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不撕?”鐵了心要救粽子,生死時刻的繡兒顧不得其他,直接動手又揍了莊逾莊一拳。莊逾臣又噴了一口血出來,嚇得楊啟宇直跳腳,“我撕,我撕還不行嘛!”最毒婦人心。
“我怕雙頭怪會對付我,需要帶武器防身。”楊啟宇撿起地上的劍,暗中咬破自己的血,滴在劍上,打算逮著機會誅殺雙頭怪。
楊啟宇已做出最大讓步,繡兒想著他不是雙頭僵屍的對手,便同意了。
楊啟宇走向雙頭僵屍,心有不甘的撕掉鐵桶身上的黃符。誰知黃紙剛揭,鐵棒僵屍已飛起一腳,將他踹飛。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已不敢再戀戰,直接用鐵棒挑起地上的粽子,拋向鐵桶。鐵桶抱過粽子,鐵桶一個撐杆,跳!
撐杆,跳,撐杆,跳!
楊啟宇爬了起來,咬牙便要去追。繡兒一把扔開暈迷過去的莊逾臣,往楊啟宇撲了過去抱住楊啟宇的大/腿,不讓他去追雙頭僵屍。
楊啟宇往前衝的身體,被她一個抱住大/腿,整個人怦然倒地。他掙紮要爬起來,誰知繡兒緊抱住不放,他踹了她一腳,繡兒被打得身體吃痛,眼冒金星,卻愣是不鬆手。
兩人滾在地上,四肢並用地打了起來,好不劇烈,聲音此起彼伏……
“別動。”莊逾臣不知何時爬了過來,匕首抵在繡兒的身上。
刀子不長眼,再說雙頭僵屍已經逃的不見影蹤了,繡兒果斷放棄掙紮,被打得灰頭土臉、披頭散發的她乖乖舉手投降。
“吐……”楊啟於羞憤地吐著吃進跟嘴裏的泥沙,重重推了繡兒一把,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廢柴!”莊逾臣對無能的十五師弟無語到暈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僵屍打不過便也算了,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下,楊啟宇氣得臉色發紫,卻不敢反駁莊逾臣半句。
“還愣著幹什麼?”見他齜牙咧嘴地瞪著繡兒,莊逾臣沒好氣道:“將她綁起來。”
“師兄……”楊啟宇一陣遲疑,“咱們這是綁架,違法的。”
“滾!”莊逾臣氣得又噴了一口血。
楊啟宇做事不周道,自是任憑師兄罵。望眼四周,山坳被移為平地,別說找根藤條綁人,就是連/根草都找不到。情急這下,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褲腰……
“啊……”繡兒一聲尖叫,趕緊捂住雙眼。罪孽哦……
莊逾臣氣絕身亡。
還好,楊啟宇不至於蠢鈍如豬,他用牙齒將褲腰帶咬了個缺口,吃力的撒開半條褲腰帶,係好自己的褲子,將繡兒綁得紮實,“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將她帶走。”莊逾臣冷冷地望了繡兒一眼,“有她在,魃自然會找上門來。”他的意識已到極限,兩眼一發黑,暈了過去。
“師兄,師兄……”楊啟宇急了,探向莊逾臣的鼻間。呼,還好,沒死!
“喂,你別給我亂來。”楊啟宇背起莊逾臣,扯著俘虜行走在夜色間。
楊啟宇在鎮外就近的鄉村找了家簡陋的醫館,讓赤腳大夫馬上給莊逾臣療傷,繡兒被俘虜,綁在椅子上,守在莊逾臣chuang前。
莊逾臣傷得很重,好幾處傷口都沾染了魃的屍煞之氣,傷口呈現死黑色,並向四周漫延。繡兒望著暈迷中的莊逾臣,他應該比她大三四歲左右,麵容俊逸瀟灑,隻是天生涼薄,難掩冷傲之意。
道袍一身是血,到處傷痕累累,赤腳大夫給他的傷口消毒,取出綁帶包紮。楊啟宇盯著那些受屍熬之氣汙染的傷口,神情嚴重。
若是被普通的僵屍傷到,倒也容易處理,但五師兄受的是魃的屍煞之氣,非常棘手。一旦處理不好,師兄極有可能會變成僵屍。
楊啟宇讓大夫取些糯米來,不料鄉村偏僻,百姓饑不果腹,根本沒有多餘的糯米。他隻得連夜進鎮,走之前一再叮囑大夫,說繡兒是女采/花賊,不知荼毒了多少純良少年,在她欲圖染指師兄時,師兄驚起反抗。經過他跟師兄奮死反抗,最終生擒女采賊,可五師兄卻受了重傷暈迷。等師兄傷好一點,便將女采/花賊送官。
對於楊啟宇的話,大夫深信不疑。被梆在椅子上的女人,渾身是傷,腫青臉腫的,嘴巴被塞著布條仍是嗯嗯啊啊的不斷掙紮,她那瞪著小道士的恨不得吃人的凶狠眼神,不禁讓人毛骨悚然。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