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0月17號,星期五,我和津生川西在雲城火車站貨場,交接十萬噸洋蔥,我看著裝滿洋蔥的集裝箱在轟隆隆的裝載機聲中裝上了東去的火車。貨物裝載完備津生川西像往常一樣和我握手道:“高寒君,你的尾款今天下午我就打到你賬上。等我把貨物送到日本回來就和你簽訂下一年的合作合同,等著我。”川西說著鑽進自己的汽車去了機場。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雲城偌大的貨場,看見裝載貨物的列車緩緩地駛出貨場,心裏終於平靜了許多,隻要每一年的洋蔥能順利上火車,我身上的壓力總能如釋重負般的輕鬆許多。
看著遠去的列車,我給甄琴打了電話,甄琴正陪著小高尚睡覺。我告訴甄琴我們的貨已經順利地東進了。甄琴高興地在電話裏說:“高寒哥你回來吧我做了幾個菜,今天我陪你喝幾杯,也算是我們慶祝成功了。”說完,我掛了電話從貨場出來直接去了家裏。在我們小區裏,我在樓下的楊樹下麵吸了一支香煙才上的樓。甄琴已經做好了幾個菜,她拿過來一瓶紅酒打開。我吃了一口菜,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直接喝了。甄琴笑著自己倒了酒也喝起來。
“高寒哥,這次津生川西的尾款到賬的話我們的賬戶裏是不是有一億多了。我們真是悄無聲息地成了億萬富翁,嗬嗬,真高興。”甄琴說著得意地笑了。
我看著甄琴滿臉的笑容,想哈哈地大聲地笑出來,看了一眼臥室裏床上睡覺的高尚,我張著嘴搖頭晃腦地不停地作出一個無聲的狂笑狀,甄琴看著我的樣子指著我,手捂著嘴笑。
我倆私自高興了半天才冷靜下來,然後我們碰杯。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甄琴看著我道。
我倆剛吃完飯,趙哲來了電話:“高寒,這些日子在幹什麼?”趙哲在電話裏問我。
“沒幹什麼,在家裏陪老婆孩子,這大熱的天能幹什麼。剛吃完飯正和甄琴討論誰洗鍋的問題呢。”我看著桌子上的菜慢悠悠地笑著回答趙哲。
“還是你悠閑啊。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能不能過來給我幫幫忙,這幾天各地的蔬菜都大量地下來了,那些菜農從四麵八方湧到雲城來銷他們的蔬菜,我想把他們的所有的蔬菜都收購過來,要不然雲城的蔬菜市場早晚會被他們衝垮的。我這裏人手不夠,你能不能過來幫一把,我看有個三四天時間也就能把那些菜農的蔬菜收個差不多。”趙哲在電話裏說。我答應了趙哲掛掉了電話。給甄琴說了一聲,然後在兜裏裝了一盒香煙,下樓去了昌盛區的蔬菜批發市場,蔬菜批發市場的停車場上停滿了菜農的運菜車,趙哲不停地指揮著那些菜農倒車過秤,卸菜,然後讓他的人把菜搬進冷藏庫。整個一片生機勃勃,熱鬧非凡的交易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