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當時所有的人在山坍塌的時候都往外麵跑,有人看到十八頭也不回的就往崩塌的最中心跑,那裏,可是會必死無疑,這得是多大的魄力啊。就在他支撐的旁邊,我們發現了你,準確的說,是二皇子發現了你。”宮徹說到了這裏看了一眼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禾沫。
禾沫隻有在說道十八的時候眼神開始了一絲的閃動,難道她真的是隻與莫心長得像嗎,就算是一個不相幹的女子看到薄影夜如此的男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啊,這一點還真的是像莫心。
不得不說,宮徹嘴上不承認,心裏已經開始相信她就是莫心了。就連十八都能認錯的人,更何況是他呢。
十八可是莫心身邊的人呢。
“旁邊?”隱隱的,覺得不對勁,十八雖然是魯莽遲鈍,但是從未把自己認錯。更不可能在拚了命的情況之下,將自己拋在一旁。
十八渾身的憔悴。卻並未掙紮之意,仿佛,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這裏發生的一切似乎是與自己有關係,又似乎是不是那麼的明確,自己,卻是找不到一個明確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沒有了?”禾沫光顧著說話,一低頭,那根原本就模糊不清的絲線不見了。
“什麼東西沒有了,禾沫姑娘,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我幫你”
“這邊。”前麵一個黑色的袍子出現,指了指拐角。禾沫趕緊的跟了上去。
宮徹也跟上。在平地上沒有一絲灰塵的地麵,竟然是被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哎,竟是連一個姑娘也跑不過了。”
那個黑袍停留在薄影夜的臨時書房門口。一根若有若無的絲線順著他的手指頭指過得地方。引進了薄影夜的房門。
一條紅色的痕跡順著那絲線從十八的方向逐漸的移動在那條半透明的絲線之上,那條絲線的痕跡也是變得愈加的明顯,紅的耀眼,紅的那就像是生命最後一刻燃燒的顏色。
“禾沫,掐斷它,快。”黑袍之中,禾沫竟然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快。”
禾沫一把抓住了那絲線,手中一擰。那絲線應聲斷落。紅色的痕跡順著禾沫的掌心紋漸漸的散去。
“薄影夜。”禾沫一掌推開門。
“誰。”薄影夜防備的眼神,防備的語氣。一看到是禾沫站在門口。整個人身上的戾氣收回,眼角似乎還帶著絲絲的委屈。
“你這屋子裏是不是有什麼人。”禾沫直接張口就問。
“什麼?”薄影夜被禾沫這麼一問,就連那氣定神閑的姿態都沒有了,立馬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簾子後麵藏著什麼。”薄影夜心虛的往後一靠,禾沫一眼就看出了貓膩。
“沒,沒什麼,是剛剛批閱完的奏折。”
“剛剛?”禾沫掃了一眼桌子長,薄影夜更是擔心了,生怕露出什麼馬腳,臉上還是表示出了我什麼都沒有幹的坦然。隻要禾沫動動小手指頭就能夠給他戳破。
“你的筆還是幹淨的,你用什麼批閱的奏章。”禾沫一看就看出了端倪,薄影夜的躲閃更加說明了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你。”禾沫剛要伸出手拉開那簾子。後麵就是那個女人,一不小心,可就是要暴露了。
“禾沫。我沒有騙你。這個。”
“禾沫姑娘。”宮徹終於是跌倒了之後趴到了這裏。“十八已經醒過來了,你還是去看看吧。”
“怎麼了。”宮徹的語氣裏似乎是有事情發生。
“嗯?你還是去看看吧。”宮徹有些難以描述,甚至是有些難為情。
宮徹覺得難為情並不是因為十八,十八一個大男人哭鼻子,自己說了也就說了,關鍵是昨天晚上看見有一個九尺男兒也在偷偷抹眼淚,他不確定自己說出了那件事情能夠頂著薄影夜殺人的眼光安然無恙。
“我去看看。”眼下十八已經醒了,這件事情也沒有追查的必要。禾沫瞪了一眼薄影夜,收回了手,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