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手按劍柄,怒氣衝衝說:“當時若換我在場,我定一把火燒了他這茶亭,看他再把事責推歸於我?”
玉貞道:“當時我也跟你一般作想,可正欲對他茶亭放火之時,獨孤道長將我攔住了。”
淚兒一臉不服氣:“道長為可要將你攔住?難道他還幻想與那家夥大飲三百杯?”
“不是如此,而是我們被包圍了。”玉貞說。
“包圍?那人出去請了救兵來包圍你們嗎?”淚兒驚了,玉貞卻搖頭:“是救兵,錦衣衛的救兵。”
原來那錦衣衛被茶亭老板用兩碗滾茶澆潑之後,被茶水燙得嗚哩哇啦大嚎起來,這一通嚎叫將那不知藏身於何處的眾錦衣衛驚將出來。
十幾名錦衣衛魚貫而入,瞬間將這一老一少圍將起來。
當頭者上來不分清紅皂白劈頭便問:“那牛鼻子老道,我屬下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平白無故要出手傷他。”
獨孤伶淡淡一笑,沒有答話,坐在他身邊的玉貞姑娘卻心下好氣,立刻發聲與那領頭者爭辯起來:“這位官爺光天化曰之下,莫要睜眼說瞎話冤枉好人,何不先問過你屬下,這暗算於他的是我倆,還是另有其人?”
聽玉貞如此一說,那領頭者怪眼一鼓,將那捂麵怪叫的錦衣衛頭冠扳將起來,口中呼道:“真是窩囊廢,兩碗茶水便使你哭爹叫娘了,你這混球還算男人麼,揚臉與本官看看,死得起不?”
他將那衛的頭臉扳將起來,一睹之下,不禁涼氣倒抽。
卻見此人右手與半張臉突然間起了十好幾個雞蛋大的水泡,那一個個水泡輕薄透明,教人忍不住想過去掐啵幾個,而水泡裏麵卻隱隱看見有暗紅的血水漾來漾去,教人看之背麻。
那衛痛苦抽泣,抬手指向獨孤伶二人,眼都不眨便說道:“大人要替我主持公道啊,這二惡人便是那賊老板同夥,小的被害得這般慘樣,與他二人亦脫不了幹係。”
他話落後,眾錦衣衛同時發出一聲冷哼,迅速圍了上來。
玉貞怒由心起,質問起那衛來:“你這官爺好不地道,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指鹿為馬冤枉好人,難道你就不怕遇報應嗎?”
那衛哭笑著一張醜臉,盯著玉貞:“你這女娃子生著一張天仙般的臉,好東西沒學會,倒學會了耍橫抵賴,看來要把你這張小臉毀成你爺我臉這般,你才會學乖。”
他話未落,已撒手迎那玉貞的俏臉抓去,這一招出奇不易,而且又近在咫盡,別說玉貞是一介弱質女流,斷是一位輕功高手,在如此近的距離,怕是也難避開,那小玉貞嚇得花容失色,七魂出竅,呆在了當場。
“轟”!
一聲巨響響起,枯草朽木橫飛,在電光石火之間,那座茶亭的草頂,竟然生生掉將下來。
眾人全全在亭頂之下,亭頂一掉,眾人同時驚呼一聲,提身騰空逃避,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此刻一聲慘叫響起,那抓玉貞錦衣衛的那隻手,竟生生被削掉了五個手指頭。
枯草朽木落盡,毀臉錦衣衛再次捂手疼倒在地,獨孤伶提劍長身,落於廢墟之中,玉貞卻不見了蹤影。
錦衣衛頭頂率眾圍將上來:“道長,現在還欲狡辯?”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貧道今日便以此破劍會會你錦衣衛。”獨孤伶提劍環視四周一圈,清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