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楊啟宇一聽火大了,不禁罵道:“好個歹毒的女人,你家的僵屍就是吸靈氣的好僵屍,憑什麼我師兄就會變成吸血僵屍。”
“凡是被僵屍咬到或是屍毒的人,都會變成吸血僵屍。”心口開始隱隱作痛。
楊啟宇冷笑,“喲,說得挺專業的嘛。”
“我三哥被僵屍咬了。”繡兒眼眶發酸,“他也變成吸血僵屍了,你滿意了嗎?與其在這裏囉裏叭嗦、疑神疑鬼的,倒也不如快點去找圓糯米,再等下去你師兄就要變成僵屍了,指不定第一個咬的人,便是你!”
楊啟宇愕然,半天緩不過神來。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莊逾臣冷然打量了眼楊啟宇,“真想我變吸血僵屍?”
“我找,我馬上找。”師兄的傷,片刻都耽誤不得。
這筆賬,等他回來再跟她算。
楊啟宇一走,繡兒總算的行動總算得到了自由,不再受縛。她的目光落在莊逾臣寫好的符紙文,隻見得他手持一張符紙,嘴裏念了幾句,符紙“砰”一下著火了,嚇了繡兒一跳。
莊逾臣將燃燒的符紙扔進杯中,符紙灰在水中暈散開。他端起杯將,將符紙水一飲而盡。
見繡兒怔然打量著自己,莊逾臣淡然道:“用來緩解屍毒的。”
“哦。”繡兒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說話,不禁嚇了一跳。奇怪,這個冷麵神竟然會跟她說話?是吧,是在她跟說話吧?太不可思議了。
“沒事的話,就幫我挑些糯米,要顆粒飽滿的。”
“哦。”他現在走的路,就是之前三哥走的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三哥留下的隻有遺憾,她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變成吸血僵屍。
繡兒傻傻的走過去,坐在桌邊,甚是苦逼的挑糯米,一顆一顆的挑。尼瑪,她生來就是挑糯米的吧,是吧是吧……
莊逾臣忍痛寫著符紙,右手起訣,將符紙貼在傷口上,傷口嗞嗞生響,冒出一陣黑煙。他暗咬牙,眉頭緊蹙,繡兒聽著那烤肉般的聲音,心裏打了個寒顫。他一定很痛吧?
符紙被屍煞之氣染黑,莊逾臣將符紙扔到一旁,“將挑好的糯米給我。”
“哦。”繡兒將挑到的那一撮少得可憐的糯米遞了過去。
莊逾臣接了過來,將糯米按在傷口上,又是一陣嗞嗞生響,黑煙從指縫間冒了出來。
繡兒打了個冷顫,繼續低頭挑糯米。
“你剛才說,你三哥是僵屍?”莊逾臣邊往自己身上貼符紙,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繡兒的手一怔,神色黯然。
不知何故,莊逾臣頗感興趣,“怎麼會變成僵屍呢?”
往昔的記憶在腦海馬中浮現,繡兒心頭一陣沉重,“被僵屍咬的。”
“後來呢?”冷麵神打破砂鍋問到底。
“……失蹤了。”不覺得,眼淚掉了下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繡兒。”
莊逾臣一怔,繼而問道:“那你姓什麼?”
“姓……朱。”人心險惡,她現在可是俘虜,還是小心為妙。
“哪裏人氏?”
“朱家鎮人氏。”他想幹什麼?
“你剛才說到的三哥……”
“是我一個的堂/哥,他的家中排行老三,所以我叫他三哥。”
原來如此,莊愈臣沉默,繼續往自己貼符紙清除自己體/內的屍煞之氣。嗬嗬,同名而已,並非同一個人,她並非是他一直想要找那個人。
繡兒在一旁靜靜地挑著糯米,不再說話。不知道粽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道士已飛鴿傳書讓他師父出山,他們是鐵了心要對付粽子了,到底怎麼辦?
“你說的有關旱魃災難,有沒有辦法解除?”螻蟻尚且偷生,粽子隻是想活著而已,他並沒有做任何危害天下之事,憑什麼道士們卻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
“目前沒有任何辦法。”莊逾臣問道:“他是你三哥?”話一出,莊逾臣便覺得多此一問。這隻魃並非吸血僵屍,而且剛才她說過,三哥已經死了。想來他是中了屍毒,已有些神質不清了。
“你像一個人。”莊逾臣想了想,仍是說了出來,“我是說,長相。”
“嗬嗬……”繡兒不知道怎麼跟道士說話,“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可多了去了。”
“不過,她應該已經死了。”莊逾臣自言自語道,淡然苦笑。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