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很早以前我並不打算把給楊政一千元的工資不告訴李傑他們。甄琴對我說這樣不行,我們一定要把此事告訴李傑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的同學,我們因該互相信任,這樣我們才能長久共事。
“如果楊政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就會在你的同學麵前失信,這樣他們以後可能就再也不信任你。”我們就被動了。我的意思你還是把此事告訴他們,不過你可以以委婉的另一種含義告訴他們。“甄琴當時是這樣給我說的。想不到真誠可以敵一切。”
王強木木地騎在自己的三輪車上,看著我的同學,漫罵楊家父子。突然又遭到趙哲要求楊叔結賬,這純粹是巧合,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應該是趙哲的規矩吧,我前麵進去,他雖然沒有說結賬。那他告訴我我銷售了十五噸貨,應該也是再委婉地要我結賬的意思吧。不管怎麼樣,這句話來得正是時候,他讓楊叔在雲霧中知道大家都在幫我。他以處於下風狀態。
“走,我做東,我們吃牛肉拉麵去,”大家一哄而出,在大門上看門的王爺拉住我的車子道算我嗎。我高興地說,不算誰也不你能算伱王爺啊,王爺笑著跨到我的車子上。“今天怎麼沒裝菜?”王爺說。“已經送完了”我說,“我知道你送完了,你回去不賣了嗎?”
“回去賣的在哪兒呢?”我指著李傑騎著的三輪車對王爺說。
“這就對了,跟著高寒幹,錯不了,我在這個市場呆了有十年了,沒有人向他這樣既能吃苦又有頭腦的。”王爺說著下了我的三輪車,直接自己走進牛肉拉麵館。
大家說笑著坐下來吃麵,王強向往常一樣坐在我身邊。他吃了一口麵對我說:“高寒能告訴,釜底抽薪是什麼意思嗎?”坐在我們對麵的王晨咽下口裏的麵不接地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就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就行了。”“他的意思就是,鍋裏的水馬上要開了,突然有人滅掉了了鍋底裏的火。那這鍋水就永遠也開不了了。”王晨解釋的非常標準。
“剛才老楊就做了一件釜底抽薪的事情。”我嘿嘿笑著道。再轉身看,我們一起不見老楊父子。
我們回到學校菜市場,甄琴和桂芬一起收拾菜攤子。我和李傑把三輪車上的菜搬到菜架子上,老楊和他的老婆已經整理好了菜架子上的菜。楊阿姨坐在凳子上從昨天剩的菜裏挑選出看起來還有些新鮮的菜葉。楊叔一個人坐在三輪車上默默地抽煙。
桂芬走到楊阿姨身邊道:“楊阿姨,昨天剩的就扔了吧,你放到今天的菜裏麵,那些老師發現了,你今天的菜就甭想賣給他們了。以前,我和王強也這樣做過,你也知道的,那個老師把菜直接扔給了我們,我們還為此吵了一架。從那以後,我們的生意就逐漸淡下來,差點就做不下去了。直到後來高寒來了。我們這不才有點起色嗎。現在我算是看清楚了,做生意就得講誠信。否則這生意是做不下去的,”
“就你們講信用,講信用怎麼人家幹了一月還不給錢啊,這菜也是好好的,怎麼就不能吃了,我就要放到今天的菜裏賣。真是吃的不多管的多。”桂芬剛說完,楊阿姨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對著桂芬一陣抱怨。
楊阿姨剛抱怨完,甄琴手裏拿著她的小包走到楊叔麵前,她從包裏掏出一疊錢,“楊叔,這是一千塊,你這個月的工資,謝謝你幫我們這麼長時間,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要跟著高寒這幫年輕人去做這種體力活。真是過意不去,從明天開始,你就不去送了,高寒他同學找了我,說家裏經濟不寬裕,想做這個補貼補貼家裏,我想這個事他做也合適。就答應了他,你說,我們這些從外地來的都不容易。楊政的錢,我到今天中午他們放學,我給他,畢竟是他自己掙得,還是交到他自己手裏好一點你說呢,楊叔?”甄琴非常有禮有節地說。
楊叔聽甄琴說完,幹笑了幾聲說:“你不要聽你楊阿姨胡亂說。其實這錢我們也不著急。”
“沒關係的,大家在一起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樣大家心裏都踏實。”甄琴說完走過去要給王強給錢,桂芬急忙對甄琴說:“甄琴,我們不急等到今天買完菜你和高寒到我那兒來吃飯,你再給。”桂芬說著朝楊阿姨的背影瞪了一眼,看著甄琴笑了,甄琴回報以委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