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有些慌亂,趕忙給陳瑤回複了一條語音:“你把她怎麼了?”
信息很快就回複過來:“我能把她怎麼啊,你應該問問受傷的那個孩子的父母把她怎麼了。”
“陳瑤你太過分了!”我對著手機就是一陣怒吼。
陳瑤依舊冷笑著回道:“現在還要和我提情分嗎?張小白我告訴你,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放心肚子裏的孩子我一定會生下來,就算你不打算養他(她),我也會把她(他)養大,你不給我幸福,你也別想得到幸福。”
我的心一陣陣刺痛,沒有再回複陳瑤,轉而找到貝杉衫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鈴聲在響了幾聲後便被接通,我趕忙問道:“你現在人在哪?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在宿舍啊,你這麼慌張做什麼?”貝杉杉的情緒比我想象中要穩定,她的語氣很平靜。
“那個受傷的孩子的父母是不是又來找你麻煩了?”
“你怎麼知道的?”貝杉杉的語氣有些愕然。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緩解情緒,說道:“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告訴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呀,你別那麼著急。”
“貝杉杉你老實告訴我好嗎?”
“真沒做什麼,就說要賠償一些費用,就這樣。”
“賠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啊!”
“就是,哎......真沒什麼,你別著急。”
我從貝杉杉的聲音中聽到了某種無奈的情緒,我知道就算有事她也不會告訴我的,索性說道:“那行,你等著我。”
說完我就掛掉了電話,繼而又打給了陳瑤,電話在片刻後被接通,我帶著情緒向陳瑤問道:“陳瑤你告訴我,你對貝杉衫到底做了什麼?”
“我真沒做什麼啊,隻是最近我公司裏那員工有點缺錢,可能去找她要錢去了。”陳瑤的語氣很平靜,但這種平靜讓人很可怕。
“陳瑤你別這麼無恥,這都是你幹的好事對嗎?那孩子隻是一點擦傷,要什麼錢。”
“我無恥,行啊,那我就繼續無恥下去,我告訴你吧,人的確是我叫去的,賠得也不多,就二十萬。”
“二十萬?你搶劫啊!”我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任我怎麼大吼大叫,陳瑤的語氣依舊是那麼平淡:“多嗎?對她來說就是一套衣服一個包包的錢吧!而且要是被某些部門知道她沒有幼師證上崗,會是什麼樣結果,你有想過嗎?”
“陳瑤你就一混蛋!”我咬著牙怒罵了一聲後掛掉了電話。
我負氣似的將手機仍在一邊,然後點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這還是我來巴黎後抽的第一支煙,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仰著頭,想著解決的辦法。
我當即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放棄DS的年會,今晚就回上海去找陳瑤。貝杉衫現在根本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她那個叔叔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她。
我又拿起手機,查詢著機票,還好今晚十一點一刻正好有一班飛北京的航班,隻有先到北京,然後再轉飛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