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國都城彌月城內的王宮,彌月宮。
位於勤政殿中,正有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威嚴的中年人,身穿一套亮白色的錦袍,端坐在寶座之上,表情冷漠的看著左側不遠處的一處案幾旁邊,朝他微笑點頭的老者,淡然的說道:“白兄,許久不見了。”
“嗬嗬,陛下客氣。”
那老者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似乎對這中年人的冷漠之色視而不見。隻是禮節性的探了探身,朝他笑著繼續說道:“岱山國自從陛下繼任以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再無之前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之心了。
陛下大才果然稱得起為我輩之人傑也!”
那中年人聞言不由得眼角一跳,冷著臉轉頭朝著身後侍立的兩名身穿宦官服飾的人吩咐道:“你們下去吧。我要與老友閑聊一會兒,今日的政務延後處置。”
“喏!”
兩名宦官立刻躬身回應一聲,隨後輕手輕腳的快步而去。
在臨近殿門之處,還順便將守衛在門邊的四名侍衛帶了出去。
殿門緩緩閉合。
坐在寶座上的中年人,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厲芒,看著那老者冷笑道:“白兄,說吧!你所來何事?”
那老者笑眯眯的轉臉看了一眼已經關閉的殿門,這才朝他挑眉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主人留下的氣息居然在逐漸消散。
我體內那道禁製居然也有了一些許鬆動之意。
故而特來你處……”
“嘿嘿,特來這裏探探我的口風?”那中年人譏諷的冷笑一聲,隨即坐直了身體,將後背靠在椅背上,淡漠的說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當年的靈劍宗宗主白漢澤,現在居然要對我這個本來任你擺布的傀儡國王,低聲下氣的探口風?
白兄,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哼!”
那老者聞言,一雙潔白的長眉陡然飄動了起來,表情轉冷的看著他,同樣冷笑著挖苦道:“不敢,不敢!
靈劍宗早已是昨日黃花,灰飛煙滅了。
反倒是陛下你,當年可是第一個投靠在主人麾下的奴仆。
陛下你當年為了保命,不惜出賣雲皇。
以至其慘死傲海國都城之內,連逃都沒機會逃。而且還將那艘雲皇後裔費勁千辛萬苦留藏起來的千丈靈舟所在之處,稟報給了主人。
陛下果然對主人是忠心可敬啊。
嘖嘖,曾經的祖靈城世襲城主,現在的岱山國國王!
嘿,以陛下如此的實力和在主人麵前的地位,自然不可能是我這小小的凡人之軀所能比擬的了。”
那中年人冷眼看著老者,握在寶座扶手上的手指,不由得漸漸顯出了一片鐵青之色。聲音陰沉的冷笑道:“白漢澤,念在你我都是同一輩的幸存修士的份上。我不會跟你計較這口舌之爭。
過去那些不堪之事,不過僅是為求自保而做出的不得已之舉罷了。
誠然,我為了得到這岱山國國王的寶座,特意向主人求得僵鬼之軀來獲取它的信任。
不過我想你也不得不承認,由我統禦的岱山國,要比之前你手下弟子好上千萬倍。
甚至等主人此次前去擒獲那妖傀王之後,詹洲大陸蟲禍消解之時,我還能將整個詹洲大陸的每一寸土地,都納入到岱山國的版圖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