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老人家看著爾安從被打到暈倒,心中大駭,也管不了自己身體是否允許,下了床就給了男人一腳,怒斥道:“臭小子,老子是這麼教你的嗎,怎麼能隨便打人,還杵在這兒幹嘛,還不快給我去叫醫生!”吼完便踱步到爾安身邊勉強扶起爾安。在男人還一頭霧水時,身後的張秘書已經飛奔出病房去叫醫生了。“趕快把人給我抱到床上!”老人家對著男人又是一聲吼,男人無語隻得照做。

不一會兒醫生便紛紛趕到,為首那位在對爾安進行了一番檢查後,看了眼怒氣未消的老人家再看了眼臉上帶著狐疑還有一絲不滿的男人,不無戲謔的道:“小丫頭沒什麼大礙,暈倒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休息再加上突如其來的衝擊,身體一時難以承受,隻是。。。”醫生故意的停頓了,雙眼帶著調戲看著男人。“隻是什麼?立承臭小子,你說話別說一半啊。”老人家著急的問道。“老司令別急,隻是這巴掌的力度不輕,小姑娘的臉估計得好幾天才消得了腫了,您也知道女孩子最愛漂亮了,頂著這麼一張臉出去會沒有男孩子追的。”說完嚴立承憋著笑閃到了一邊。

老人家聽罷,瞪著身旁的男人,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小子,人家小姑娘好心好意照顧了我一夜,還削蘋果給我吃,你倒好一上來就把人給打暈了,老子住院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個人影,臭小子真是作孽啊!”一旁的男人悻悻的撫著腦袋,好吧,剛剛那畫麵真的會讓人誤會,誰會對著一個拿著刀做刺人狀的人手軟。男人扯開話題道:“爺爺,您身體怎麼樣了?”“老子好得很!”老人家沒好氣的回答。一旁的張秘書和嚴立承看著男人吃癟的樣子都捂著嘴偷笑著。

在嚴立承的安排下爾安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間病房,嚴大醫生臨走時,不無戲謔的道:“老司令可是吩咐了,你得在這守著人家小姑娘,等人家醒來就給人家賠禮道歉。話說這小丫頭長得這麼標致你怎麼下的了手的啊,這丫頭看著也就二十來歲你可別給人家造成什麼心理陰影。”男人冷著一張臉,語氣像凍了萬年的冰霜般:“滾!”嚴立承大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辛苦了,兄弟。”說完一溜煙跑了,以他這麼多年對這小子的了解,再不走恐怕自己會死無全屍的。嚴立承走後,男人坐到了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爾安,無奈的歎了口氣。

爾安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許是這幾日真的太累了,這覺也睡得深沉。在爾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了眼前這樣一幅景象。麵前的男子約三十歲左右,頭發黑玉般有著淡淡的光澤,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冷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隻是他的眼睛閉著,似乎在閉目養神,爾安實在是不敢想象這樣好看的外貌要是那雙眼睛也是如此的攝人心魄,這天下該有多少女子為之而瘋狂。此時男人似乎感覺到爾安的視線,緊閉的雙眸倏地打開,爾安不禁心中大跳,好吧,他的眼睛也沒有令爾安失望,鋒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

“你醒了。”男人突然開口。

“恩。”爾安不知怎樣開口,這樣的經曆自己實在是沒有過。

“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要對我爺爺不利,才一時失手。。。。。打了你。”男人略有些尷尬的道歉。

爾安聽著聽著終於想起了之前在病房中發生的事當即跳坐了起來,對眼前的男人頓時好感全無:“你這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打人!”爾安怒吼,“不對,現在幾點了,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回去了,我爺爺會擔心的。”想到自己睡了很長時間,爺爺奶奶找不到自己肯定會擔心的。爾安跳下床連走帶跑的往爺爺的病房走去,在病房門口爾安聽到了爺爺久違的爽朗的笑聲,自從爺爺生病以來,病房中都是愁雲慘淡的,許久沒有看到爺爺笑了,這樣愉悅的笑聲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爾安不禁止住了腳步,好想多聽聽這樣幸福的隻屬於爺爺的笑聲。可是在意識到身後跟著的人時,爾安欲做停留的心也完全沒了,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