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盈發現葉子軒不見了蹤影,便料到是教裏的人所為,找到原來碰頭的地方,卻是哪裏有人!後來還是讓小金一路查探同類的氣息才找到這裏,一進來卻看到男人背對著她,衣不蔽體,傷痕累累的樣子,半條蛇還在他鮮血淋淋的後?庭外扭動……隻恨不得將那兩個施?暴的女人碎屍萬段!
兩位師姐險險躲過小金的一擊!白衣女子萬分心痛的看著自己養了數年的愛蛇被小金給生吞了。一咬牙,轉身欲走,那水晶盈卻是斬了“黑龍”之後不依不饒隻攔著她遊鬥。
“大師姐救我!”白衣女子看著大師姐拿著“永眠”絲毫不打算理她,也急了,對著小師妹說道:“大師姐手上拿的是‘永眠’!”心想:你還有功夫在這兒和我纏鬥?
“小金!”水晶盈隻叫了一聲,並不打算放過眼前的這人,隻加快了動作,旨在速戰速決,快快了結了她!
大師姐一心想著完成師叔的命令,全然不顧的拿著毒酒衝到葉子軒身邊,另一方麵卻也是心裏明白,隻自己二人之力,今日是十之八九沒法活著離開了,卻是死都要拉個墊背的!將毒酒灌進了男人口中,也不理被小金咬到的痛楚,笑著對已經斬殺了同伴的水晶盈說道:“我死都不會讓你們如願相守的!哈哈哈哈!”隻一刻便氣絕身亡。
水晶盈解開束縛葉子軒的繩索,塞了一粒藥丸到他嘴裏,帶著男人迅速離開。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的感覺越來越遠,身體輕輕的似飄了起來……葉子軒放任自己享受這難得沒有痛楚的寧靜,以為自己已經死去……直到,突然一陣劇痛——被扭曲著、撕扯的經絡,五髒被啃咬的鑽心的疼……
“啊——”葉子軒大叫的睜開了眼睛,雙眼通紅。繃的僵硬的身子青筋直冒,冷汗眼看著一顆顆滑落臉龐滴落在床榻上,也隻一瞬,身上罩的單衣已經透濕……
水晶盈聽到葉子軒的聲音忙跑了過來,卻驚訝男人居然自己醒了——當初她親眼見大師姐喂給男人的毒酒,且確認喂下的是“永眠”,當即就給男人服了一粒護住心脈的丸藥,打算先吊著他的命,然後盡快配出“永眠”的解藥來。聖教裏雖然記載“永眠”無藥可解,但水晶盈多年來跟在師傅身邊,多少無藥可解的□□在她師傅那兒早有了解法,她並不怕那“永眠”,隻是解藥需要多幾日的時間配製。可她萬萬沒想到——男人居然沒有服用解藥就自行清醒了過來?
葉子軒被那劇痛折騰的生不如死,那感覺就同月餘前墜崖落水那會兒,卻是更勝了些……好在也同上次那樣,半刻之後劇痛便褪的不知了蹤影,隻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虛弱的癱軟在床榻上,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疲憊的雙眸才找到了焦距,看著靜靜矗立在一旁的水晶盈——卷著的衣袖,臉上呆愣愣的樣子……淺淺的笑了笑——她竟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
水晶盈回過神來,立馬衝到葉子軒身邊,一把握上他的手腕,凝神把了會兒脈,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仿佛不敢確認似的。隻呆愣了一刻,便猛的掀開男人的衣衫,也不理男人的錯愕和羞澀,隻專心致誌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尋找……直到看到男人一旁手腕上一處細細、並不顯眼的暗紅色細紋,才沒了動作,隻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那傷痕。
葉子軒也發現了水晶盈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那處傷疤——當日幫子言療傷後,這傷沒幾日也就好了,隻是留下了這條細繩似的傷痕,並不顯眼,仔細看似乎是在一層透明的肌膚之下,摸起來也是十分平順,哪裏有半點傷疤的樣子……難道,那劇痛和這蠱毒有關?是這蠱毒讓自己生不如死?可陸太醫說過——自己身子強健,受的住……才明白,所謂的“受得住”,是說自己受的住這劇痛……想笑的,卻沒有力氣,最後隻化作嘴角無奈的一揚。
水晶盈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似的呆愣住了,好半晌才開口問到:“你,是師叔祖的孫子?”說完,放下心來的呼了口氣,笑了起來,“沒事了。”
師叔祖?是那個和將軍私奔了的聖女麼?
見男人一臉不解,水晶盈索性坐到床沿,對著男人說道:“當日那兩個賤?人給你服了‘永眠’……”
葉子軒記得山洞裏那位老婦臨走前確實要讓自己服什麼“永眠”,而那大師姐也有當麵將一粒□□放入酒水中,許是之後自己昏迷了,被喂下了□□吧……一想到是水晶盈冒死救了自己,葉子軒竟覺得心裏暖了起來,有些澀澀、甜甜的滋味。
“我已經把那兩個賤?人給殺了……”
殺了?葉子軒聽了心裏一驚,“那你——”豈不是再無法回聖教了,為了我師徒反目……一臉愧疚的看著眼前仍滔滔不絕的女人。
水晶盈殺了兩位師姐卻跟沒事人似的,“……我本還納悶你中了‘永眠’怎就自個兒醒了,卻是因為你體內的蠱毒啊。”說著抬起了葉子軒手臂,讓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才繼續說道:“這蠱毒霸道,有它在你體內,這‘永眠’的毒性自然也就沒了作用……”
果然是這蠱毒啊。葉子軒也順著水晶盈的目光又看了看胳膊上的傷痕……真希望一切如陸太醫所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