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不幸的開頭(2 / 2)

我們三個人出去到外麵吃完飯,楊海說他沒有地方可以去睡覺,我讓他跟許開斌住在一起,我去了那個隻去過一次的學校的宿舍,在前幾天我就把行李送到宿舍占了一個下床的鋪位。泉城最高學府的住宿條件比我們初中的住宿好了很多,陰森森的筒子樓雖然隻有四層,但裏麵的床鋪都是高低床,一室住八人。

開門師傅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我早已賄賂過,那天放行李時他死活說沒到開學時間任何人不得入內,最後我拿了一條紅塔山香煙敲開了任何人不得入內的宿舍樓門。

我回到宿舍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樓上還有幾個亮燈的窗戶,樓門早已鎖上,我趴在窗子上使勁敲隻聽見老爺子在裏麵大聲罵道:“誰!來得這麼晚?不懂這裏的規矩嗎?”他拉開窗簾叫道:“你是幹什麼的,到這裏幹啥?”

我說我是住這裏的學生,他才罵罵咧咧地從裏麵出來開門:“哪個班的,剛開學就不按時回宿舍,你不知道十點四十鎖門嗎?以後遲到了不會再給你開門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門。在燈光下麵他看清了我的嘴臉悻悻說道“原來是你,以後來早一點。”態度一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走進二零八宿舍,宿舍的燈亮著。七條赤裸裸身體被被子包裹在裏麵隻露出個頭來,趴在床上看著我走進去,我尋找我靠窗子的下鋪可是一個強壯的小夥子躺在我的床上,我的行李亂糟糟地躺在上鋪。我看了一眼下鋪的兄弟:“是你把我的鋪扔到上麵的!”

“怎麼!不行嗎?”下鋪的說著從被窩裏爬起來,胳膊上露出長長的一條青龍刺青。

思念甄珍的痛苦一下從我的心底發泄出來,我一把撕住那人的頭發從床上把他甩下來,一腳踏在他的臉上道:“把我的鋪搬下來,給我鋪好,要不然我要你的命。”說話之間我的臉色變得鐵青,狼一樣的目光尖銳地盯住那人的眼睛。

那人麵朝上頭部緊緊地貼在地麵上,兩條腿蹬在地上試圖反抗。我沒有給他一點還擊的餘地:“媽的老子見過的黑社會多了,以為在胳膊上刺條龍我就害怕你,再反抗老子一腳踏碎你的腦袋。”

說完過了一會,我慢慢地鬆開了腳,那人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道:“媽的,你小心些,老子隨時讓你少條胳膊。”

“媽的再囂張,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少條胳膊,不想按揍就趕快把老子的鋪鋪好了。”我說完,那人慢慢騰騰地把自己的鋪搬到上麵,把我的搬了下來給我鋪好。

宿舍裏一幫互不認識的學生,趴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我把那個占我鋪的家夥狠狠地收拾一頓。我脫了衣服躺倒床上,那個被我揍過的同學爬上上鋪,臉色蒼白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要收拾我,我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心想怎麼在這個縣城最高學府又碰見了一個劉輝式的小混混,這種人外強中幹狐假虎威很有一套,等我那天心情好了一定把他拾掇得服服帖帖的。

那家夥躺在上鋪麵朝著樓頂開始滔滔不絕地說:“我給你們講講這城市裏的黑道情況,在這縣城裏三哥是大佬級的人物,他在絲綢之路上都是比較有名的,我聽說他以前做過牢,在牢裏認識了很多黑社會的老大,他學過武功身手很利索,我見過他打人:一腳把那人踹在地上,那人就再也沒有起來。三哥手下有六個比較出名的兄弟,我老大張凱就是其中一個,我們都叫他凱哥,有七八十個人跟著他混,凱哥是出名的狠毒辣的角色,他在縣城開了一家夜總會,就是大什子的那個紅魔坊夜總會,那也是我們的根據地。有時間我帶你們去那裏看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膽子?”最後一句話他壓得很重並富有挑逗性。

我知道他是在講故事中警告我,可是我並沒有理會,在書店忙了一天我顧不上什麼亂七八糟的黑社會,呼呼大睡著了。

哎!剛來這學校就碰上了自稱是黑社會的同學,以至於我在黑色的深夜遭遇新學期一個不幸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