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淩雲看陳西子一行人走了，才輕聲說，“我今天沒帶煙，你有嗎？”
“可是親愛的你看起來很不舒服。”lily把煙遞到半路又收了回去，“我們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
“真的不用，我去頂樓抽根煙。”
看著淩雲朝電梯走，lily還是覺得她臉色不對，便想去找醫生尋個體溫計來看看。
“lily？”易墨好久沒見這個妹妹了，沒想到今天訂婚宴來了。
“哦，哥。”
lily不想與他多交談，倒是易墨想跟她這麼大年齡的小姑娘多交流交流。
“你跟媽一起來的？”
“沒有，媽媽沒來。”
“哦，那你跟誰來的？”易墨看她像是在尋找什麼。
“james。”
“跟誰？”
“我說我是跟陳應是一起來的！”lily搞不懂這個平時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哥哥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就你跟阿是？”
“還有他的妹妹。”lily沒看到醫生又被易墨問東問西心裏火起來了，“fuck！看到醫生了嗎？”
易墨被lily這句髒話弄得皺了皺眉，又聽她問醫生，便問，“你怎麼了？”
lily盡量保持冷靜，“不是我，是淩雲，啊對，就是阿是的妹妹，她好像不太舒服。我想跟醫生要支體溫計。”
“哦？她在哪？”
“幹嘛。”lily覺得易墨一定是跟陳西子在一起久了，也神經兮兮的。
“我這有體溫計，我給她送過去。”
“哦，她在頂樓。”lily又想你有體溫計幹嘛不讓我去給她，自己去，還沒說，易墨已經走了。
*****
頂樓的風大，易墨上來時就看見女孩蹲在那，長發垂到地上。旁邊有幾個煙頭。都是半截的。看得出來剛剛她抽的很急。
“不是說不舒服？”
聽見易墨的聲音，淩雲抬起頭，一雙眼睛黑裏泛紅。
“沒有，就是想抽煙了。”
易墨伸出手在她額頭試了一下，“嗯，沒有發燒。”
淩雲被嚇了一跳，他們家人怎麼都愛摸人額頭。lily是個女生而且是自己朋友，可這易墨，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淩雲撇撇嘴，站了起來。易墨看清了這一頭長發都打了卷。
“什麼時候弄得頭發？”易墨也點了根煙。放在嘴裏抽了一口。
“今天。”
“不好看。”易墨拿煙指指淩雲的頭發，“老氣。”
其實淩雲是娃娃臉，這個長卷發正好顯得不那麼幼稚了。聽易墨這個評價，淩雲也不反駁，也在那抽煙。
“剛剛lily跟我說你不舒服。”
“她呢？”
“你跟她什麼時候玩到一塊了？”
淩雲想我跟誰玩還得跟你報備一下嗎？
“有段時間了。”
“lily挺活潑的。”易墨吐出口煙霧，“你們做朋友也算互補了。”
淩雲不說話，說的好像他多熟悉自己一樣，她那點不活潑了。
“lily是我妹妹。”
“……剛剛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我跟她一個母親。”易墨笑，“但不同父。我五歲那年我媽跟她爸結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