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甄琴慢慢地從他們住的地方走回家，夜空中又飄起了雪花，我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在冰冷的雪夜裏吸了一口香煙。甄琴彎腰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用手捏成一個圓圓的雪球。她嗬嗬笑著悄悄地把雪球丟進了我的衣領裏麵一股冰冷刹那間被我的肌膚融化，我冷的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甄琴笑著看了我一眼，跑開了。我從地上抓了一大把雪捏了一個大大的雪球，追著甄琴跑。甄琴看我在她後麵追她，她突然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脖子的衣領。
“嗬嗬，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假裝很生氣地準備把雪球塞進甄琴的衣領。甄琴呀地大大叫了一聲。我笑了我仿佛聽見了甄珍的聲音，我停下手把甄琴從地上扶起來，“不要怕，我怎麼舍得把如此大的雪塊塞進你的衣服裏呢？你就是我的寶貝，”我吸了一口香煙對甄琴說道。
我和甄琴回到家，甄琴看著我說：“高寒哥，你真想如張木說的那樣做？”我點了點，看了一眼手指間的香煙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成規模化當然好了，但是我覺得我們這不是跨國公司，我們所做的就是把便宜菜收購進來加點利潤賣出去。我覺得規模化會增加我們的成本，別的沒有一點好處，我們隻要取得營業執照，多開幾個門店，現在趙哲和我們合作的很好，我想他很樂意給我們供菜的。再說我們自己也有進菜渠道。到時隻要我們租一家不錯的儲藏庫就可以了。說俗一點我想我們就做一種小頭大尾巴的經營方式。我們就沒有什麼管理層，沒有像公司那樣的人浮於事。你看現在很多的國有企業是怎麼破產的，依我看多一半就是破於人浮於事。一個人兩天能幹完的事情用五個人一周還做不完，其實我們國家國有企業之破與六七十年代的大集體大鍋飯一樣，大家都坐在那裏論資排輩，出勤不出工。我們不一樣，我們得靈活一點，我們的主要目標是賺錢，我們不能養一個閑人，多勞多得，要在我們這裏真正地體現出來，這有這樣我們才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甄琴說完，我情不自禁地雙手鼓掌，“我們係的那些老家夥們每天上課沒完沒了地講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的好處，他們會從你想象不到的角度入手就像洗腦一樣給我們灌輸一些陳舊得毫無意義的經濟理論。現在我們都很清楚地看著國有企業大量地破產、重組。你說的很對，我和你的觀點一樣國有企業破產的根本原因在於人浮於事，出勤不出工。效率太低。我們就用你說的小頭大尾巴的經營方式節省成本，隻要我們掌握住每天的進出入賬目就可以，其實我們根本不用什麼總經理我們有老板足矣。一切在老板的掌控之中就可以了。你比那些成天鑽在書本裏麵掏牛角尖的強不知百倍。書生誤國啊，我現在算是真正地明白其含義了。”
“我明天就去西門町看看家樂福超級市場怎麼樣，我們能不能進去？明早我問問趙哲開蔬菜專賣門店需要哪些手續。我們盡快辦這些手續。快到元旦了，我們盡量趕在元旦之前開張，今年元旦過完，用不了幾天就是春節，那可是蔬菜銷售旺季。家裏還有一窖的冷藏辣椒、洋蔥、蒜、洋芋我爸說大約有五十噸。如果把這些拿到雲城我們還有一筆很可觀的收入。”說完，我很開心地笑了笑。
“我問過了十噸的冷藏貨車每一輛要八萬五千多，一切手續辦下來要九萬差不多十萬，不過我聽說車要是辦車牌號的話要找一個掛靠單位。我們這不是單位，不知道能不能辦上。”甄琴看著我說“我們的存折裏現在有九十二萬，你以前的存折裏有二十五萬，我不想動，外一我們那天翻了船，那些錢就是我們以後防身用的。”
“好我們一切從明天開始。早上我還是去送菜。送完菜我和李傑去辦事情。”我說完，甄琴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走進臥室甄琴脫了衣服鑽進我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