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年過年又不能消停了,為了掙點錢,我們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趙哲歎著氣道。
“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電影的開頭說:有一種飛鳥從出生開始就不能著地隻有一直飛呀飛,直到飛到飛不動那天為止,落到地上鳥的生命就到了盡頭,沒氣了就是盡頭。”我說完,看了一眼默默無語的趙哲走出他的辦公室,箱車已經裝好了菜在門口等著我。我很快送完菜又回到批發市場,趙哲蹲在批發門店的門口看我停車,我從車上跳下來過去蹲在他身邊,他遞給我一支香煙,他給我點燃香煙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想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好像我也快到了盡頭。”“你不是老了吧?才四十多歲,你的盡頭還早的呢我的意思是,人活著要是證明自己還是個活物那就必須幹活,不幹活的活人跟死人有什麼區別。其實我很想在那句話的後麵再加一句話忘了告訴你雖然飛鳥隻能一直飛著,但它完全可以選擇盡頭的遠近,其實我們經常說的有的人六十歲了但還和四十多歲的人一樣有四十多歲的心態。人不能自己把自己活老了。一直飛著就一直飛著唄,飛著有什麼不好。人生最大的神秘就是,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盡頭,這樣我們才能無憂無慮。好了不跟你說了,有時間我們煮酒我給你論人生。這裏有你不知道的很多。”我看著趙哲的夥計在我的車裏裝好最後一筐菜站起來道。
我把車停在西門町店門前是九點四十五分。店門已經開了裏麵收拾得很幹淨,王豔在店裏擦菜架子上的會,王晨站在門口,看見我把車停穩,叫了幾個男生開始卸車上的菜。我們很快卸完菜,已經有顧客在門口等著買菜了。中午十二點過一點,甄琴和雅魚打扮地幹幹淨淨地走進店裏,他們身後跟著烏木和圖巴四個小孩。甄琴站到我麵前,看著我的臉擔心地說:“高寒哥,你的眼睛紅紅的,你一直沒有睡覺嗎?小心身體啊。”我看了一眼甄琴笑了笑道:“就一個晚上不睡還可以熬過去,放心,沒事的,今晚,我們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