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開始我問你答!聽明白了嗎?”“明白。”“你問吧。”楚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去,翹著二郎腿等著我問。我深吸一口氣,對竊聽器裏的人說道:“劉隊,你上來吧。”楚方看了我一眼笑道:“原來還不止一個啊?要不要我出去?”我搖搖頭,又不是外人,出去幹屁!很快,劉隊就帶著兩個人衝了上來。楚方的酒後真言咒效果出奇的好,但是我卻聽得觸目驚心。僅僅是林醫生給王主任做了一年半的學生,在最近的這半年裏就為王主任摘取了兩份心髒、一份肝髒和一份脾髒,還倒賣出去了接近10000CC的血漿,以及欺騙患者切割了三條手臂和兩個腳掌。劉武臉色鐵青,另外一個在做筆錄,而另一個做視頻記錄。我也跟著臉色不太好過,這都是在殺人!王主任也在殺人,林醫生卻是幫著殺人!最後我忍不住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錢,我父親的病需要很多錢,王老師每次會支付我4-15萬不等,這些錢可以支持我父親做透析治療,王主任還答應隻要找到合適的器官,就會免費給我父親換上腎髒。”林醫生一板一眼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判這樣的人了。自私?對!就是自私!可卻不是為了自己!可是卻在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救自己的父親,我相信如果林醫生的父親知道這樣的事情,他還會選擇治療嗎?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恐怕我不會選擇這樣活下去。“你摘取的器官都賣到哪裏去了?”劉武問。林醫生說道:“我不知道,王老師會帶走。但是我有一次不小心聽到他說是給一個大師做什麼。”大師?聽到這裏,我和楚方都睜大了眼睛,這位‘大師’可不止一次出現在我們的耳朵裏。楚方對我低聲說道:“犁頭巫家的手段之一。”“回去再說。”我低聲說道。楚方點點頭。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麼秘密了,我最後問了一下林醫生父親在哪裏做透析等待著換腎後,就跟劉武打了個招呼和楚方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我對劉武說道:“劉隊,明天我再和四爺去隊裏做口供。”劉武翻出兩張空白的紙,指著它道:“在這裏簽個名就行,明天你忙你的事情,不過要快點回來。”我和楚方幹淨回身,分別在兩張空白的口供上簽下名字。回去的路上,我沉默不語,默默地開車跟在了楚方的身後。我在不斷的沉思林醫生犯下的錯誤,我剛才想如果自己是父親的角色上,但如果我做在兒子的角度上呢?或許……或許我也會這麼做的吧?人生有很多的無奈,最終隻是不過是看你做出怎樣的選擇而已。等到了楚方家的樓下時,我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沒有看到林醫生被手銬銬住帶走,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進了楚方家的門後,我問道:“你身體回複好了?看你氣色不太好,多吃點補血的吧。”楚方指著沙發說:“坐這裏說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我說道:“很湊巧,我也有事情想向你請教。”楚方道:“那你先問,然後我再問你的。”我笑道:“不收錢吧?哦,對了,醫院退回來的錢在我的卡裏,回頭轉給你。”楚方道:“不用你拿著花吧,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第一個問題,我的血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特殊的血,竟然可以直接對鬼魅妖靈造成傷害。”“第二個問題,你看到那兩根刺穿你的東西鑽入我手裏,有辦法解決一下嗎?雖然我現在感覺沒什麼,連手心的傷口都不見了,我覺得這不正常,說真的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我已經給家裏的老頭子們說過了,他們還沒有回我的消息,所以這段時間我要跟你在一起,保證你不出任何的意外。”楚方回答到。我點點頭,估計這也是應有之意,連我自己都害怕,我接著問道:“那白骨是什麼?”“我根據記憶查閱了一些資料,還讓我堂妹幫著在家裏查閱,目前知道這東西應該隻有陰曹地府才有。”“是什麼?”“黑白無常手中的招魂幡的杆!”楚方回答我。“原來真的有陰曹地府?”“有,但是我們無法觸及,那最低也是神的領域,我們隻是人!”楚方正色說道。“我再問個問題,那別墅裏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點點頭再次開口。“我不知道,那扇門關上了,我們外麵打不開,裏麵的也同樣打不開。想要再次打開,沒人知道會在什麼地方。也許還會在原地,但是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方式一無所知。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紅毛僵屍將那裏看做領地,而且他好像是被控製的,隻是當做眼睛在用。否則,也不會出現用骷髏圍著耍我的事情。”楚方歎息一聲,又補充了一句:“幸運吧,對方開始沒打算馬上要了我的命,不然的話,我和劉武都逃不出來。哦,對了,如果不錯的話,你在解剖室裏的半塊頭蓋骨應該是從那裏出來的。不要問我那裏到底怎麼出來,怎麼進去的愚蠢問題,我不知道!”我心有戚戚的點點頭,事實上當時的情況不能用危險來形容了,最後若不是劉武出現,我和楚方必死無疑。我心裏的問題太多,但是我知道楚方的性格應該不會回答我過多的問題,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倒數第二個問題,那一家子人是不是那個紅毛僵屍殺的?根據調查,說還少了一個孩子始終沒有找到。”楚方看了看我,說:“其實這件事情你參與了也沒有意思,是不是它殺死的我沒辦法判斷,或許是製造了‘牡丹亭’的那個人也說不定,犁頭巫家很可怕,曾經統禦過幾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