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甄琴略帶悲傷的表情做了一個要出租車的手勢,一輛停在酒店停車場的出租車嘎地開過來停在我們身邊,我和甄琴坐在了後排,雅魚坐在了前座。我把頭伸到車窗外對李傑道:“你們在後麵跟上,我們去學校。”然後我對出租車師傅道:“北方經濟大學。車子如箭一般從酒店的門口滑出來,我的手撫摸著甄琴的臉,看著車窗外大街上五彩繽紛的路燈,一種時光如梭的感覺在我的腦海裏不斷地湧現,那個和雅魚在泉城的大街上走了一夜的寒冬之夜,還有甄珍溫柔可愛的臉龐以及她一眨一眨的眼睛。蘇子航的腦袋中槍的刹那間,仿佛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時間來的太快以至於我沒有覺得怎麼過就到了現在。
第一次見到甄琴,她那陌生又膽怯的眼神,還有她天真、單純、漂亮的表情,就像第二個甄珍。那時候我甚至沒有想過,我會和一杆比我小五歲的女孩有什麼關係,她隻不過是甄珍的妹妹。我甚至很無聊的想過幫助死去的甄珍把這位小姑娘像雅魚一樣讓她長大,讓她讀書。讓她考一個好大學,然後找一個她自己的歸宿。我想不到,我居然成了她最後的歸宿。
人生無常,形如草木。
“高寒哥,你在想什麼呢?”甄琴抬起靠在我胸前的頭問我,聲音無盡地溫柔可人,甄琴說著把自己柔若無骨般的小手伸進我的衣服,在我的背上慢慢地滑動。
“唉唉,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倆能不能忍一會兒,這裏還有陌生人呢?”雅魚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說。雅魚說完,出租車師傅從倒後鏡裏看了我和甄琴一眼嗬嗬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像往常一樣,起得很早,甄琴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揉著眼睛問我她是不是要起床給我做早飯,我彎腰對著甄琴的耳朵道:“你呀就好好躺著孕育我們的孩子吧,從今天天開始,早餐我來做。我一定讓你變成一塊肥沃的黑土地,孕育出我們最優質的孩子。”我說完,甄琴抱著我的臉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小聲對我說:“謝謝老公。”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甄琴叫我老公,心裏暖洋洋的,我做完早餐,自己吃了一碗給甄琴和雅魚分別盛了一碗蓋好放在餐桌上,輕輕地走出門去學校車庫放車。我們的高氏菜籃子蔬菜配送隊伍裏的十五輛車,都是統一放在學校裏的車庫的,我規定所有蔬菜配送司機早上六點準時取車進昌盛區的蔬菜市場,然後由趙哲按照甄琴的傳真菜單配菜裝車,配送司機拿著配送單到各個酒店,餐館送菜。要求,中午十二點配送車必須歸庫。我對蔬菜配送車隊管理的很嚴格,給他們的全天額的工資,他們就辛苦半天時間,其餘時間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不要求他們上班。
北方的盛夏,天亮的很早,我小跑著到學校車庫門口,那裏已經蹲了好幾個人,我剛到門口準備開車庫門,在上班剩餘時間開出租的老盧突然在我身邊說了一句話“昨天淩晨一點多,吳寶坤被兩個槍手在雲城大酒店門口打了兩槍。人可能死了,被120救護車救走了。雲城最大的黑幫大哥就這樣死了。”
“真的?假的?吳寶坤在雲城橫行二十年他的仇家早在十年前就被他殺了,在雲城是沒有人敢對吳寶坤下死手的。”另一個很內行地對大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