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我當然相信。”
那老者對他的表情毫不在意,隻是用目光掃了一眼那中年人的手掌,淡笑著點頭說道:“陛下的治國統禦之才,乃是當年在傲海國祖靈城時鍛煉出來的。
我的那些不成器的弟子,自然無法與你相比。
沒錯!我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問問你。為何主人給我種下的禁製會有鬆動?這是否意味著……”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中年人立刻冷哼一聲打斷道:“意味著你體內的靈力已經壓製不住,需要主人再次動手幫你加固禁製,僅此而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心中在作何打算。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主人的實力,別說是那妖傀王。就算是把整個詹洲所有的高階木傀蟲都聚在一起,主人也可揮手滅之。”
“嗬嗬嗬~!”
那老者聞言突然放聲輕笑起來,抬手連連揮動著,一副已經笑得喘不上來氣的表情。
笑了許久之後,才歎息著說道:“陛下,當初我以整個靈劍宗為代價,終於搞清楚了那蟲禍的來龍去脈。
而你則在我請主人替我布下壓製體內靈力的禁製之後,以坦昆石逼迫我向你說出了有關蟲禍的全部實情。
可是這些事,你卻對主人透露了多少?七成?八成?亦或者是九成?
對此我可曾向主人說過你一句不是?亦或者將我所知之事,偷偷告訴過主人?
都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嘿嘿,難道我這麼做,陛下你就沒打算回報我點什麼麼?”
那中年人淡漠的看著他,微微咬了咬牙,冷哼道:“我所知的一切事情,已經全部告知了主人。除了有關木傀蟲的來曆之外。
因為以主人的實力,想要弄清此時並不難。說與不說,根本沒有必要。”
“哦?果真如此?”
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臉上故作認真的輕笑道:“此次蟲禍肆虐詹洲一百餘年,
其根源是什麼,我當初早都已經告訴過你了。
那萬枯山下野藥穀中的厭枯之墓,自從當年被我和手下門人意外的發現之時,就已經注定了會有今日之亂了。
隻可惜,當年我宗門徒並不知道,那木元靈氣竟然會激發低階傀蟲的先天血脈,使其變異成為太古蟲族的狀態。
這一切的根源,全都在那厭枯之墓中不定期噴發出來的木元靈氣上。
而且作為木傀蟲的母體,那妖傀王的心智必然已經進化到了極高的程度。
誠然,以主人的實力想要對付那妖傀王自然是手到擒來。
但,那妖傀王若是自認必死的話,你覺得它就不會魚死網破,主動激發體內的木元靈氣麼?
你應該還沒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吧?
木元靈氣一體兩麵,生可造化萬物,死可將萬物瞬間化為木元靈沙納入天地之間。
你覺得,以主人的實力,真的能躲得過那木元靈氣的衝擊?”
“……”
那老者此言一出,寶座上的中年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莫名的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