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許開斌帶著一個卷頭發的女孩走進包房,他看我坐在沙發上滿嘴酒氣地道:“高寒醒了,給你介紹一下:蘇木木。”許開斌一屁股坐在我對麵的沙發指著身邊的女孩說道,說著她把女孩摟在了懷裏。
我見許開斌的樣子就知道張凱給了他特殊招待,那個叫蘇木木的女孩靠在許開斌懷裏小鳥般依人。年少時的無知突然在這裏變成了肆無忌憚的揮霍,我想還是趕快離開此地,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許開斌說我們回家吧!
許開斌的眼睛已經被酒精燒得通紅,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道:“你先走,我還有事!”我突然很衝動地端起茶幾上的一倍一杯啤酒狠狠地潑在許開斌的臉上道:“你有屁事,回!”
許開斌瞪著眼睛望著我,沒有說話,他懷裏的女孩一動不動地像小綿羊一樣看著我,半天我見許開斌沒有走的動靜,我徑直打開房門走出來,雅魚跟在我後麵。
我一邊走一邊想張凱這狗日的想用女色來收買我們,許開斌已經倒在這裏,我高寒豈是一女色能收買的。我越想越氣走到門口突然轉身對著跟在我後麵的雅魚大聲罵道:“你跟著我幹什麼,我這裏不買笑的!滾!”
雅魚莫名地看了我半天突然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大步走出夜總會,大街上已經沒有行人,幾隻路燈昏暗的燈光孤獨地在漆黑的夜色中掙紮。雅魚傷心欲絕地大聲痛苦,深秋的夜晚冷風寒冽刺骨,我把衣服緊緊地裹在身上跟在雅魚的身後,我覺得雅魚就是張凱給我找來的小姐,媽的張凱真不是東西,讓這麼小的女孩做這種事情,真是太缺德。我看著雅魚在冰冷的寒夜裏痛哭流涕把心中的怨氣全部推在了張凱身上。
雅魚一邊走一邊哭,我跟在她身後,她繞著泉城的環城路哭了整整一圈,畢竟她是一個女孩,一個人呆在這大街上也不安全要不然我早棄她而去。時間在黑暗裏度過了一個多小時,我一邊走一邊抬頭看夜空中的星星,它們是那麼的晶瑩剔透,走著走著我突然碰到雅魚的身上,我仰頭看著夜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雅魚猛地抱著我大哭起來,我毫無知覺地任她抱著。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我想可能是凍的就慢慢地推開她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上,雅魚哭得更猛烈了。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隻是由她哭個不停。慢慢地我試著拉著她往前走,我們走到泉城賓館,服務員趴在櫃台上呼呼大睡,我小心翼翼地叫醒她給我們開了兩間房子。雅魚很懂事地停止了哭泣,隨我走進了暖和的房間,我們沒有說話我把她抱上床給她蓋好被子關了燈,回自己房間。
房間牆上掛鍾的指針硬生生地指著淩晨四點的位置,我一頭栽到床上眼睛再也無法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