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薄影夜都在猜測莫心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隻是按個所為的萬勤使。還是,薄影夜最不願意想的那個方向,若是真的是那樣,又為何現在還要將她留在皇城之外呢。
狹小幽閉的空間,血粼粼的刀子握在那曾經無數次自己想要牽的人的手中,生生的割開了自己身上的皮肉。
“轟。”最後的一線生機也被死死地釘住。
莫心整個人渾身一顫。
“嘶吼吼。”馬車上的馬突然長嘶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侍衛紛紛看著馬車的方向的莫心。就那麼與發狂的馬對視著。
二皇子在山上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莫心就那麼靜靜地與發了狂的馬對視著,絲毫的不畏懼。
不過一會兒,就在眾人都以為莫心就要成為馬蹄之下的亡魂之時,莫心伸出手,馬兒竟然主動的把自己的頭靠了過去,閉上了渾圓的大眼睛。安靜了下來。
莫心對著一邊的侍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侍衛心領神會,操著一把寶刀衝了上去。
“嘶吼吼。”溫順安靜的馬兒忽的就後蹄撅起。將那個侍衛一腳給踢成了兩部分。頓時天空之中就下著血紅色的雨滴。
寶馬轉過頭,濃濃的雨霧之中,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它麵對莫心的那種溫順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在煙雨蒙蒙的一人一馬的周圍。
忽的莫心渾身仿佛置於冰窟之中。整個人順著倒下去,泥水之中身體所觸之處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並且正在慢慢的變厚的趨勢。
就連天空之中的雨滴都在不斷的凝結而成冰晶,落在泥地裏驚起一灘一灘的水花。
“你們在做什麼,”薄影夜看著那些護衛一擁而上,將莫心放進了一個銀色的箱子之中,剛從山上飛奔而下。自己的身上就是一陣軟綿綿,倒下之際,看到的是莫心露在外麵的手被收回了箱子之中。
難怪,今日看到的這些侍衛,有些不同。
青紫色的衣袍之下,竟是都帶著半臉的麵具。
就這麼最後的一幕消失在了薄影夜的身前。
“莫心。”薄影夜猛地清醒過來。“父皇。”薄影夜看清楚了身邊的人頓時眼中的一抹戒備減淡了幾分。
“父皇,莫心半路被劫走了。”說到這裏,薄影夜頓時言語之中生出了哽咽。他這輩子都不曾語塞過,更不曾害怕過,這一刻,他極度的害怕。
“莫心暫且在宮中住一段時間。”
“父皇。”薄影夜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皇上的意思。
“你,三日之後就準備出征。安撫將士。準備糧草。”
“父皇。”
“怎麼,這不是你一直在爭取的機會嗎。現如今,給你了,不想要了。”皇上輕描淡寫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不耐煩。
“父皇說過,我可以提一個要求,我想要。”
“二皇子,你難道忘記了你的母妃的遺願了。”
“父皇,我。”薄影夜頓時眸子收緊。像是腦海之中經曆了極大地震撼。緊咬著嘴唇。絲絲血腥味縈繞口中。
“景妃,雅舞居已經到了。”宮女躬身捧著兩個托盤。上麵兩個白翡翠的盒子,光是這兩個盒子就是價值不菲更不用說是裏麵的東西。
“嗯。”景妃攏了攏臉上的薄紗。自己好不容易求來了機會找莫心,這次可是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景妃一進門。自己就被眼前的這個光著腳站在滿院子的水池之中的小姑娘驚呆了。皇宮之中竟然會允許有如此的不守禮法之人存在,最是灼人的就是她那一身的火紅,赤目灼日。
“莫心姑娘,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景妃定了定心神。扯出一絲的笑意。
“景妃是來尋藥的吧。”莫心頭都沒有抬。伸手示意了一下門口的一個小藥瓶。
景妃一個眼色示意宮女,宮女麻利的拿了起來。打開藥瓶聞了聞,確定之後才向著景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