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有課嗎？”我問王晨。
“有，你去上嗎？”
“一個講經濟學原理的到更年期的老女人有什麼上頭。我就覺得啊，她喋喋不休地講了半輩子經濟學，她永遠不知道賺取利潤是需要成本的。商業的利潤和成本本來就是一對相矛盾的事物，要想解決相互之間的矛盾就得有一定的剝削，現在的問題是這剝削合理嗎？人們能不能接受？比如我們之間，我既覺得很合理，起碼我們之間都很高興我們幹活了，我們得到了，我們這十幾個人應該是這個學校最富有的學生吧，我們都有手機，你看現在有工作的人拿手機的人有幾個？我覺得這樣很好。光詆毀資本主義的剝削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人家都發展成世界超級大國了。你還在詆毀人家有用嗎？這種仇視隻能讓我們越來越落後。”王晨慷慨激昂地說完，我和李傑都笑著鼓掌。
“沒有辦法，你還是學生，人家還是老師，這種局麵不是一年兩年能改變的了的”李傑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剝削，對人格精神的剝削。這種剝削在實質上比物質剝削更可惡。”王晨激動地說。
“那是整個社會的責任，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隻有努力賺錢就可以了，你們兩個要是不去上課就跟我出去辦事怎麼樣？”我說。
“你去上課嗎？”王晨道。
“你真是越來越愚蠢了，我都說了出去辦事，還上什麼課？”我道。
“媽的都快讓這個鳥學校整成蠢貨了。”王晨自言自語道。
李傑坐在三輪車上給我和王晨每人遞過來一支香煙，道：“去哪兒？”
我點燃香煙說：“西門町開了一家家樂福超級市場，我們去看看。”
甄琴看著我笑了笑說：“你回家換件衣服，祝你成功。我等你好消息。”
“今天可能比較冷，如果太冷了，就回家，把菜便宜賣了，能送就送反正還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你教教他們什麼是市場規律並不都是產品多了就便宜，天下雪了也會便宜的，使物品便宜的因素有很多並不是教科書上的教條。剩下一點我們今天晚上刷火鍋，今天李爺來的話把他也叫上，老頭不錯。我來的時候再買點肉啊什麼的。”我說完甄琴答應了一聲。我和李傑王晨走出校門擠上公共汽車。
西門町是雲城一塊比較繁華的商業區。家樂福超級市場占據了西門町東側昌永大廈整個四層，不知何故一樓外麵有幾個門店還是處於半成品階段門上還貼著門店出租的電話和聯係人姓氏。我們走進家樂福超級市場的一樓他們正在裝修。我們詢問他們的招商處在什麼地方一個長著監工模樣的人告訴我們招商在四樓。我們順著亂糟糟的樓梯爬上四樓。在一個看起來裝修的很突然的辦公室，一個寬大的紅顏色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身體占據了整個老板椅的四十多歲的男性中年人。
“有什麼事嗎？”那人問。
“我聽說你們這裏招商，我是個賣菜的。我想問問您這裏要不要我們的蔬菜進來你們超級商場賣。我想你們叫超級市場，那就應該什麼東西都要有，讓人們在這裏能購買到所有的物品。”我說。
“你說的不錯，我們也在招供應商，但是我們這裏有條件，進門費八萬。”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