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一切歸於平靜吧。
卻有了線索。
午夜闖入私人住宅,見到薇兒身邊的男人。三十左右,穿一身運動裝。看著挺有活力。
“你在這裏幹什麼?”午夜見到薇兒平安,微鬆了口氣。卻不知身邊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薇兒見到午夜,也沒有什麼反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跟我走。”午夜拉住薇兒就要往外走,薇兒卻站立不動,用力甩開他。那個男人說知道她的女兒在哪裏,讓薇兒在這裏等候,很快就會把人帶來與她相見。
午夜似乎看出了些苗頭,對薇兒說,“他騙你的。我帶你去找你的女兒。”說著再次拉住薇兒的手。
薇兒左右看看,卻不知該信誰的話。索性站在原地不動。
那男人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神態悠然。對薇兒的去留毫不在意。想必已經占到便宜,此刻主家尋上門來,哪還有不放人的道理?
想到這裏,午夜有些憤怒。忽然迅疾掏出槍來,轉眼男人的胸前就已開出血花,躺倒在地。
“他不能幫你找女兒了,跟我走!”午夜語氣發悶,終於對生活有了厭倦的情緒。
薇兒嚇得有些發傻,手被午夜抓著,隻好順從地跟著他往外麵走。許是聽到了槍聲,剛走到門口處,便有一夥人衝了進來。見到同伴慘死,一個個紅了眼,蜂擁而上。
薇兒被推到一邊,呆呆地看著他們。
不隻是女兒。夢中的男子,也找不到了。秋樹一般的人,溫潤合宜。淺笑著說要帶自己去天邊。薇兒覺得午夜在騙她,他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形象無法吻合。
麵前清瘦的男人,不知挨了多少拳腳。薇兒站在遠處,無動於衷。沒有任何感覺。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許多的人倒在了地上。卻沒有子彈了,最後的兩個對手,露出嘲弄神色。午夜卻甩掉槍,迅疾用手指掐住對方咽喉。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斷了氣。
一腳踢碎花瓶,碎片向著最後一個對手飛去。午夜趁機主動撲上去。完全是肉搏。你一拳我一腳。誰力氣大,下手快就占便宜。
挨了半天揍,午夜摸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向對方身上狠狠劃下去。胡亂劃著,胳膊上劃痕最多。對方也不示弱,一拳拳打過來,午夜覺得自己就要昏過去了。緊急關頭,碎片卻有一道劃中了對方腕部的動脈。血湧而出。很快對手沒了聲息。
薇兒看著這一地的血腥慘景,已是傻了眼。
“走。”午夜再次抓起薇兒的手,向外衝。
“他是不會打架的。”薇兒忽然開口,恍惚記得那個男子是很文弱的模樣,哪裏會這麼厲害,席卷戰場?
午夜沒有說話。自己哪裏會武?總不能等死。根本就是瞎打,不過是衝著那一股狠拚的勁,還有就是投機取巧,趁對方還未反應過來就先下手,且懂得攻擊咽喉等要害部位。
將薇兒平安帶回,午夜卻添了一身的傷痕。
雖然身世不好,卻從小幸運。哪方麵都是順利。所受的苦,遭遇的磨難,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付出了那麼多,薇兒卻不記得他了。最後身邊留的,是一軀軀殼。
午夜不知這個結局是好是壞。自己贏了還是輸了。
雖然薇兒覺得這個男人是在騙她,是冒充她的戀人。卻還是很順從,緊緊跟在午夜身後。害怕獨處,缺乏安全的感覺。
穿著綠色的長裙,長發披散。站在船頭,看午夜劃動雙槳,看湖麵上泛起的圈圈漣漪。
洗去鉛華。改了直發,長長地垂落到腰際。隻穿平底鞋。杏黃,水綠等淺色的長裙。整日素顏。一副溫婉清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