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怎麼夠爺幾個分?來——吃這個!”殘夢像變戲法似的從包袱裏掏出幾個烙餅子。
“啊?!這個還能吃嗎?”莫閑閑嫌棄地掃了一眼。“我寧可吃野果子。”
雖然餅子淋了雨,又糊又潮,味同嚼蠟,那也比光吃果子強得多。男人們是吃得津津有味,就似山珍海味一般開懷。
“師兄,你怎麼灰頭土臉的?快擦擦——咦?!這一壇是什麼?難道是酒?!”莫閑閑說著就要伸手打開。
“住手!”阿蠹慌忙製止,驚呼道“這壇子裏有毒,有毒!”
“蜈蚣、毒蛇、蠍子、蟾蜍、壁虎?這是要做什麼?!莫非?——”曾小蠻哪會懼怕毒物,反倒心癢難耐,乘其不備,打開一瞅。
“啊?!——”莫閑閑花容失色,驚退數步,虧得有殘夢扶住她,才穩住了身形。心中暗罵:該死的!自己的膽子怎麼這麼小!真是丟人——
“叫什麼?!都死了——”曾小蠻譏笑道,隱約感到有道寒光朝自己射來。便又閉口不言。
“師兄,師父這是做什麼?”莫閑閑定了定神,不忘誇讚;“師兄你好厲害,這些可都是毒物,你就不怕它們咬你啊?”
“哦,師叔說是用來對付飛頭降的,我當時啥都不想,隻想快點齊集五毒交給師叔,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無骨的人死在邪術之下!”阿蠹咬了咬嘴唇,一臉淒然,他絕不會忘記那些樵夫跟他說起幹屍時的神情,那是一種驚悚又無助的表情,令他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有個方子能避免殺戮再現,他說什麼都要試一下!
“好!”決明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阿蠹,找塊幹淨的布,把它們放上去曬幹。”
“前輩,拿這個——”殘夢很有眼色地捧著一方布子,那神態就跟獻寶似的。
“時間緊迫,碧落,你來助我一臂之力。”決明子口吻肅然,“將這些毒蟲的屍體烘幹,脫去水分。”
“是!”閔碧落的內傷已好了大半,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他!運氣出掌,看似氣勢淩人,卻不徐不疾,將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一瞬間的功夫那些毒蟲已然幹癟。決明子見勢,伸出一指,往空中輕輕一劃,猶如一股清風吹過,幹屍被碾成了粉末,紛紛撒落布上,隻見他一揮手,粉末便爭先恐後地鑽進了手中的瓷瓶裏。
“師父,這就成了?!”莫閑閑興奮地大叫。
“還缺了一味。”決明子神色透著古怪,卻不願說起。
“是什麼啊?——”莫閑閑催促道。
“眼下天色已晚,我們還是盡快趕路。”決明子麵露尷尬,仿佛沒聽見似的,轉向眾人吩咐道。
“好!”眾口一詞,紛紛點頭。走了好長一段,都是怪石嶙峋,崎嶇不平的山路,七拐八彎的讓人暈頭轉向。
“師父,這就是你說的捷徑?”莫閑閑走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到了!就在下麵。”決明子淡笑道
“下麵?啊?!——可是下麵瀑布啊!”莫閑閑齒間打著寒戰,心想著師父是不是瘋了?
“下去!”決明子話音剛落,閔碧落已象飛鳥般俯衝而下,飄逸若神,深不可測,身後背著歐陽明軒,腳下卻不顯絲毫沉重。沈琬綽緊隨其後,氣若幽蘭,華容婀娜,兩人肆意地在浪花飛濺的水波上細步行走,腳下竟似生起了蒙蒙水霧。這一幕看得莫閑閑和曾小蠻都癡迷了眼,心下是又嫉妒又羨慕,隻得暗自惱恨自己輕功不濟。
“不錯。”決明子笑意漸濃,輕讚道。
“閑閑,我們走!”殘夢嘿嘿一笑,帶著她在潺潺流水上緩步而行,仿佛就似一根羽毛懸浮於水麵,雖渺小卑微,波濤卻奈何不得它分毫!
古笙懷抱著曾小蠻也不甘示弱,施展千裏騰雲,身姿飄逸,倏忽千裏。
“一幫爭強好勝的小娃娃!”決明子搖了搖頭,欣慰道,“那老小子說得不錯,後生可畏!哈——”
大家登岸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昏沉。
“這是城池的邊門,因為有陡峭的山脈和急流作為天險,故而守衛不多。”決明子沉吟道。
“好,那我們快進去。”莫閑閑急吼吼地說出了歐陽明軒的心聲。
瀑布急流都擋不住他們,何況區區一堵城牆?!一幹人剛欲翻牆,卻聽一聲“且慢!”決明子用手一指遠處,沉聲道:“路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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