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睡，直到轉天上午。抱了三四個小時，身體有些僵硬，腿部麻木。午夜鬆開薇兒，揉揉右腿，讓血脈流通。薇兒使勁搖晃脖子，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伸手去揉了幾下，才稍稍好轉。
“那麼，“午夜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你把他安置在什麼地方了？”
薇兒語氣更輕，似有幾分歉意，“福利院。”
“啊？”午夜真是吃了一驚，薇兒是越來越毒辣了，還真有幾分可怕。
午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薇兒覺得不太舒服。沉默不語。
午夜很快平靜下來，語調柔和，“你卻是連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薇兒撇撇嘴，沒有說什麼。
午夜再次握緊薇兒的手，語調柔和，“要適可而止，你不怕遭報應？”
“已經遭報應了。”薇兒眨眨眼睛，語氣柔和下來，“我自己都沒有著落，怎麼照顧他？”
午夜輕笑：“很簡單，你把他抱過來不就完了。”
薇兒一撇嘴，“誰說你了？我說我過不了自己心裏的坎。看著他我就氣惱，全身不自在。那孽種，沒被我也殺了就不錯了。”
午夜搖頭輕笑，“好吧。又自作多情了。”
薇兒許久沒有這樣開心過，笑容如三月的桃花般嬌豔，看哪裏都覺得順眼。伸手摸摸午夜的頭發，十指交纏，感覺真好，至情愛人。時間走了，愛還在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傻子，何必像個和尚般？你的能耐呢？隨便找個人陪你，我也沒有權利說不。”
午夜半眯起眼睛微笑，“我是潔身自好。”
薇兒將午夜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親吻，眼神溫柔，“你真的沒有再找女人麼？”
“找啦。”午夜眼神清亮，看薇兒成熟起來的容顏更加風情。
“人呢？”薇兒覺得不找才不正常。
“去巴黎啦。”
“還回來嗎？”薇兒微露笑意。
午夜將薇兒一縷長長的發絲在自己的手指上來回纏繞，“你說呢？”
薇兒頓時明白，也不打算細問。眼裏的柔情融化開來，一頭紮進午夜懷裏，熟悉的溫潤舒爽氣息，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幸福果然是要自己爭取的，多虧了我的狠辣無情，如果我們再也不得相見，是不是很可怕？”
午夜配合地摟緊薇兒，“可是不必做那麼絕呀，你可以自己跑出來。會遭天譴的。”
薇兒語氣略高了兩分，“有仇不報，比讓我死還難受，況且我也圓了他的心願，忍辱偷生，拖到五個月才下手。已留夠情分。”
“可以說這是偶然，也可以說是天意。”午夜想，怪不得自己的感情那麼不順呢，原來和薇兒的緣分未盡。午夜找了薇兒八個月，後來放棄了。雖然還是很想念她，但卻決定要尋找新的幸福了。不能和自己過不去呀。“我也沒有刻意在等你。”
即使沒有一直在等，薇兒也很高興了。
又抱在一起，兩兩相忘，十指交握，呼吸紊亂。想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薇兒看午夜眼睛裏自己的倒影，因為愛情而瞬間明豔起來。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你要抱緊我，別再把我弄丟了。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原諒你。”
午夜笑容飄忽，親吻薇兒的眼睛和眉毛。
“沒那麼邪吧。我看你過得還不錯，珠圓玉潤，一點兒都沒瘦。氣色也很好。”
薇兒一眼瞪過去，“那你說我該變成什麼樣啊？失去自由，已經很慘，還要再自虐不成？我是該吃吃，該喝喝，才不會虧待自己。”
“好啊。”薇兒的處事不驚也是午夜欣賞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