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大膽滴(2 / 3)

安越澤拿繡兒沒折,一想到昨天的事,頭痛欲裂,“繡兒你已經長大了,以後別再做像昨天那樣讓人擔心的事。萬一我真走了,你會被雨水活活淹死的。”

繡兒的笑容僵在臉上,低頭隱去眼眸中的水霧,鼻子發酸道:“可是,你也沒走啊。”

“可萬一我要是真走了呢?”安越澤急了,握/住繡兒的雙肩扳正她的身體,嚴肅道:“你到底明不明白?生死病老,沒有人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你要做的,就是愛惜自己。”

“我不明白,不要明白。”繡兒氣瘋了,將野果狠狠砸在地上,踩個稀巴爛,“不明白,永遠不明白!”

安越澤生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任性!”第一次,他對視若珍寶的繡兒,動了怒心。

“我就是這麼任性,你要走,就走好了!”眼淚,簌簌而下,如斷了線的珠子。

安越澤氣得肺都疼了,不知該如何拿眼前這個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孩子,該怎麼辦?

他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繡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繡兒的心勒得難受,蝕骨噬心的痛流走在血液,“三哥,我自出生的那天起,就是被上天拋棄的人,成了天下人眼中的亂世妖孽。緊接著,爹跟娘,還有二哥都拋棄我走了。現在,三哥也要丟下我?”

“沒人想拋棄你,三哥也不想,繡兒這麼可愛、善良,我怎麼舍得拋棄你。”

“可是你昨天就拋棄我了。”繡兒吸鼻子,帶著重重的鼻音,“反正我不管,三哥若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安越澤忙捂住她的嘴巴,氣急敗壞道:“別動不動就說死,有多少人想活著,都沒有這個機會。”

繡兒氣鼓鼓地瞪他。是,有多少人都想活著,她也想活著,可她為誰活著?

“我為誰活著?”

“為你自己活著!”

“沒有你,我哪還有自己!”

談話不歡而散,兩人生悶氣的各坐一邊,背靠著背,誰也不理誰。

氣歸氣,繡兒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是在賭氣,三哥向來chong她,任何事都會忍她讓她,才會讓自己變的無法無天。可是,這一次,明明是他先失言的……

“三哥……”繡兒委屈的努嘴,去摸安越澤的手,“我們走吧。”早一天找到僵屍道長,多一份希望,三哥的傷已經拖不起了。

安越澤起身,將她拉了起來,“我先帶你去看病吧,你的燒若是不退,會很麻煩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傷已經沒救了。

繡兒搖頭,故作輕鬆道:“我的燒已經好多了,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安越澤挺頭疼她的固執性子,有時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帶她去看病的事,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他無可奈何地搖頭,將手按在她額頭上。也罷,好像是沒剛才燙了。

“對了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幫我換衣服了?”繡兒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越澤滿臉黑線,被她的話一口氣嗆在喉嚨,老半天才支吾著解釋道:“昨晚……你全身淋濕/了,我就幫你換了衣服,再烤幹。”

“哦,謝謝三哥。”繡兒並未有任何詫異的反應,轉身往山洞走去。

安越澤愕然,欲言又止。唉,想想這種尷尬的事,不提也罷。

糾結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安越澤一個,對於男女授受不親之事,繡兒倒並未多想。就在前兩年,她未來葵水,胸/部尚未發育前,三哥還時不時幫她洗澡換衣服,兩人一塊擠張chuang,樂嗬嗬撓彼此的咯吱窩,打鬧成一團不亦樂乎。在繡兒的潛意識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三哥是比爹娘還要親近的人。加之昨晚她燒糊塗了,對安越澤無意間摸錯地方之事,沒有任何記憶。故第二天醒來,對於三哥幫她換衣服的事,心裏雖然有絲怪異,倒並未過多思考。

一殘一病,兩人在山間艱難行走。

安越澤自幼上山采藥,對各種草藥的功效耳熟能詳,他在山林間選了幾味退燒的草藥,洗幹淨讓繡兒生嚼吞食。草藥很苦,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之前僅剩的一顆甜野果遞了過去。繡兒暈暈作嘔的吐著舌頭,顧不得之前吵架踩爛果子的事,直接接過野果往嘴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