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等你等到我心痛(1)(1 / 1)

每個課間我都去一班教室看看甄珍來了沒有,可是每次總會失望而歸。下午開完班會我急急忙忙跑到一班教室門口,隻見一位老師在講壇上滔滔不絕地給學生灌輸學校的製度,我在門外聽著心想老師與老師也有不同,我們的老師把學校製度總結成一句話告訴我們:不要向他撒謊。可這位老師卻是原本照抄地拿著一張紙給學生讀出來,罷了這幫同學完了。我正想著那位老師走出教室,向我問道你有什麼事?

我說找一下甄珍同學,他略加思索片刻說甄珍已經在這裏退學,我追問是她自己來的嗎?他說甄珍沒有來,好像是他舅舅來辦理的退學手續。

我的希望在這裏被那位老師剝得支離破碎,重重的傷痛揪心般占據了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我感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忽然離我遠去,慢慢地走在人聲嘈雜的樓道裏。

這是一九九五年九月份的某個星期五的下午,我們在老師的宣布聲中以外地聽見學校從這學期開始實行五天工作日,我們再也不用每周盼望星期六而改為盼望星期五,休息兩天對我們來說是個瘋狂的好消息。

而我全然沒有感覺到休息兩天的樂趣,沒了甄珍一周上三天課都沒有什麼可樂得的,我隨著人潮走出學校。書店裏堆滿了學生,許開斌正笑嘻嘻地收錢,他看見我進去一把把手裏的鈔票撇到我手中道:“你怎麼才來,收一會兒錢我去方便一下,媽的都快憋死了!”說著大步流星地跑進學校大門找廁所去了。

人流在書店裏持續到下午七點多慢慢地少了,許開斌很熟練地整理書架,過了一會兒他走到我身邊悄悄對我說:“你猜猜開學這一周來我們收入了多少?”

我很茫然地看著他搖搖頭:“五萬多,成本早已收回,看來最近還得進些書要不然就貨就賣斷了。你今天怎麼了像跟丟了魂似的?”許開斌說著才發現我的神色有點不對。

“甄珍退學了,她不來上學了。”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許開斌急切地問道,我把在學校那個老師說的跟他說了一邊,許開斌看著我自言自語道“甄珍不上高中真是浪費了,損失了一個人才,我還想讓她當我們的會計師呢!怎麼說不來就不來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說他自己的事情,但我知道我們大家都在盼望著甄珍,對我甄珍是一個漂亮溫柔的女朋友,對許開斌甄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幫手。現在我們都失去了她。

我和許開斌正說著楊海跑進來,他把書包往桌子一扔,拿起許開斌的杯子喝了口水發現我倆的神色不對勁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開斌告訴楊海甄珍退學的事情,楊海聽完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高寒你忘了初中那年我和王曉花的事了嗎?你當時是怎麼安慰我的我就不說了,可我那時的心情可能比你現在還要壞,那時我殺人的心思有過,現在不也過來了嗎?時間會消磨一切的有緣你跟甄珍還會碰見的,如果沒有緣分就別強求,你不是經常給我們說一切隨其自然,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看這書店的效益這麼好,把書店做大把學習搞好,我想這也是甄珍想要看見的。再說了可能甄珍不賴上學一定是她有什麼難處,要不她也不會消失得莫名其妙,甄珍是個好女孩我們大家都知道,她的為人處世你比我們更清楚,理解萬歲!”

楊海的一席話讓我的心情稍稍有點平靜,還好有他們在使我不至於糊裏糊塗地把一種深深地思念變成極端的邪惡。

“就是,楊海說的對!走我們關門吃飯去,今天我請客。”許開斌嘿嘿笑著道。

我收拾自己沮喪的心情,強顏歡笑。

吃飯時楊海告訴我們趙進去了新疆在一所技術學校上學,劉輝跟他爹到處做生意,很可能會子承父業,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你在幾班?怎麼忘了問這事情!”許開斌對楊海說。

楊海道:“媽的我跟李尚在一個班,狗慫東西到處宣傳我不是正規考進來的。那天下午被我狠狠地罵了一頓,我估計他肯定會到書店來的,高寒你替我警告一下他別讓他胡說。”我點頭答應。

許開斌嘿嘿笑道:“你本來就是後媽養的跟別的孩子不一樣,還怨李尚。”

楊海聽完拾起桌子上的筷子向許開斌砸過去,許開斌笑著躲開急忙道歉道:“我錯了,我幫你收拾李尚那狗日的!”楊海得意地笑著“這還像個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