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轉過頭。臉上洋溢著那熟悉的氣息,恬靜溫婉,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足以撼動她任何的情緒。
兩個小丫頭按照莫心的眉眼描畫一番,竟是與禾沫有九分的相似。
丁碩的手上不自覺的用力。幾年未見的人竟是如此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嘶。疼。”莫心瑟縮了一下胳膊。
丁碩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放開了手。莫心揉搓著自己的胳膊,露出來的肌膚上青紫一片,都是被撞的。
丁碩皺起了眉頭,女人,真的是太脆弱了。
“禾沫。”不知為何,自己看著這個滿臉的委屈的小女人,忽的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的眼睛好痛,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就姑且做禾沫吧。莫心也不再反駁,但是若是能夠問清楚自己到達這裏的緣由,也是能多一分逃出去的機會。雖然,自己一問出這句話,看不見的周圍的氣氛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是又把自己推了出去挨刀子啊。
“啊。腿也好痛。”禾沫剛才腳指頭也撞在了一塊石頭上,此時的鞋裏滲出了點點的紅色,每走一步都是跛著腳,像是一個小瘸子,卻是緊抿著嘴角,不肯求助。
“你是莊老爺的獨女,大病了三年,醒來,眼睛就看不到了。”丁碩每說一個字都是緊緊地觀察著莫心的任何的一點的反應。
那幾位大人,許公子還好說,看起來就是傻乎乎的一個取向有問題的紈絝,但是按個大人和那個隨從看起來並不好糊弄,到時候這個女人的存在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或許是解決掉她是最簡單的方式,無奈,自己看著那雙眉眼如何也是下不了手。
“難怪,我的腿都好軟。以後,我都看不見了呢。”莫心嘴角泛起笑意,卻是讓人看著那麼的心酸和委屈。
原來我以後都看不見了呢,不吵不鬧,不驕不躁,隻是安靜的接受這個事實。受盡委屈卻不肯說一個難過,讓看到的人才是更加的難過。
“我帶你回屋子。”丁碩說著就將禾沫橫抱了起來。
這個女人比想象之中要輕得多呢,看來是這些日子沒有好好的吃飯所致。
禾沫自覺地下意識的摟住丁碩的脖子。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獨屬於的女兒香。
“你是誰。”莫心就那麼近在咫尺的對著丁碩,一個陌生的身上帶著隨時都在猶豫著是否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額危險氣息的男子,甚至於能夠清楚的感受得到對方的呼吸的溫度。“你先不要說。”莫心伸出手。擺了擺手。
“我猜猜。”說完這句話,莫心額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是我的親人吧。”
“.......”丁碩一句未說,腳下的步伐依舊是鏗鏘有力。
“是夫君?”莫心小心的說著,就連睫毛上的小女兒的顫動都看的清楚清晰。
“丁碩。”
“莊老爺、”丁碩懷裏還抱著禾沫,轉頭看向莊老爺,皺了皺眉頭,他就在這麼近的範圍內,自己竟然什麼都沒有察覺。
“丁碩哦。”莫心小聲的重複著。
“咚咚咚。”男子強有力的心跳聲異常的清晰。
“她醒了........這,這.....”莊老爺無比的震驚的看著禾沫。
這也更加印證了莫心根本就不屬於這裏的想法。果然是有貓膩。
“丁碩,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說。”莊老爺欲言又止。莫心能夠感覺得到丁碩的輕微的搖頭,是在示意自己的去留嗎。
莫心下意識的緊了緊環住丁碩的脖子的手。丁碩頓了一頓。
將莫心放在了凳子上。“稍等一下。”臨走放在了莫心手中一塊絲滑的布料。看來應該是女子所用。
莫心無聊,又不願意到處走動,小心的摸索著那手中的錦帕,在最小的一角摸到了兩個不會被人輕易的察覺的字。禾沫。還有其他的字。那個名字,並不是丁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