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我和李傑、王晨從吳寶坤的夜總會出來,小馬的車把我們送到醫院,我和李傑王晨走進王豔父親的病房,王豔正和她的母親收拾東西,甄琴和雅魚坐在病房的凳子上看醫生開具的出院手續。
“小高,真是謝謝你了,醫生說我現在可以出院了,他給我開了些藥,說我回家以後吃完這些藥就可以了。俗話說:大恩不言謝,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的命可能早就沒了。我們全家都不會忘記你的。”王豔的父親握著我的手一邊說一邊老淚縱橫。
“雖然你和王豔是同學,但是你和甄琴姑娘都是大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老天爺會保佑你倆一生平安,生意興隆的。”王豔的父親流著淚繼續說。
“叔叔,不要哭了,你看現在你的病已經好了,我們應該高興才是。你這樣弄得我也想哭了。”甄琴強忍著眼淚說。
“明天早上可以出院嗎?”李傑問王豔。王豔點了點頭。
“高寒,你能不能讓小馬哥的車送送,我可以出油錢的。伯父現在還沒有完全康複,坐大巴車我覺得不是很安全。”李傑很認真地對我道。
“行,你都說了,我就照辦了。這應該是你未來女婿表現的機會。”我說著笑了,大家都笑了。我看見王豔的父親和母親都很滿意地笑了。王豔臉上淡淡的笑容到處刻滿了幸福。
我在病房裏給小馬打了電話,小馬可能正和小姐們惹火。他在電話裏笑著很爽快地答應了。“那你就不要讓小崔過來了,跟你們去你們學校住,明天早上直接就過去吧。”小馬說著掛掉了電話。
我走到甄琴身邊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甄琴從凳子上站起來我坐下,她的身體斜靠在我的身體上小聲對我說:“桂芬說,王強把你們班劉,青春的媽叫到學校菜市場裏一起開始賣菜了。桂芬罵王強是屬驢的。”
“那是王強自己找死,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覺得,他們兩人是一起找死。過完年,我們把菜市場旁邊的門店盤過來,在我們學校開第二家城市菜籃子,一會兒過去告訴桂芬,讓他好好養病,等她出院了,就是高氏菜籃子第二分店的店長。她住在學校照顧孩子也方便,讓她媽不要回老家了幫著她帶孩子。”我說著笑了笑。
甄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嗬嗬笑著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在學校開第二家分店的。”
“這個主意不錯。把王強那個不要臉的媽趕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去。不就是生了個男孩嗎,好像八輩子沒有見過男孩似的。到處招搖,現在弄出事情來卻裝的跟沒事人一樣。那個王強也是個先人,過年就一定要吃肉喝酒。兜裏沒有一個子。還想著擺譜,有擺譜的架子沒有擺譜的命。一個賣菜的你就好好賣菜,老老實實過日子就得了,生了個男孩就要一定過滿月。真是要命。”雅魚很氣憤地說完,大家都笑了。
“孩子們啊,這人誰有誰的性格,那是強求不得的,原諒他吧。其實在我們過日子的過程中有很多比這些更重要的東西。”王豔的父親嗬嗬笑著道。
“我覺得叔叔說的對。我們的生命裏有更重要的東西。其餘都是次要的。”甄琴看著我們大家很肯定地說。
晚上我們回到學校,在家裏的小客廳裏,雅魚拿過來小馬送的酒,她一邊吸煙一邊打開瓶蓋,給我們三人都倒了酒。
“今天我見著吳寶坤了,他說有房子給我們介紹讓我們買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對甄琴說。“其實無所謂了。我們現在不是挺好嗎隻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一個家的核心主要是人,不是剛勁混凝土。高寒哥,你就是我的家,你走到哪裏我的家就在哪裏。知道嗎?”甄琴莫不溫情地說。
“甄琴,我還是勸你現實一點的好,魯迅曾說過:人必生活中,愛才有所附。沒有生活基礎的愛情是很悲慘的,生活中光有浪漫的恩恩愛愛是不夠的。那是一種虛幻的愛情。有個房子,起碼你不會到處飄搖,你可以很安心地躺在愛人的懷抱裏生活。”雅魚吸著香煙,很現實地對甄琴說,說完話她很優雅地姿勢彈掉了香煙的煙灰。
“我知道沒有生活基礎的愛情是悲慘的,我就喜歡恩恩愛愛,哪怕站在冬天冰冷的雪地裏,我的心裏也是熱的。我本來就是一枝草根,隻要有大地、有泥土就心滿意足了。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苦,何必又在乎以後呢,隻要我能每天起床看見高寒哥我的心就踏實了。其它的於我沒有任何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