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他說。
“顧總,你看起來渾身都濕了。”
“你果然來了這裏。”
“當然。我還等著辦完事回去找美人兒呢。”
顧言心裏一陣怒火就上來了,驀地舉槍瞄準他,說道:“你再多囉嗦一句我就崩了你。”
嚴齊沒說話,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撇了撇嘴:“顧總,你以前從來沒拿槍指過人吧。一諾端槍都比你穩。”
顧言咽了口口水,決定不跟他逞口舌之快。他用餘光一瞥,看到沈維森一動不動地躺著,看起來精疲力竭,奄奄一息。
“放開他。”他命令道。
嚴齊看上去被他逗笑了:“管他幹嘛。你就是來找蘇一諾的,別裝蒜了。”
顧言的眼睛猛然睜大了,又走近了一些,腳步在水下顯得猶豫不決。嚴齊看起來特別冷靜,雙手舉起放在頭上。顧言瞄準了他的胸膛,思忖著該不該簡單地一槍結果了他。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一旦錯過了可能會把情況弄得更加複雜。可是不行,不行……
最終,他忍不住了,追問道:“她在什麼地方?”
“在某個安全的地方,等著我回去呢。”外科醫生笑出了聲,“你絕對找不到那裏。”
她還活著!顧言有了一線希望,接著喊道:“我們之間的恩怨不管她的事,你不該傷害她——”
“我不該傷害她?”嚴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顧言,你算什麼人有資格對我說這些話?她每次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裏?她被你自以為是的保護傷害的時候你在哪裏?這兩年來她天天晚上被噩夢纏身的時候你在哪裏?”
他冷哼一聲,眯了眼:“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情聖?一張假離婚證書就把她當白癡耍!你以為你比沈維森好多少?卑鄙得就跟你父親一樣!”
想到自己父親的死亡就是眼前的人一手造成,顧言的怒火更加旺,僅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克製著自己不要再衝動。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你到底是誰!!”他怒吼著問,“你他媽不許碰她!!!”
嚴齊從黑暗的車中注視著他,不禁為他感到可憐又可悲。這個男人的確很勇敢,但是卻太猶豫了。生存是要**則的,現在,顧言就在違反法則做事。
因為有在乎的東西,所以優柔寡斷,結果隻能是自取滅亡。
顧言本來有優勢,可以攻其不備——但他自己搞砸了。
嚴齊冷笑一聲,終於告訴了他:
“蘇一諾,是我親生妹妹。”
嚴齊的動作極其出人意料。下一秒,他就抬起雙腿,失重般懸在空中,穿著靴子的腳踢在沈維森的腰上,將渾身纏滿鎖鏈的老人踹出了車門。老人跌進水池,濺起一片水花。
顧言濺了一臉的水,意識到發生的情況時已經太晚了。嚴齊抓住麵包車的翻車保護杆,縱身一躍跳了出來。
妹妹?蘇一諾是她親妹妹?那沈維森……不也是他的爺爺嗎?
據他的調查,蘇一諾的母親和他父親是先認識的,並且懷了孕,後來因為門第關係被沈維森趕了出去,生下孩子後不久就病逝了。後來沈維森隻把蘇一諾接了回去,可外界從來不知道蘇一諾竟然還有個同胞哥哥!
嚴齊是嚴謹謙的養子這件事也是有人知道的。那他如今是想報當年沈維森害死自己母親的仇?
顧言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啪”一聲打穿了嚴齊的左腳踝。他立刻感到嚴齊的鞋底踩到他的胸口,重重地把他踢了下去。
兩人同時跌入水中,濺起一片混著鮮血的水花。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完畢!
經過短暫休整,我進新公司了。是娛樂公司
一方麵是放假時間長了有點無聊,申請學校也已經來不及了。另一方麵是實在受不了獵頭的騷擾。
這次深刻體會到了一句話:千金易得將難求。hr真的挺不容易的,不過我認識的當hr的朋友都非常喜歡當這個職業。問他們為什麼,答:與人鬥其樂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