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是1993年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隨後擔任省顧問委員會黨支部書記、省委辦公廳離退休辦公室第五支部書記。支部4年換一屆,每次換屆,大家都是選齊老當書記,這一幹就是16年。省委老幹部局的同誌說,最近齊老榮獲了“全國離退休幹部先進個人”榮譽稱號,還上了《人民日報》的光榮榜呢。
齊老擺擺手:“說是書記,其實就是服務。”齊老他們這個支部比較特殊,20多個黨員都是從省部級崗位上退下來的老同誌,職位高,年齡大。這兩年,他們支部還把住在大院裏不是本支部的7個老同誌吸收進來,還有15個老同誌的遺孀也在他們這裏,加起來有40多個人呢。支部每年要組織外出參觀、旅遊、垂釣什麼的,有人生病了要去看望,有人去世了要去送行,年節大家要聚聚餐……都得齊老張羅。齊老忙得不亦樂乎。
也有大大小小的矛盾等著齊老這個支部書記去協調。像分房子,有的家屬說前麵的房子擋住了他們家的光線了,鬧著不準施工。齊老解決的辦法就是悄悄把自家的院子分一塊出來給人家。省委辦公廳為老同誌蓋了新的活動中心。有人想要一間辦公室,有人想弄出一個舞廳跳舞,有人還想建個洗腳城……齊老四處做工作,費盡口舌,讓大家心服口服。齊老說,讓每一個支部成員都滿意,還要堅持原則。
支部成員大都是從重要崗位退下來的,省委辦公廳時不時會委托他們支部協助做一些工作,這就需要齊老牽頭來做。十幾年來,齊老他們的支部每年都有調研任務,這些老幹部下鄉調研、參與省裏的一些重大決策。齊老說,這叫發揮餘熱啊。
交談中,不僅深深感到齊老的豁達和仁厚,也感到了他的思維清晰、嚴謹。問老人,除了做支部書記,您有沒有個人愛好?老人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有,讀書。”齊老說,讀書的習慣他從十五六歲參加革命保持到如今,有60餘年。
說到讀書的益處,齊老滔滔不絕:“追求快樂,期盼長壽,自然是人之常情。如何才能做到既快樂又同時健康長壽呢?孔子說得好:‘知者樂,仁者壽’。”齊老說,知者的聰明不僅表現在他們頭腦的靈慧上,還表現在他們對世界對人生的正確態度上。仁,就是愛人。以一顆仁愛之心去愛人,去尊重人、體貼人、關心人、幫助人。人與人之間,相親相愛,情感溝通、心靈交融,大家不都會生活在溫暖與快樂之中嗎?
齊老還有個愛好——剪報。讀報時,老人會仔仔細細把那些有價值的東西剪下來。他的辦公室和家中的案頭書櫥,有了一摞摞裝訂得整整齊齊的剪報:知識卷、政策卷、法律卷、健康卷、幽默卷……經常有人來借齊老的剪報看,寫材料做參考呢。翻看齊老案頭幾本“漫畫與幽默”剪報,居然看到了豐子愷、汪曾祺、丁聰這些大家的漫畫,甚至還有本傑明、幾米這些現代派的漫畫。那些“漫畫與幽默”讓人忍俊不禁。“笑一笑,十年少。”齊老40多歲就患有高血壓,醫生曾多次警告他要注意身體,但齊老硬硬朗朗活到了80多歲。他說,讀書是人生裏的一劑良藥。齊老的體會是:人老腦先衰。而經常讀書思考,腦子就不易老化。書要讀進去,更可轉移不良情緒。讀到妙處,會意一笑,煩惱頓消,憂慮立除,心情大好。
“知者樂,仁者壽”。誠然。
家屬大院裏的“鬧鍾”
——詹順初的養生感談
楊 丹
麵色紅潤、精神矍鑠、聲音洪亮、腰板挺直、行動矯健、思維敏捷,這是記者見到詹順初的第一印象。若不是采訪之前查閱有關資料,知道詹老生於1930年,今年已79歲高齡,無論如何我會認為眼前的老人剛屆花甲。
相差如此之巨,其內定有乾坤。麵對記者的疑惑,詹老嗬嗬一笑,道出其獨家秘訣:保健養生。
關於保健養生知識,許多老人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二,這不稀奇。那詹老的獨家秘訣“獨”在哪裏呢?其“獨”有二:一是重在探索。他從不簡單因循前人,而是結合自身實踐,加以改進,所以其養生知識“臨床效果顯著”。二是成一家之言。經過多年學習和探索,他從實踐上升到理論,寫了一本3萬多字的《養生感談》,其中有許多獨家的養生原則和健身方法,養生理論自成一家。
“詹氏養生法”具體概括為:牢記“三點”,實踐“五要”。牢記的“三點”是:自覺作為、全麵調理、堅持不懈。實踐的“五要”是:心要寬鬆、腦要常用,身要多動,食要節控,病要防重。
詹老特別強調養生一定要把握全麵,並有自己的重點。他個人的重點是心態、運動和飲食。
養生先要養心,所以從領導崗位退下來後,他迅速給自己定下了8字方針:自行其樂,樂字當先,用這8個字指導自己的退休生活。在飲食上,詹老堅持用飯以大米為主,主雜結合;吃菜以素食為主,素葷結合;飲料以牛奶和茶為主,結合其他。運動方麵,詹老則從個人的實際出發,摸索出一套綜合的運動方法,即每天鍛煉4個30分鍾:早晨睡覺初醒不下床,按摩30分鍾;洗漱後在外多種形式晨練30分鍾;晚飯後,在外走路2公裏左右,約30分鍾;晚上睡覺前與清晨同樣按摩30分鍾。他晨練的內容很多,包括慢跑、小跳、扭腰、拍打、甩腿等多種形式運動。如此長年堅持,風雨無阻,即使夏天溫度高達攝氏40度,冬天低至零度以下,他也照常進行。
長期有規律的鍛煉還讓詹老得了個美名——高院家屬大院裏的“鬧鍾”。詹老說,這要從他2003年得肺氣腫說起。那時爬二樓都感到吃力,直喘粗氣。為了攻克此症,除了常規鍛煉,他又針對性地增加了“深呼吸+喊聲”的項目,就是每天早起鍛煉時,用鼻吸新鮮空氣,從口裏吐出廢氣,同時采用演員練聲帶的方法,來加強這種深呼吸。
因為詹老的鍛煉特別準時,每次他的喊聲在高院的家屬區響起時,必定是7點半左右。時間一久,人們就戲稱詹老為院子裏的“鬧鍾”。隻要“鬧鍾”一響,大家就知道得趕緊吃飯,準備上班。不過詹老這台“鬧鍾”還很人性化,考慮到不少上班族雙休日想睡睡懶覺,他隻有周一到周五會“響”,周六周日他都到院子外“鬧”去了。
此法堅持兩年後,他沒吃一粒藥,肺氣腫痊愈。其實不止肺氣腫,詹老說,在長期不懈的鍛煉和調養下,他先後的一些老毛病如風濕病、頸椎病、冠心病等統統靠邊站了。
今年6月的體檢顯示:他的身體“比較好,沒大毛病”。這對於一個年近80的老人來說,相當難得。可以說,“詹氏養生法”經受得起實踐的檢驗。
由於身體好,詹老的退休生活非常充實愉快。退下來這些年,除了樂於自覺養生外,他還樂於交朋友,樂於“適當有為”,擔任過最高人民法院督導員、最高人民法院谘詢委員會委員、湖南省依法治省督察專員、省法官協會會長以及省老年保健協會會長等職務。
他說,注重養生是一種樂趣,廣交朋友也是一種樂趣,發揮餘熱又是另一種樂趣。現在的他每天樂在其中,天天其樂融融。
揮毫弄墨三境界
——訪湖南省湖湘名人書畫館館長張樹海
姚子珩
想不到,一輩子從事政法工作的張樹海同誌,玩起筆杆子來,揮毫潑墨,也是那麼嫻熟,那麼出色。我坐在他的對麵,仔細端詳,不僅從76歲的張老國字臉上讀出英武豪氣和正氣,還從他眉宇目間品出書法家的性情、氣質、修養和審美情趣。與之交談,更稱羨張老的“三結”境界。
境界一:結緣悟道 習字卅載
張老掰著手指說起結緣書法,源於“文革”時期大字報現象。一次,他在街上走,看到一位老先生麵壁一條標語自言自語哀歎:“現在能寫這麼好的字的人不多了喲!”他當時頓悟:字寫得好受人讚歎,看來這是值得練習的藝道。
由於張老長期在公安、司法、檢察機關任領導工作,政務繁忙,無暇練字,斷斷續續揮毫,時而中止。直到1979年,一天中午下班回家,等著愛人做飯的時候,他忽然想到:這等飯吃的時間不是可以練字嗎?於是他在飯桌上鋪開紙寫起來,越寫越有興致。他笑著對記者說:“等飯吃等得心煩,一練起字來,哦嗬,時間溜走得好快,正練在興頭時喊開飯啦。”這個中飯前練半小時字的習慣,一直堅持到1998年,從未間斷。形成習慣。退下來以後就堅持每天練字不少於1小時。
他臨習過顏真卿、王羲之、趙孟頫等名家字帖、博采眾長,心儲萬有。滴水穿石,功底漸厚。其行書集各家之長,成獨家之體。起落分明,頓挫有度,開合呼應,圓轉自如,壯骨飽筋,肌理分明,肥瘦相宜,虛實互生。正如書畫名家蔡德林所雲:“他的作品有王羲之行書風韻,亦有顏真卿體勢遺規。不激不厲,風韻自遠。”
他在研究古代書法中發現,曆代有不少佛界高僧都是書法大家,如隋代智永、唐代懷素、宋代夢英、元代管道升、明代些庵、清代石濤等,他們的書作都成了張老研習的好範本。2001年5月,張老在海南島三亞看到唐代高僧釋懷仁用10年時間集王羲之行書成“心經”刻石,深為其筆法、神采所折服,小住三日,連看四回,細心揣摩,回家即欣然命筆,一口氣寫就11米長卷“心經”260字,筆墨靈動,氣勢貫通,渾然天成。接著,他又花了8年時間,遍訪全國古刹名寺尋名家墨跡,並托人在澳大利亞、新西蘭、美國、印尼等10多個國家和地區佛寺,蓋印共200多顆,其中有不少宋朝、明朝珍貴古印鑒。
境界二:結社聚友 雅興成風
張老對書法的作用有獨到見解,他認為翰墨裏既能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創造美境,又能聚結良友,構建和諧社會,還能給單位工作增添一份熱情和活力。他說:“大家都熱衷於練書法,總比打牌賭博情操高尚,公文傳遞用一手漂亮的字作載體,給人以美的享受,讀得更細、落得更實。”由此,他建議把書法藝術融入政法係統眾多員工興趣之中。
上世紀80年代初,他在公安廳當領導,兩次邀省會著名書法家到廳裏舉行筆會,耳濡目染,讓大家開眼界,受啟示,添情趣。接著,他又發起了在船山學社舉辦全省公安係統書法展,這既是一次檢閱,也是一次宣傳發動。自此,全省公安戰線練習書法雅興成風,月積年累,不僅提高了幹警們的文化修養,也樹立了良好的公安形象。
1992年,他又倡導全省政法係統開展書畫活動,得到各家領導支持,係統上下廣泛響應。爾後並增添攝影、詩詞比賽和展覽。至今省公、檢、法、司、安各機關輪流主辦了書畫、詩詞、歌賦展覽共18屆,一年比一年規模大、影響廣,經過層層篩選,參展作品均在600幅以上。張老長期擔任政法係統書畫協會會長,每次活動總是身體力行,認真組織,精心指導,活動辦得有聲有色。他還每年組織書畫評獎,結集出版。
2002年,湖湘名人書畫館成立,張老被推舉為館長。館員現已發展到200多人,均由廳局級以上愛好書畫的領導和全省著名書畫家組成。張老盡心履職這個“官位”,每年年初,他都要組織相關人員開會研究一年的工作計劃,年中開幾次書畫交流會和作品研討座談會。他還帶領書畫館工作人員辦了《名人書畫報》雙月刊,這份報紙已成為館員學習、交流、發展書畫藝術的平台和良師益友。另外,還結集出版了兩本《館員作品集》。館員們讚道:“名人書畫館為大家搭建了一個充滿藝術氛圍和友情活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