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大膽滴(1 / 3)

金色的物體在黑暗中轉動,一寸寸地打量著安越澤,再一次緩緩降落……

閃電,再一次撕破天空,瞬間照亮了天地。

滂沱大雨中,站在安越澤麵前的,是道人影,黑色人影。

雨水打濕黑色鬥篷,妙曼的身姿一覽無餘,一位妙齡女子,長了雙金色的眼睛。

女子一直盯著暈迷中的安越澤,緩緩露出個冰冷的笑容,“我找了你三千年,終於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投胎了。

她仰天長笑,一顆淚水順著眼眶滑落,滴落在地,發現清脆的響聲,一顆晶瑩璀璨的珠子閃閃發亮。無論哪一世,隻要有她在,他跟那個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別說活著,連死都不能在一起。

千年淚,情/人珠。誰為誰殤,誰為誰傷?

“吼……”地動山搖的長嘯,兩顆鋒利的獠牙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女人恨恨地打量著安越澤,“這一世,你將不老不死,與天地同壽!”

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瞼的是個陌生的山洞。山洞靜悄悄的,靜得隻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身體車碾般難受,胃裏一片翻江倒海,昏昏作嘔。

繡兒頭重腳輕的爬了起來,跪在一旁難受的幹嘔著。身上的衣物滑落,露出一絲/不掛的潔白身體,愕然的讓繡兒緩不過神來。

山風讓人瑟瑟發抖,繡兒嚇傻了,忙快手快腳扯過衣物遮住胸前春/光。見洞內四處無人,哆嗦著趕緊將衣物穿上,她努力回憶之前的情景,誰知腦海一片空白,暈乎乎的。

目光,觸及在腳邊的一件外衣身上。繡兒彎腰撿了起來,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味道讓她眼眶一紅,是三哥的衣服。

零碎的記憶浮現腦海,繡兒隱約記得自己倒在大雨中,然後三哥出現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重新回到她身邊。

既然三哥回來了,人呢?繡兒緊張的打量著山洞,除了一堆燃燒過的灰燼及失去體溫的衣物,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難不成,他又走了?

繡兒慌了神,顧不得仍在發燒的身體,頭重腳輕的往山洞外跑去。

洞外已是雨過天晴,朝霞初升,深秋的天空被淡淡的薄霧籠罩,在七彩霞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斑斕的絢麗色彩,氣勢磅礴卻又略帶悲涼。

剛到洞口,隻顧低頭看路的繡兒與人撞了滿懷,抬頭一望,居然是去而複返的安越澤。

“三哥去哪啊?”繡兒緊張萬分,睜大眼睛望著他,生怕一個沒看住,他就消失了。

安越澤笑,chong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將手中的野果遞了過去,“到外麵去轉了轉,給你找些吃的。”手放在她的額頭,高燒雖然降了些,可仍是燙手。

繡兒的手摸在安越澤身上,疑惑道:“怎麼衣服濕濕的?”

“昨晚一直下暴雨,剛才出去的時候山上都是濕濕的,衣服給沾濕/了。”

“我不餓。”習慣了在安越澤麵前撒嬌,繡兒一時半會還真改不過來,她踮起腳尖將手中的外衣給他穿上,“你出去的時候也不多穿點,小心著涼了。”

“習慣了。”安越澤笑,將野果放進她的口袋,伸手去係衣服。

“別動。”繡兒拍開他的手,固執的踮起腳尖給他係衣服。

安越澤身形頎長高大,繡兒尚不及他胸口,再加上高燒消耗了她所有的體力,虛虛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偏偏想要親手代勞。手在他胸口係著帶子,手好幾次都使不上勁來,指尖在結實的胸膛抖動著……

某人倒吸一口冷氣,昨晚的尷尬記憶再一次浮現腦海,他馬上將目光瞥向別處,不敢望繡兒一眼。該死!

“好了。”完成某件艱巨任務的繡兒鬆了口氣,她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拉著安越澤在石頭邊坐下。取出野果擦幹淨,繡兒選了顆最漂亮的塞給安越澤嘴邊,“三哥快吃,一會我們還得上路去找僵屍道長。”

安越澤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仍是沒有將到嘴的話說出口。他將野果推回給繡兒,“你吃吧,我吃過了。”

繡兒將手一收,將野果全部放在口袋,“三哥不吃,我也不吃了。”自幼便是如此,每次挨餓的時候,三哥偷偷將自己的那份給她吃,然後裝作吃的很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