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告訴我你能做什麼?他是台灣雞尾酒調製大師林嘉訣,是我專門找人從台灣請過來的,實話告訴你們吧,他是年薪製,一年二十萬。”吳寶坤說完對我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對吧台裏麵的服務員說了一句:“小林,把那瓶你從台灣帶過來的七零年的伏特加打開,我和高寒兄弟喝兩杯。”說完他自己走到酒吧裏麵的一個座位上坐下來,我走過去和他坐在一起。
“高寒,我想把城關區沙場附近的一塊五十畝的土地賣下來,你覺得怎麼樣?”吳寶坤對我道。“你有那麼多錢嗎,那個地方雖然很破敗可是雲城的黃金地段,我覺得那個地方在未來的十年那裏一定會發展成雲城最繁華的地段。”我說完,吳寶坤很激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真是英雄略見所同。那地方在未來十年絕對能成為雲城的最繁華的商業區。那裏的地價絕對可以瘋漲。”吳寶坤得意洋洋地說。
“可問題是你現在有那麼多錢,把它買下來嗎?”我迷惑地問吳寶坤。
“沒有那麼多錢買過來,但是我有能力得到它。兄弟你就看著吧,或許明年的此時那塊地就是我的了。”吳寶坤詭異地對我笑了笑道。
“不過,我還是勸你現在及早買套房子,未來十年的房子有可能會成為中國最貴的東西。你看現在越來越多的下麵各個地縣的人都往雲城跑,雖然雲城也是個破爛城市,但它畢竟是省會城市,是河西走廊的要塞,這在古代叫做兵家必爭之地。聽哥哥的買套房子,一來你也就在雲城有個安穩的窩,二來你和甄琴結婚也應該給甄琴一個婚姻的安全感是不是。在我們中國人的心裏窩就是家。”
“最近省公安廳家工程處的一個處長調到新疆去了,他走之前房子要處理掉,房子就在公安廳家屬院,那裏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房子也很好,有一百五十個平米,三室兩廳,裝修可以算得上豪華,你想想公安廳工程處處長的房子能爛嗎?他要價二十萬,必須是現金一次付清。我和他有點交情,跟他說說,十五萬你要了得了。過完年你再收拾收拾就可以直接搬進去住。兄弟聽我的,十年之後如果這個房子沒有升值到一百五十萬,你來找我,我把缺口給你補上。嘿嘿,你等我電話,我和他談妥了以後,你直接付錢就可以了。有沒有現錢,沒有了我給你墊上。”吳寶坤說這對我笑了笑。
我聽吳寶坤說完,舉起手裏的酒杯和吳寶坤碰了碰道:“坤哥,謝了,你談好了告訴我一聲,我帶著錢過來把房子過戶到我名下。”
我說完,吳寶坤哈哈笑著對我道:“高寒,你我認識多年,今天可能是你真心實意地叫了我一聲坤哥,你說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吳寶坤很開心爽快地喝光了酒杯裏所有的就,我給他滿上了酒杯。
“兄弟,我想在王九州身上下點功夫,以最低的價格把沙場那塊地拿過來,你覺得怎麼樣?”吳寶坤壓低聲音對我說。
“你自己保重,小心點。”我說。“我知道。”吳寶坤一邊點頭,一邊不停地看著我,他的眼神很複雜,強烈的占有欲和危險的暴力攪合在一起變成了人類曆史中經常發生又經常重複的原罪。曆史往往有驚人的相似性。
人總是在犯同樣的錯誤,愚蠢到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別人。
包括我、包括吳寶坤、包括王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