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7章 惜淚歸心(2 / 2)

風易寒見她不信,便跟她講了自己在那無名穀中的遭遇,說自己也是受到了豹子的啟發,但也不可能用豹子來給她舔傷口啊,所以隻好自己親自出馬了。

風易寒如此一解釋,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個時辰,花惜淚的俏臉血色漸漸恢複了,唯四肢還鬆軟無力動彈不了,她臉上也沒有了怒色,隻是溫暖盈盈地盯著風易寒,像要把他看化了一般。

風易寒見花惜淚臉色已有好轉,便想到自己還滿臉是血,要準備起身去找水洗下臉,呼聽花惜淚溫柔地道:“公子,你扶我起來穿衣如何?”

聽到她嬌媚的聲音,風易寒的心都要化了,再看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不得不答應,他坐上床去,臉偏開,雙手摟起了她的肩,正要扶她起來,豈料花惜淚嚶嚀一聲,順勢滑進了他的懷中,兩隻皓臂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雙眼水汪汪的,竟然對他溫柔地道:“公子,娶我可好?”

風易寒立如五雷轟頂,瞠目結舌,不知所措了。

花惜淚勾著她的脖子,一股奇香瞬間傳進了他的鼻孔之中,櫻唇湊著他的唇吻了上去,風易寒忙抬手攔住:“姑娘,你請自重,我心中已有人也。”

花惜淚妖媚一笑,披在身上的衣裙已然滑落,玉.體又再次呈現在風易寒眼中,此時軟軟的身體依偎在風易寒懷中,就如一團酥暖的雪花,風易寒溫香軟玉中,腦袋竟然出奇的清醒,此時他腦海中悄立著一個清美的身影,那雙深邃的眸子正癡癡盯著他,好似對他說:傻小子,你敢心猿意馬,我絕不放過你。

花惜淚在他唇邊柔柔吻了一下,輕然飄身而起,嗖然之間,竟已把衣服盡數穿上,傲然落回,悄立於風易寒麵前,嫵媚笑道:“公子既是正經之人,花惜淚也不強求,因公子救我一命,花惜淚為報公子大恩,願做三年奴仆,任公子驅使。”

說罷著頭便跪,欲向風易寒拜下,風易寒忙伸手攔到:“在下已有丫鬟,萬不可再收一人,姑娘不要開玩笑了。”

對方卻臉色沉沉,力道硬硬壓下,眼中目光閃閃,依舊嬌媚不已:“公子若不收我,定是嫌棄丫鬟多了,花惜淚這就去殺了影兒,隻留下花惜淚一個,如此公子便可安心了。”

說罷起身欲走,正逢門外影兒闖了進來,風易寒見之,一時惶急,忙一把拉住花惜淚手腕,苦道:“你別去了,我收你便是,何苦再造殺孽?”

花惜淚聞之,竟然喜不自勝,嚶地一聲回身跪下,向著風易寒沉沉一拜,口中道:“公子在上,請受花惜淚一拜,從今天起,這三年之內花惜淚為公子命是從,絕不悔怠。”

她說完這些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下去,不像做樣子,此時不僅長空和影兒等人入得門來,就連那床上的離若緣也醒了過來,眾人見這號稱天下第一毒女的花惜淚竟被風易寒馴得服服帖帖,甘心做奴,心中不免大為驚詫,都一齊抬眼向風易寒看去。

那風易寒一臉苦笑,竟似迫不得已一般,更讓人好奇了。

小龍潭畔,寧王瞥見幾人似鬼魅一般掠來,忽忽間就把他圍了起來,他冷哼一聲:“哪來的點子,請自報山頭,免得造成誤會那可不好。”

“堂堂寧王殿下,何必裝江湖人士?”那些人中有一個人發話到,寧王朱宸濠抬頭看去,隻見那人身著橙衣,臉龐俊美,如同皓月,他心中冷冷一笑,說:“你等九人不好好在宮中伺候皇帝,來這邊陲野嶺作什麼?”

“我等兄弟出來,當然是為了任務,怎像寧王殿下你,走到哪都有軍國大事纏身,天下興亡運籌於胸,好生氣魄。”那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聲音尖細尤若女子,讓人聽起來身上便起雞皮疙瘩,很是不舒服。

寧王一臉厭惡:“爾等奴才,本王麵前豈容你們信口雌黃胡言亂語,且速速退下,不要擾了本王賞花的雅性。”

那些九彩衣服的人相對一視,口中竟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目光譏諷出嘲弄地盯著朱宸濠,尖酸道:“現在你承認自己是王了嗎?如何在龍淵城之時要裝作乞丐?見到我等像老鼠見到貓一般?”

“本王私事,是你們這些狗奴才應該過問的嗎?”寧王粗眉淩起,怒目圓睜,威嚴地環目一掃,把這麵前的九個人通看了一遍,冷聲說:“本王向來看不慣爾等的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爾等做為小皇帝的走狗,若再不收斂一條道走到黑,那休怪本王辣手無情。”

“你以為你自己還是寧王嗎?”那橙衣人從懷中緩緩取出一物,竟是一卷筒錦帛,他隨風展開,卻是一件密召,那人將密召拿在手中朗朗宣讀:“茲察明寧王朱宸濠有謀反之心已久,為正皇帝風範,避天下百姓於兵禍,朕命九衛速擒朱宸濠入宮受審,若此人抗法,可就地誅殺,帶其首級回來便可,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