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斌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把書店的床鋪搬了過去。我們到家具城買了一張寬大的辦公桌放到了書店的小套間裏,小套間立刻成了非常闊氣的辦公室。
許開斌坐在寬大的辦公桌裏麵的老板椅上麵左右轉動,臉上充滿了意氣風發的笑容,再看他頭發亂得像雞窩一樣,上身套著一件黑色的緊身圓領衫活像一個靠投機取巧一夜暴富的惡棍。我一把把他拉下老板椅自己做上去,小娜笑著說道:“高寒坐在那裏才像個老板。”說著她把許開斌來到身邊,手輕輕地挽到許開斌的胳膊上。這個細微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小娜,你出去看著書店我和許開斌有話說。”我不動聲色地說。
小娜笑著出去了。我看著許開斌半天沒有說話,許開斌站在地上看著我,一會兒他笑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跟小娜坦白了,她也喜歡我,所以我們就好了。”
“你是怎麼坦白的?”
“那天我們說完她的工資的事情後,我就直接跟她說我喜歡她,想娶她做我老婆!她答應了,我們就好了。”許開斌得意地說。
“你想好了,就她了!”
“就她,別的我不要。”許開斌很執著地道。
“那她媽媽知道此事嗎?”我說。
“還沒有告訴她媽媽,我準備過些日子到他們家去一趟,向她媽媽說明此事。”
許開斌說完我想,這也是一種愛情,一種人世間最簡單單純的情愛,貼近於地表的愛情,跟張文謹相比許開斌的愛情故事要溫馨且陶醉。
都是十六七歲,但是遭遇了不同的愛情故事,想著想著我又想起甄珍,罷了!人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在不同的人身上發生著千變萬化的不同。
晚上,我、楊海和許開斌正談論著許開斌和小娜的事情,突然我們聽見書店門口亂哄哄的,楊海跑出去又折了回來緊張地道:“高寒,有二十幾個人在書店門口好像是來找事的。”
我急忙站到書店門口,許開斌從書架子下麵抽出幾根鋼管。書店外麵一群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對著書店嘀嘀咕咕地說話,不時地朝書店看,突然幾輛摩托車呼嘯著停在書店門口的馬路上。一群人圍過去,從摩托車上下來一個高個子平頭,那些人都在不停叫:凱哥!
媽的!王子善說的張凱來找事啦,不妙!許開斌看著這陣勢想從書店裏衝出來,我知道這家夥手裏有根燒火棍就當AK47使,他從來吃軟不吃硬。我把他擋在書店裏麵的門後,此時一幫人已經跟著張凱走到書店門口。
“你叫高寒!”張凱目空一切地說。
我點點頭,燈光下麵我的點頭顯得很微弱,很渺小。
“知道是什麼事找你嗎?”
“王子善怎麼不來,害怕是吧!讓這麼多人來想嚇死我啊!”我知道張凱這種人千萬別跟他客氣,越害怕他就越不拿你當回事。
“小夥子挺橫,知道我是誰不?”
“張凱!你想怎麼樣?”我毫不客氣地說。
“王子善是我的小兄弟,被你打的不輕,賠點醫藥費不過分吧,不多給一萬塊錢不多吧!”張凱看起來很輕鬆地勒索我。
我笑了:“不給會怎麼樣?”
張凱沒有說話轉頭向後看了看,等他把頭再一次轉過來時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目露凶光。我沒等他做出任何動作大叫道:“打!”許開斌像狼一樣從書店裏麵撲出來朝張凱頭上狠狠地劈了一鋼管,張凱頭上的鮮血如頭澆涼水般向下流下來,張凱本能地用手捂住了了頭蹲在地上,他後麵的小嘍囉們被許開斌突如其來的一鋼管嚇得目瞪口呆,我接過楊海手中的鋼管和許開斌衝進人群鋼管四處揮舞,這幫跟著張凱作威作福的小混混們在平時隻有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欺負別人,哪知道按打的滋味,一會兒被我和楊海打得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