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明明昨天都已經給她自己說過了,今天還特意大張旗鼓的通報一聲,竟然就連自己家的兒子都瞞著。
“遵命。”薄影夜恭敬的接下了諭旨。抬眸之間,滿眼的疑惑,甚至於有莫心最不喜歡的猜忌,雖然即便是你正麵的問詢我也不會告訴你,不過,你如此的眼神,老娘我很不高興。
“沐浴更衣,進宮麵聖。”
“主人,你要一個人去?”正在給莫心的頭發上拭幹花水的林夕一不小心拉斷了莫心的一根頭發。顧不得求饒林夕就跪倒了莫心的麵前,莫心一低頭,眼前的小人已經是雙眼紅彤彤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一隻成了精的大白兔呢。
“主人,是不是林夕做錯了什麼。”
“你發什麼神經。”莫心定了定神,拿起了一盒珠寶裏麵的一簇細小的珍珠做成的簪花。瑩潤光澤又不會如同黃金一般的耀眼奪了主人的光澤。乖巧的成為主子身上的配飾的一部分。
不誇張也不會被人忽視,卻又是無法剝離的一部分。就像是莫心的存在一般。
默默不聞,卻又是那麼的耀眼。
好了,莫心心中閃過一絲的小歡喜。
“你要是跟我進宮,那兩個病號我找誰照顧,我找誰放心呢。”莫心拿起一盒淡紫色的胭脂。輕點了一下塗在眉心。頓時整張臉上都增添了幾分的冷豔。
“主人,你真的不是嫌棄林夕了麼。”林夕還有些小抽抽搭搭的。誰能想到平日裏殺人都不眨眼的冷眼美女此時竟然因為主人出去不帶她自己瞬間就成了一個淚人。
“婆婆媽媽不是我的風格,我也不希望你是。”莫心拿起梳子。看著梳子上細密的小碎鑽石。皇上還真的是了解小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不過,說實話,被人寵著的感覺確實不錯。
“林夕懂了。”林夕利落的起身,仰起臉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隻是臉上還有與莫心獨處的時候存在的一些小好奇和溫柔。
手中熟練的拿著那把小玉梳。何曾想到自己能把暗器玩的如同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手能夠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把女人的梳子玩的這麼的溜。
不可言喻,不可言喻。
莫心身著一身的正紅色的衣裙隻是一眼就有一種讓人窒息的美,同時太過於濃烈的顏色也會帶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莫心,在皇宮之中隻有一種人能夠穿正紅色。”薄影夜明示道。
“可是,我不是皇宮之中的人。”莫心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忽略掉薄影夜伸出的胳膊,像是送姑娘出嫁一樣的林夕扶著莫心上了馬車。
莫心打開林夕塞在自己腰裏的小布囊。裏麵各式大小的銀針,無一不淬了劇毒。莫心嘴角一揚,一根一根收了起來。這些小東西倒是深得我心。
“噠噠噠噠。”馬車旁邊薄影夜不遠不近的跟著。一點一滴的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竟是有一種有規律的踏實感。
莫心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呼啦。”的一聲巨響。莫心忽然被驚醒。
“誰。”看到眼前一個黑影擋在狹小的門口,下意識的意味自己被關在了箱子裏。那一個字之中帶著這一輩子濃縮的恐懼。就連呼吸都帶著顫抖。那一刻的恐懼所有的聽到的人都深有同感和憐惜。
“莫心,是我。”薄影夜轉過頭,因為是身上都淋濕了,衣服才更加的深的顏色貼在自己的身上。優美的力量的線條展現出來。莫心此時無心欣賞。
隻是,剛才的那一幕。莫心猛然間想起了自己最不曾想要回想起來的那個場景。
“啪。”莫心猛然之間將自己的臉蒙在了手心之中。整個人的肩膀顫抖起來。
“我餓了,想喝湯。”清晰果斷的聲音從指縫間流出。帶著躲避的命令,即便是如此,莫心也未曾顯示出半分的哀求。
“好。”薄影夜除了答應,就連伸出去手的勇氣都沒有,莫心不需要,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安慰她。