來越多,最終不但不能突破,反而是將身體練廢了。

現在這許戰已經到了練氣八層的境界,可以凝氣成兵,出手之間,真氣化為一把把武器,擊殺敵人,厲害無比。

但要從練氣八層突破到練氣九層通靈化氣,又是一個大門檻,而如果要靠自身修煉來突破非常地難,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而天元草卻具備著非常大的藥力,不但能夠療傷身體,舒筋通脈,固本培元,如果能夠把它煉製成丹藥,更是讓人的武功快速地再進一層。

天元草,就在拍賣行之中,一般都不多見,有價無市,即使有,也是非常高的價格。

“既然確認是天元草,還請幾位長輩遵守諾言,釋放了我爹爹。”許通請求道。

“哼,許通,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釋放你爹爹?”

許戰冷哼一聲,接著冷聲說道,“你爹爹居然去挑戰那鎮主黃萬裏,企圖登上這鎮主的大位,而將家族的利益於不顧,你看現在如何?黃家、虎家如何看我們許家?甚至是青牛城上麵的玉龍城城主,怎麼看我們?你爹爹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這等人,怎麼能夠釋放?”

“你前一個月不是說過,隻要我尋來一顆天元草,進獻給你們……進獻給家族,你們就釋放了我爹爹麼?”許通憤怒地站了起來。

“哼,我說過又如何,你父親犯下了大罪,你作為他的兒子,也脫不了幹係。”許戰冷冷地說道,“到時候我召開家族大會,在所有族人麵前,一定要將你們一同治罪,以敬祖宗。”

“你……”

許通憤怒地攥緊了拳頭,因為過度用力,指甲都刺入肉裏,手掌中滲出了鮮紅的鮮血。

但他沒有莽撞,他才練氣四層的境界,要對上這幾個老家夥,連半分機會都沒有,但如果有五成的機會,許通絕不會幹站著。

“前一個月,他們叫我去尋找天元草,我就知道,他們可能不會遵守諾言,但他們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隻能心存僥幸,祈禱他們真的放過我爹爹。”

“來人,將許通拿下,關到大獄之中,等著和那大逆不道的許封一起治罪。”

“大哥,先廢了他吧?”那個許戰的三弟建議道。

“哼,他才練氣四層,現在元氣也基本消耗殆盡,量他弄不出什麼動靜來,先不廢掉他,這樣一來,也好讓族人知道,我們按罪而罰,公平、公道,以後統領他們,會更加容易。”

“大哥說的是。”

“還不將許通拿下?”

“是。”幾個守衛衝了過來,將許通綁住。

許通聽著許戰他們的談話,心中怒火騰騰,這些人居然說什麼公平、公道,簡直就是放屁。

但是他沒有反抗,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反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先順其自然,再待機而發才是最理智的選擇,不過他傷痕累累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虎狼一樣冷冷地盯著許戰。

“這小子的目光,居然有種特別的威懾力,我對上他的目光,居然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息,看來,絕對留他不得。”許戰也將目光向他瞪了過來,感受到從許通眼睛之中傳遞過來的冰冷氣息,眼珠轉了轉,立馬就決定如何處決許通。

“大哥,現在許通下獄了,我們什麼時候召集族人,開家族大會?”等到許通被人綁了出去,大廳之中,其中一個人問道。

許戰卻是不說話,而是猛地站了起來,大喊道:“來人!”

“老爺。”一個老仆人走了進來,跪下。

“召集人馬,去通知許家所有的旁門支係,三天之後,召開家族大會。”許戰冷冷地道。

“是。”仆人退了出去。

……

許家大獄之中。

昏暗的燈光之下,隻見一個個牢房門邊,標槍一樣豎立著一個個守衛的下人。

一個個牢房裏,全部都關押著無數的囚犯,這些囚犯瞪大著眼睛,看著許通,滿臉的嬉皮,似乎很興奮看到又一個將要遭受牢獄之災的夥伴。

“這些牢房全部關滿了人,老爺沒有說清楚讓我們將他關到哪裏,你說我們怎麼辦?”其中一個仆人對著為首的年老仆人說道。

另一個仆人冷哼一聲,正是剛才嗬斥許通跪下的那個阿方,隻見阿方道:“許封不再是家主了,這小子也不會再是少爺,他奶奶的,把他隨便關到這裏的一個牢房算了,讓牢房裏的人‘關照關照’這小子,讓這小子享受享受他們的毒打。”

“呱!”

一聲耳光的脆響。

為首的一個年老仆人,一巴掌甩了過去,教訓道:“你忘記了?當年你調戲家族中的那個少女,若不是通少爺保了下來,你還能活命麼?哼,別忘記了,許家所有少爺之中,平時隻有通少爺將我們好好地看待,對我們極好,其他的人,都是將我們當成豬狗指使。現在通少爺落難,難道你要忘恩負義麼?”

“記住了,做人,可以對敵人陰險毒辣,但千萬不能對恩人忘恩負義。”

那個叫做阿方的仆人被打了一耳光,又被連番教訓了一頓,滿臉的憤怒之色,瞪著那個年老的仆人,一隻手握住了身邊的刀柄。但為首的年老仆人是許家早年開家創業的功臣,地位很高,家族之中,都不敢隨意地動他。

阿方咬了咬牙,最終又鬆開了手,盯著許通的眼神,卻是更加地怨毒起來。

許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卻隻是笑了笑。

“老梁,還有沒有空著的牢房?”這年老仆人回頭問道,原來跟在他們後麵的,正是牢房的統領老梁。

老梁立馬恭敬地道:“有是有,隻是……”

“怎麼了?”老仆人皺著眉問道。

老梁又是恭敬地道:“那牢房據說當年關押過一個大人物,裏麵陰氣沉沉,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氣息,每次被關押到裏麵的人,都是氣血大失,甚至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仿佛丟了魂一樣,最後無一幸免,都死去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通少爺關到那裏。”

“走吧,就把我關到那裏。”許通冷冷地道。

“當年爹爹說過,我們家族曾經關押過一個大人物,據說是一個比法力境還要高級的修者。但也不知道我們家族為何能夠把他關押得住?以前我也去那個牢房看過,的確陰森恐怖,但也沒發現什麼玄機。但如今我正落難,俗話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依靠,現在我落難了,正是禍,說不定那牢房就是我的福氣。”許通想起了爹爹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事情,又想起一句俗話,分析著。

“通少爺,這……”

“羅嗦幹什麼。”許通把眼一瞪。

“好吧。”老仆人無奈地答應。他是看著許通長大的,知道通少爺是個果決的人,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

哐啷一聲。

以巨大青石做成的牢房,大門被關了起來。

許通站在這個牢房的中間,往四處一瞧,這牢房空空蕩蕩,除了一張石床之外,什麼都沒有,站在那裏才那麼一會兒,他果然就感覺到一股陰氣沉沉,令人產生恐怖的感覺來。

“果然。”

許通躺倒在石床上麵,又感受著陰氣沉沉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內心深處,就產生驚懼,害怕的感覺,就如同凡人,平時看見一個厲鬼一樣的感覺。

“哼,我就是我,天上地下,我許通誰也不怕。”

感受到靈魂深處,那種不由自主的恐懼,許通靠著意誌,告誡自己,要讓自己不怕這股威壓。

“真是奇怪啊,也不知道當年關押在這裏的那個大人物是誰?現在他已經死去了,這裏居然產生這種恐怖的氣息,以前被關到這裏的人,看來都是被這股恐怖的氣息弄得精神失常,最後全死光光了,也不知道我會不會也會這樣?”許通又站了起來,喃喃地說道。

“嗯,什麼東西?”

突然之間,許通眼睛轉過一個角度,似乎在對麵的那個牆麵上,看見了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但是下一刻,他再仔細一瞧,那麵石牆之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那是什麼?難道是真的有什麼東西?”許通心中興奮,仿佛看見了一個寶貝的線索一樣。

也顧不得什麼勞累了,立刻就蹦起來,就往那邊走過去,仔細地研究起來。

但是讓他失望了,那麵牆壁,光溜溜的,如同冬日陽光下,那光潔溜溜的冰麵,什麼都沒有。

“看來是我勞累過度,出現了幻覺。”

許通在仔細研究了一會兒之後,毫無發現,立刻就知道自己可能是因為太幻想了,覺得那是幻覺,一顆心沉了下來,很是失望。

“算了,還是休息一下吧,這一次進入萬古絕地,要不是遇見了那個孤獨問天,我早就不能活命,更不可能取得天元草。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若是不休息,恐怖就交代在這裏了。”許通看著自己全身的傷痕,最後伸出手,看見剛才由於過度地憤怒,被指甲紮傷鮮血依然淌出的手掌。

“哼,許戰那幾個老家夥,你們如此毒辣,不但不幫我爹爹療傷,還將他關押到水牢裏麵,而且還擺了我一道,現在又把我關在牢裏!真是可恨!如果有機會,這些仇,我一定會讓你們千萬倍地還給你們!什麼祖宗,在你們眼裏,都已經沒有祖宗,沒有了家族,還口口聲聲說公道,公平!”

許通惡狠狠地想到,咬牙切齒。這些人,給他的仇恨,實在太深。是自己家族的人,卻給了自己和父親毀天滅地一般的加害,換做是誰,都不可能不憤怒。

“嗯?”

許通剛想躺下,突然之間,他又看見了對麵的牆上的那枚戒指。

隻是身體一動之下,又看不見了,戒指又消失了。

“再過去看看,這一次絕對不是幻覺。”

許通心頭一震,本來已經沉到底的心,幾乎都跳了出來:“傳言,在古代的時候,曾有人被關押在牢房裏麵,得到了上次關押在牢房裏麵的人的寶物,從此修為突飛猛進,難道,我也有這種氣運麼?難道真的是我的福氣到了?”

這一次,他走過去,再也不是簡單地用眼睛觀看,研究牆壁而已,而是伸出手掌,慢慢地估量著方才戒指出現的方位,一寸寸地摸索了過去。

手掌上,鮮血依然流淌而出,被摸索過的牆麵上,留下一道道殷紅的血痕,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異常的腥邪。

突然——

轟隆隆。

仿佛天搖地動一般,許通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精血,如滔滔黃河一般,沸騰了起來,讓他難受萬分。那種感覺,就如同是天地末日的來臨一樣。

而後,隨著血液的沸騰,某種吸力,從那麵牆上傳遞了出來,對著許通的血液就狠狠地吸扯了起來。那種洗車之力,簡直就是如同洪荒猛獸,要吞噬一切,許通自然是心中害怕萬分,但是他無法抵抗。而體內的血液,一下子,就洶湧澎湃的要朝著那個吸扯之力的方向奔湧而去,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精血,快速地流失了出去,而他自己,卻是頭暈目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