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合一步衝到仔仔麵前,伸手從地上抱起它,仔仔的身子軟得就像沒有了骨頭,連叫聲也是那麼微弱。仔仔的前腳好像被人為給掰斷了,鼻子和眼睛裏全是血,白色的毛發也被血液染成了紅色。
仔仔聽見我在叫它,隻是輕聲的“嗷”了一聲,我的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
聽見陳佳琪還在那邊無所謂的嚷嚷道:“我說你們幹嘛呀,那狗是我的狗,我打它是應該,關你們何事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在無理取鬧,我一把火把你們小院給燒了,信不信。”
我心中充滿了憤怒,把仔仔放在地上後,又回到陳佳琪身邊,用食指指著她,狠狠的說道:“陳佳琪,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仔仔它隻是一條小狗,你為什麼要下這麼狠的心,你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良知嗎?啊!我他媽問你話呢,你回答我......”
我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憤怒的朝她大吼著,我的眼裏充滿了對她的憤怒,如果她不是女人,我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
三叔怕我衝動,立馬拉住我,向我問道:“小張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我狠狠地搖頭,無情的說:“不認識。”
三叔點頭,便對著陳佳琪說道:“這位姑娘,請你離開我們小院,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陳佳琪一聲冷笑,終於取下墨鏡,看著我說道:“張小白,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我不會認識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會遭到天譴的。”我憤怒的吼道。
“嗬嗬,行,你們行,我走就是,你還有你們都給我等著。”陳佳琪用手指了一圈,說完就走出了小院。
我趕緊衝到仔仔身邊,把它抱起來就往外跑,放到車上後我直奔寵物醫院,偏偏這個時候上海城大堵車,我焦急得直跺腳。
隻見仔仔很明顯的“嗷”了一聲,然後......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仔仔死了,死在它的第一任主人手裏,我咬著牙猛地在方向盤上拍了下去,車子的喇叭聲就好像給仔仔唱起了哀歌。
我再一次控製不住眼淚,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是一個感性的人。仔仔雖是一條小狗,但這段時間我們相依為命,它已經成為了我的兄弟,我們每天晚上一起玩,甚至一起吃飯一起睡,我會唱歌給它聽,我心情不好時,它會搖著尾巴來逗我笑。
我們已經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可是今天它就這麼走了,還是被它的主人給打死的,真希望國家立一個法,讓那些殘害小狗的人,得到法律的嚴懲。
我沒有停車,開著車將仔仔帶到了郊區的一個山上,這裏遠離了大都市的喧囂和人心冷暖,找了一個很好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仔仔從車裏抱了下來。
然後用手機拍下仔仔最後幾張照片,再親手將它埋到地下。我希望來世仔仔會投一個好人家,今生是我沒有保護好它,如果我早一點把它帶去北京,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埋下仔仔後,我靠在旁邊的一顆白楊樹下,點上一支煙,靜靜的抽著,我越來越弄不懂“人性”這兩個字了,為什麼人可以這麼無情,為什麼如此心狠手辣。
我笑了,是苦笑,我笑這世態炎涼,笑這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